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这个大美人说话还真是舒服!」曾书书暗道:「要是能把她也搞上床……嘿嘿,到时候让她姐妹二人一起伺候老子,那该有多爽啊!」想到妙处,不由笑出声来。
文敏一怔,奇道:「臭小子,傻笑什么呢?」
曾书书道:「没……没什么。敏儿师姐,初到贵宝地,难道你这个做师姐的,就不打算带着我这个不成器的师弟到处转转?」
文敏笑道:「有什么好转的?说的好像你不是青云门弟子似得。」
曾书书苦着脸道:「可小竹峰我是第一次来啊!」
文敏笑了笑,略微思考了一下,道:「好吧,我就带着你四处走走,不过有些地方可是不允许男弟子去的哦。」
曾书书忙笑道:「那是自然,不该去的地方绝对不去,我们只往人少的地方就行了。」
文敏哪知他打什么鬼主意,当下笑吟吟的说了句「走吧」,便带着他往那些风景优美的后山走去。
过不多时,寂静的后山小道上便响起了男女打情骂俏的声音。
「敏儿师姐,你真美!」
「呵呵,油嘴滑舌的。」
「我说的是真的!哇,你的衣服好漂亮啊!这是什么布料的?」
「哎呀,你不要乱摸……」
「嘿嘿,看看嘛!」
「岂有此理,再敢动手动脚的,小心我教训你……」
「不敢了,不敢了,嘿嘿……」
「哼,最好老实点……」
「一定一定,敏儿师姐……」
「干什么?」
「这个……常言道: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要不今晚咱们……」
「我对比我年纪小的小鬼没兴趣。」
「啊?不是吧……」
静竹轩内,水月和曾叔常正在议论着什么,陆雪琪走到门外,施礼道:「师父,弟子奉命前来,在外等候指示。」
「进来吧!」
水月真人的声音一如往常的慵懒甜腻,没有丝毫的波动情绪。
「是。」
陆雪琪深呼了口气,刚刚还怒气冲冲的她此时不自觉的心虚起来,虽然已经抱有了最坏的打算,但她还是忍不住开始害怕紧张。
「见过曾师叔。」走进屋内的陆雪琪先对曾叔常施了一礼,接着低着头道:「师父,不知唤徒儿前来有何吩咐?」
「哼,你做的好事!」
水月一声冷斥,吓的陆雪琪险些瘫倒,忙跪下小声道:「师父,您都知道了?」
水月冷声道:「何止我知道?现在整个青云门有谁不知?」
陆雪琪如遭五雷轰顶,瞬间眼泪扑簌簌滑落,抽噎着道:「师父,其实……我是被……」
不等她说完,一旁的曾叔常忙道:「哎,陆师侄,快快起来,这可怪不得你!」说着起身想把陆雪琪扶起,但一想到男女有别,她还是个后辈,忙又收住了动作,但当他看到陆雪琪流下了眼泪,一时间竟也弄的不知该如何是好,尴尬的道:「这……这……水月师姐……这怎么还哭了呢?」
水月闻言也是一怔,抬头看去果然见心爱的徒儿眼泪汪汪哭的梨花带雨,似是受了无限的委屈,当下有些不悦的道:「怎么了琪儿?为师说你两句,你还不高兴了么?」
陆雪琪眼泪成线,断断续续的道:「不是的师父……我只是……只是……」
水月道:「好了!别哭了,有什么大不了的?虽说男女授受不亲,但你为了救人帮你曾师兄吸出毒物又有何不可?外面的流言蜚语理会他们又做什么?只要问心无愧,何惧他人指指点点。」
陆雪琪本已抱必死之心,决定像师父澄明一切后便挥剑自刎,闻言不由一怔,暗道:「吸毒?难道不是提亲?」
心里如此想着,嘴上如何也不敢开口去问,曾叔常忙接口道:「是啊陆师侄,你救了犬子一命,老夫上次在通天峰还没来得及好好感谢便让你蒙受这绯闻之辱,实在是惭愧至极!今日特与我那不肖子登门拜访,一来谢你救命之恩,二来更为那些流言蜚语向你请罪。」说完向陆雪琪作揖施礼,其意甚诚。
