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8 无谓的事情
他拿起刚才点的绿茶,轻酌一口,说:「当年那女孩是我的青梅竹马,在我初中的时候她就出国留学了,之后我得知她在国外过得很好,还交了个男朋友,当时我对他没什幺私心,我们两个就是很要好的朋友,单纯就是很要好很要好。」
他强调了,“单纯就是很要好”。
「在跟你交往的第二年,她突然回国了,那天她约我见面说要聊些事情,去了之后发现她正喝着酒,她说想让自己喝个烂醉,我当然是上前阻止,为了让她的注意力移开酒瓶,我陪她聊了一个晚上,原来是她跟她的男朋友分手了,这件事使她伤心欲绝。
她说着事情发生的每个细节,到一半就哭了出来,然而那时候我被吓坏了,呆在原地不知所措,看着那张受伤害的侧脸,心中隐隐约约滋长着跟以往不同的情感....
她回国之后藉着这理由不断约我见面,每一次都是鬼哭神嚎的说着,那种不该出现的情感也因为眼前哭得泣不成声的女孩,慢慢升温。
累积到有一天她对我告白,希望我能陪在她身边,从她回国以来到那个时候,我都没提过自己已经有女朋友这件事,在那种氛围那种步调里,我没能控制住自己,最后...最后就是妳当年看到的那样子...」
他垂下眼,看着地板,感到羞愧。
「分手后我以为我能专心于她,我以为...我以为我爱她,有天我恍然发现其实自己不断在那女孩身上寻找你的影子,你的离开,我无法适应。当一切都来不及的时候才认清事实,那样我不过是把心软、同情、可怜的情感误以为叫爱,才发现那真正刻印在我心上的女孩,是你!而我却亲手把你推开了....我...」
他还想再说些什幺,不过他没有,他停下了,挂在他脸上的表情,就如同叛贼在君王面前被审问一样紧张。
仅仅十分钟的解释,彷彿过了一世纪,更是听得心累。
从他的第一个字开始到结束,我就没移开过视线,我紧盯那双清澈见底的双眼,迫切挖掘其中的谎言与不真实感,结果却是让我沮丧和失望。
他的眼睛始终闪烁着诚挚的光芒,没有任何一点污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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