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时间,多一点点时间,让我把父亲安顿好,然后再想办法去找回仙躯。”
她虔诚地看着牌位,咬着牙下定决心,叩首一拜。半晌,她才起身,跌跌撞撞地往门口走去。就在她踏出祠堂的一瞬间,摆放整齐的一整排神主牌统统像被人扫了下台,稀里哗啦摔在地上,而花府先祖的牌位裂开了一个缝。
良久,花渡踏步进来,看到了一地的牌位,焚烧着的香也拦腰折断,顿了顿,走了过去,拾起一块木牌。她淡淡看了一眼,抬头对着空无一人的祠堂冷笑:“你们当初敢受她一拜,现在怎么突然惶恐了?我一个谪仙还受了重伤,即将魂飞魄散,你们眼看着似能与我抗衡,所以又想留下她?”
地上的牌位突然抖动了起来,然后又安静了。
“我没有要她赴死,也没有要她为难。她本是花府的后代不错,可是当年若非因为我,她也不会来花府。蓬莱三千仙,唯我独犯天意被处罚。花常,你与你妹妹花裳都受过她的恩惠,要不是她,你们也不能异性封侯,现在想要奢望更多,未免太过贪心。”
花府祖先花常的牌位上那道裂痕像是刀疤一样,划破那金粉正字。
“我断掉她的姻缘线,她毁去我半丝情根,我们本来就没有什么可能,你担心什么?”
牌位没有动静。花渡一挥袖子,劲风卷起牌位,回归原来的位置。
“我不会让她那么快就回去的。三劫七难,还差好几个槛。你们花府靠着她的恩泽才兴盛百年,可是也终将结束了。天道轮回,这不是我们能够决定的,你要是散去你的意念,我自当留你们花府一丝生机。我知道花府大劫快到,为你们算的那一卦也要灵验,但是问棠不会那么轻易放任花府衰亡的。”把花常的牌位最后送到台上,花渡退了半步,郑重道,“蓬莱花仙算的卦,没有一卦不准。你知道的。”
她看了一眼,转身走了。
暮色四合,拆开最后一包白色粉末,花渡倒入酒里,晃动了几下,然后一饮而尽。这粉末与酒水似乎能让她恢复不少气力,花渡划开口子,把蜘蛛引了出来,放进酒壶封住,恰巧听到了外面敲门声。
“进来。”把酒壶放到了柜子里,花渡抹掉手腕的伤口,抬头对门口道。
花询提着一盏灯笼,走了进来,脸色不怎么好看。之前花渡脸色苍白,现在好多了,换花询面无血色,俩人像是轮回颠倒了似的。门被跟在她身后的铃兰关上了,花询把灯笼吹灭,花渡接过来,看她解下斗篷才道:“你去哪里了?”
“方才喂了父亲药,他安静了些,我才回来。”花询偷偷看了花渡一眼,似乎很怕她多想。
花渡点点头:“我不过随口一问罢了。”她眼尖地发现,花询脖子上被掐的青痕还在,皱着眉勾起花询的下颔,看了几眼,“奇怪,怎么不见消退?”
“许是退了些。但也没有这么快的,我们凡间的药可比不得你们蓬莱。”花询眯起眼睛笑,然后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愣了愣。
花渡早就知道花岸把身份告诉花询了,她并不惊讶,只是感叹道:“小心一些,喂药的事情交给旁人去做。你要是伤着了,我又无法帮你,自然免不了心疼。”
“那有什么?”花询拉着她坐到桌边,给她沏茶,看着滚烫的茶水飘出怡人的香味,花询微微一笑,捧到花渡面前道,“小心烫。”
接过茶盏,花渡望着她,眸光闪动,含笑道:“你有事要求我?”
“啧。”花询苦着脸,哎呀一声,“你能不能别一副我对你有所图谋的样子。我又不像表姐那样,动不动给你找麻烦,你干嘛呢?”
温柔一笑,花渡低头抿了一口茶水,点头道:“既然无事,这么晚了,你我身体都不怎么好,还是请你早点回去休息罢。”
“别!”花询急了,“外边眼看着就要下雨啊,我现在从这里赶回去说不定会被雨淋湿,我可没有带伞。”
“原来你是为了这个。”微微颔首,花渡起身从一旁角落里取了一把纸伞,放在花询面前,“不就是为了一把竹伞么?还需要淮安县主对我献殷勤?拿去便是。”
“……”花询瞠目结舌。
“这把伞是你们花府的,物归原主。外面还没下雨,你不早些走,等会儿真下雨了怎么办?”
花询气也不是笑也不是,把伞扔到一边,不满道:“别说是一把破伞了,整个镜花院水月楼都是我的,就是你这件房间都是我的。”她站起身走到床边坐下,指着一半的床榻道,“这张床也是我的!”
“都是你的,你生什么气?”花渡戏谑道,“还你就是。那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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