陆雪琪暗舒口气,心道:「原来他父子前来是为了近日的流言。该死的曾书书,真是吓死我了!既然怕损我名誉,那日为何还在通天峰上大喊大叫,弄的现在这无中生有的事情人尽皆知。」
她跪在地上胡思乱想的不言不语,曾叔常还以为她不肯谅解,弄的他给一个后辈施礼还得弯腰作揖,此时起也不是,不起也不是,一时间尴尬的伫立在那不知如何是好。
水月一向护短,自己的爱徒救了同门还要遭受非议,她自然心情不爽,好在曾叔常不是田不易,能放下脸来登门道谢不说,居然还能放下一脉首座的身份向后辈施礼,这份诚意也算是绝无仅有了,当下见陆雪琪没有反应,她忙上前道:「曾师兄快起,救死扶伤本就是我派宗旨,更何况还是同门手足,你这样对她一个后辈施礼,真是折煞了琪儿,更是让我这个做师父的羞愧难当。琪儿,还不快起来谢过你曾师叔。」
如释重负的陆雪琪也已反应了过来,忙道:「曾师叔,弟子愧不敢当!」心里却道:「你那个浑蛋儿子所犯的过错,就算你在怎么道歉也不可饶恕。」
曾叔常老脸一阵苦笑,道:「我那个混账儿子要是有陆师侄一半的通情达理,我也就死而无憾了!」
水月笑道:「曾师兄言重了,令郎天纵奇才,又岂是池中之物?他日勤加苦修,毕是一脉人杰,传承我青云门,还得靠他们这些后辈才是。」
曾叔常叹了口气,道:「唉!逆子难成器,朽木不可雕!有些话我还真不好意思开口。」
水月道:「曾师兄有话但说无妨。」
曾叔常看了陆雪琪一眼,道:「实不相瞒,自从上次陆师侄救了犬子之后,那小子就一直嚷嚷着要我来小竹峰为他提亲,非要我求你把陆师侄许配给他。你说,他这不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吗?」
话刚说完,陆雪琪刚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只听师父水月说道:「曾师兄,此言差矣!有道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令郎若真的要是与琪儿情投意合,这门亲事我不会反对。」
陆雪琪一听更是如遭雷击,她自然知道师父的用意,自从张小凡入魔开始,水月便一直不同意她们二人藕断丝连的模糊感情,说什么正魔不两立,在一起只会害了彼此,但试问世间,什么是正?什么又是魔?先是焚香谷的李洵提亲被自己在玉清殿上一口回绝,如今又换成曾书书……师父为什么就不帮自己拒绝呢!
她心里暗暗叫苦,曾叔常却把一切看在了眼里,叹道:「情投意合固然是好,但怎奈是我那不肖子一厢情愿。唉,罢了!既然陆师侄不计前嫌,那我也就放心了!水月师姐,叨扰半日还请见谅,老弟这就告辞了。对了陆师侄,这是犬子为你准备的一些薄礼,还望你能收下。」说着一指桌上几个包裹,对水月又拱了拱手便向门外走去。
水月也不挽留,点了点头算是回礼,道:「琪儿,替我送送你曾师叔。」
陆雪琪不敢有违,忙跟着曾叔常走了出去。
大门外,文敏和曾书书不知何时已经转了回来,看着一前一后的二人,曾书书道:「爹,陆师姐,你们这是?」
陆雪琪把头扭到一边,不看也不理他,曾叔常道:「走吧。」说着便向前大步而去。
一旁的文敏身为小竹峰的大弟子自然不能少了礼数,忙道:「恭送曾师叔。」
曾书书在后面磨磨蹭蹭,但见陆雪琪眼有泪痕,不由上前小声的问道:「你怎么了?」
