一双?厚暖意满溢的大手会像这样子拥着他。轻轻摇着。「在写什么?」
白衣云袖一翻,阔大的月白袖一下优雅的覆过桌上的字画,似是不愿让来人看见。
摄风画笔划过似的眉头轻蹙,侧过头瞟了怀中人一眼,却见那苍白清丽的双颊上此刻竟飞上了两抹红霞。
使坏心眼的把唇贴在他鬓边颈后,暖暖的气息吹来。
只有摄风知道,蝶漪素来比常人低的体?,还有那异常地纤细敏感的雪白肌肤,最是受不了此等肉体上突如奇来的刺激。
尤其是那后颈云鬓的交界处,太突然太集中的话,只怕风轻轻拂过也会使这人儿全身僵直。
没有意料之外地,摄风的举动惊得蝶漪一下轻呼出声:「摄风!」
感觉到怀中单薄的身子因一时吓着震动着,摄风这次却有呼气戏弄他,转而用低沉富有滋性的声音在他耳边呢喃:「让我看嘛…蝶漪?」
那剑唇,居然还要有一下一下,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的轻触着他际。
受不了。
只怕现在摄风再要说点什么,蝶漪就要整个人溶化在他怀里了。
「画着玩的。摄风不许取笑我。」蝶漪居然难得的发嗔。
摄风似是很满意蝶漪这种只会在自己面前露出的表情和语气,玩味的一把抢过黑玄石桌上的字画,端详着。
一幅极清雅的字画。
那字画风格婉约,淡淡的笔触,寥寥数笔,随意轻洒地挥落,构图简单,香縜画纸上描的是一花一蝶。
花白,蝶也白。
事实上整幅字画就只有黑白两色罢了,以黑墨勾型,以白墨入色。
纵然简单两色,却毫不令人感觉色寡味乏,反有种令人望而感渴,欲探更深的奇妙吸引力。
一如画者本人。
偷偷斜眼瞄了瞄蝶漪有点因紧张局促而泛着红云的脸容,再把视线拉回字画左下角的几行小字。
再看看那烧了小脸的人儿,径自用两手把画纸拉直。
一副宣什么大事似的标准模样。
傲然一笑。
摄风深吸一口气,故意拉长语气装模作样地,声朗气宏地念了出来:「风过蝴蝶问,此花落何处?风笑蝶与花,本该两相忘。」
本该两相忘。
早该,两相忘。
下一刻,摄风忍不住噗地一下笑了出来。
蝶漪嗔怒地拍打了笑意不止的摄风,不满道:「你明明答应不笑的!」
在蝶漪闪烁双瞳的瞪视下,摄风开始不情不愿的慢慢止住了笑意,一把伸手揽过蝶漪细软的腰身,安抚似的轻轻拍着,道:「我不笑…不笑你了。」
说完又忍俊不禁似地皱眉道:「不过谁又会想到众人间流传文蹈武略的苓蝶漪,什么都好,什么都会,琴好棋精书豪画致,偏生就是作词作诗就这般不在行了呢?」
蝶漪闷气闭了一胸,堵气地别过脸,摔下一句:「反正我就是不会诗词,作的全都登不了大雅厅堂,这会是要苌公子你见着秽眼了!」
摄风又径自笑了好一会,才又伸了手指勾了那尖小下巴,扳过蝶漪不情不愿的雪白脸庞。
那两扇犹自抖动的睫毛下,委屈之情满泻其中,使人见着心都痛了。
「好了好了,不要生气了,想着闹着你玩玩,怎的这么容易生气了?」摄风一手抚过那因生气;而轻蹙的双黛,援援地用指腹一下一下揉开那皱着的地方。
见蝶漪深锁着的眉头因着阴柔的动作,这才慢慢地舒展了开来。
「蝶漪,告诉我,」苌摄风的手指慢慢地梳过苓蝶漪如长瀑飞溅的黑发,低语道:「事写这么伤感的词干么?」
长发一把甩了甩,扫过苌摄风的下巴,怀中的人儿哼了一声道:「又不是为你而写的!」
苌摄风以令苓蝶漪心跳不已的低笑逗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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