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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霖看着柯茹那冷淡的模样还有一点都不想要和自己沾染任何关系的样子，心里面是说不出来的难受。张嘴，却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说。

当初的事情都是自己的错，现在想要弥补，却已经太迟了。宫霖了解柯茹，她的性子素来如此。当初她说过，她死了之后，他们就在没有了任何瓜葛也没有了任何的纠。缠，今天的事情也不过是她说的当时的救命之恩。

宫霖苦笑，什么救命之恩。其实这么长时间了，所谓的救命之恩早就已经在不知不觉里面扯平了。更何况当时柯茹的死，和他也脱不了干系。

“小茹，就用我的寿命交换吧。你的死不管怎么说也和我脱不了干系，更何况你现在无法投胎也是我的原因，这一件事情你再怎么说也没有办法掩盖。”

莫栗看了一眼柯茹，又看了一眼宫霖，撇了撇嘴：“你俩够了，赶紧的决定用什么方式。柯茹现在的灵魂根本就消耗不起，如果在等下去，那就等着她魂飞魄散吧。根本就不用去轮回了。”

柯茹抬手对着宫霖的嘴。巴指了一下，宫霖张着嘴。巴想要说话却根本发不出来任何的声音。柯茹这才看着莫栗开口：“我选第二种。”

莫栗不解：“为什么？宫霖既然愿意交换，你可以安全轮回，但是现在按照你的状况来看的话……第二种方法，你很有可能撑不下去的。且不说路途长短，就单单是那路上的游魂……”

柯茹摇了摇头，看着莫栗浅笑，并且打断了莫栗的话：“所谓的因果轮回这种事情我明白。生前的时候，我和宫霖，安琪雨还有周子罗之间的纠。缠在我死的时候已经断开了，而且我和另外二人之间也没有什么因果，就算是有估计也是他们欠我的。我欠下的，唯一的大概就是我还欠宫霖一次救命之恩。后来我被困住无**回，我还以为是那次救命之恩未曾报答的原因。但是后来我知道是宫霖送我的东西之后，我就觉得，既然这样把欠下的因果还回去也好，这样就算是我投胎轮回，也不会和他们再有任何纠。缠了。”

“如果我今日选择宫霖寿命的交换，那就表示我还欠他的，下辈子的因果我们两个人还会纠。缠不休。”柯茹看了一眼宫霖，眼睛里面说不出来那是什么，“这辈子已经够了，我不想下辈子还和他们纠。缠了。没有了所谓的因果，我也就不会在和他们遇上，我的家人也不会再……”

莫栗沉默的听着，所谓的因果，冥冥之中自有天定。确实是就像柯茹说的，如果今日选择宫霖的三年寿命作为叫唤，那么他们两个人之间因果未断，到了下辈子就算是喝了孟婆汤没有了记忆却还是纠缠在一起的。生前的事情莫栗不知，但是看样子是已经全部还清了，现在没有了任何因果，也就不必担心下辈子相遇。可是……

“哪怕代价是你很有可能魂飞魄散你也要如此选择吗？”莫栗的手指忍不住动了动，抬眼看着柯茹。

“对。”柯茹没有任何的犹豫，对于这个选择，不管多少次，她都不会改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