陆雪琪横了他一眼,冷道:「要你管。」
曾书书笑道:「你不说我也知道,被吓哭了吧?」说完趁前面走着的曾叔常和文敏不注意,伸手在陆雪琪性感的翘臀上捏了一下。
陆雪琪顿时像受惊的小鹿,忙闪躲又不敢声张的小声骂道:「滚开。」
曾书书猥琐的笑道:「嘿嘿,今晚后山,不见不散,如若不来,后果自负。哦对了,我送你的东西,可别忘了拿。」说完不理会陆雪琪杀人的目光,快步的走到文敏身边,伸手在她肩膀上拍了一下,笑道:「敏儿师姐,我走了,后会有期。」
文敏无奈的笑了笑,目送着他们父子二人御剑远去,才转过身来对陆雪琪道:「这个家伙真是色的厉害!师妹,你以后若是再跟他一起下山,千万要小心提防。」
陆雪琪闻言一阵伤感,悠悠的道:「知道了,师姐。」
文敏点了点,突然发现了什么,又道:「你哭过?」
陆雪琪鼻头一酸,被她关怀的话语弄的差点又掉下眼泪,忙强行忍住道:「被师父训斥了两句,现在已经没事了。」
文敏皱眉道:「师父也真是的,那些流言蜚语又不是我们能控制的,她干嘛要责怪你!」说着玉手轻轻擦了擦陆雪琪的眼角,又道:「好了,别难过了,事情都过去了,今日他们父子来向你致谢,明天整个青云门都会知道,到时候看谁还敢胡言乱语。」
陆雪琪勉强笑了笑也不说话,扑倒在文敏怀里久久不肯离开,姐妹二人在一起抱了许久,直到有话语声传来,她们才依依不舍的往静竹轩走去。
中午过后,陪师父和师姐用膳完毕的陆雪琪独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想起曾书书临走时所说的话语,她心里一时间竟有说不出的苦涩。
「这个浑蛋,居然敢威胁我。」
看着带回的几个包裹,陆雪琪更是怒不可遏,当下气急败坏的把曾书书送来的东西给打翻在地,顿时果子蜜饯,衣裙首饰散落了一片。
「禽兽,狗贼,谁稀罕这些东西么。」陆雪琪在放有衣服的包裹上用力踩着,白色的锦靴又踢又跺,真恨不得把所有的怨气都发泄出来。
一阵疯狂之后,情绪慢慢平复的她突然发现脚下的包裹里有信封一样的东西,当下犹豫了一会,接着慢慢捡起打开,只见上面写道:「雪琪师姐亲启:
匆匆一别已有数日,甚是想念!这几日来,流言四起,深知对师姐多有困扰,小弟在此先谢罪了。遥想他日,师姐不惜以冰清玉洁之躯,温润无双之口为小弟吸吮解毒,实在是让我受宠若惊,没齿难忘!前日在通天峰上多有得罪,只因我太想感谢师姐恩情,所以才多有冒犯,好在师姐宽宏大量,不计我唐突之处,还特意脚踩靴磨为我疗伤爱抚,如此大恩大德,他日必当涌泉相报。今冒昧前来,多有打扰,特备薄礼,还望笑纳。
弟,曾书书拜上。」
一纸书信写的洋洋洒洒,尽是语带双关的胡诌之言,陆雪琪不看还好,看完更是怒火中烧,一把将信撕的粉碎,拔出天琊神剑对着地上的衣服就是一阵乱砍,什么吸毒解毒,分明是戏弄自己的调侃之语。
「浑蛋,狗贼!杀了你!砍死你!」
陆雪琪把送来的礼物当成是曾书书,边砍边骂的道:「我帮你吸毒?你也配!披着人皮的畜生,道貌岸然的禽兽,我早晚杀了你!」
回想那晚,曾书书确实也太不知怜香惜玉,为了能让陆雪琪含住自己的肉棒,他可没少费功夫,万般无奈之下,不得不对着她敏感的白袜美脚是又舔又咬,最后在她难忍的呻吟中,强行把坚硬之物插进了那樱桃小嘴里,而且还十分享受的咬着那香软的玉足,舒舒服服的射了她个深喉口爆。如今张嘴闭嘴都是吸毒什么的,也难怪陆雪琪会想起他那晚的粗鲁之举。
地上凌乱不堪,而施暴者也累的娇喘连连,坐在桌旁的陆雪琪目露凶光好像在思索着什么,片刻后冷冷的自语道:「好,今晚后山之约我一定去!狗贼,到时看你怎么死!」
一阵疾风吹过,门窗发出吱吱声响,而小屋内,一个女子不带任何感情的冰冷笑声也随之传来,响彻在整个幽深的竹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远处,正在玩耍的小诗打了个激灵,道:「小兔,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左右看了看的她又侧耳仔细聆听了一会,惊道:「啊?!好可怕的笑声!快跑,太恐怖了!」说完一把抱起地上正在吃草的兔子,慌慌张张的撒腿就跑。
「哎呦!撞死我了!什么东西?啊?小诗?不好意思啊师妹,我没看到是你。」刚走出拐角的文敏被撞了个满怀,在看到是小师妹后,忙把她拉了起来。
「师姐,竹林里有鬼!」小诗一脸惊恐,用手指着后面害怕的道。
文敏笑道:「傻丫头,说什么胡话?大白天的,怎么会有鬼呢?」
小诗道:「真的有啊!师姐,你没听到,刚才那笑声真的是太吓人了!」
文敏见她不像撒谎,不由向她指着的方向看了几眼,道:「一定是你听错了,那是你陆师姐住的地方,就算有笑声也不奇怪啊。」
小诗道:「可是……可是陆师姐平时不怎么笑的啊!再说了,她一个人又笑什么?而且那声音还那么可怕!」
文敏一怔,不禁也有点怀疑,但她怕吓到小诗,忙笑道:「哎呀,一定是你听错了!快点走吧,午饭都没吃,害的我到处找你。」
小诗后怕的道:「可是……可是……」
文敏笑道:「哎呀,走啦!」
说完弯腰一揽她的小肩膀,嘻嘻哈哈的哄着向住处走去。
入夜,万籁俱寂。
风回峰上,好不容易脱身的曾书书终于找机会溜出了房间,自从上次在祖师祠堂回来之后,他可没少挨老爹曾叔常的臭骂。
「呼……好险!幸亏我机灵,否则今晚又要面壁思过了!」
刚刚躲过守山弟子巡逻的他长舒口气,道:「嘿嘿,溜出来了!这下可没人能在管我了!」边说边走的他看了一眼小竹峰的方向,猥琐的道:「我的亲亲陆师姐,今晚咱们又有机会共赴巫云了,嘿嘿。」
说完摸了摸藏在怀里的迷药,又道:「今晚先来个软硬兼施,试试她的口风,要还是不识趣,嘿嘿,那就再给她来次霸王硬上弓!」
心里打定主意,脚下也不含糊,找了个空旷的地方,御剑飞驰而去,过不多时,小竹峰的后山竹林中,便出现了他鬼鬼祟祟的身影。
「奇怪,这望月台到底在哪呢?」曾书书一阵嘀咕,显然不熟悉这里地形。
「奶奶的,文敏个小贱人,难道在骗我?下次有机会非迷倒她奸了不可。」
白天的时候文敏带他四处走了走,因为望月台距离太远,所以只给他大概指了下方向,没想到这一无心之举竟给日后埋下了祸根。
曾书书在后山密林中飞来飞去,心里暗暗后悔,要不是因为听文敏说陆雪琪喜欢在后山的望月台舞剑,他还真不会约她来这种地方相见。
「唉!真是失策!早知道约她去河阳城的客栈该多好!文敏啊文敏,你真是坑苦了我!」曾书书像只没头的苍蝇,又像条发情的公狗,欲火难耐的兜兜转转。
「算了!还是回去自己解决吧!陆雪琪说不定还不会赴约呢!她要是不来,就算我到了望月台也是干着急。」准备放弃的他开始劝慰自己,接着又道:「再说了,敏儿师姐人多好啊!温柔善良,又生的漂亮,我怎么能怪她呢!」一想起文敏风趣的谈笑和不拘小节气度,曾书书刚才还恨恨的心又软了下来。
「咦?前面有路?」发现线索的他忙跑过去,果见一条弯弯曲曲的小道通往高处。
「哎呀!我还真是笨的可以!要找望月台一定要往高处了,在这树林里转什么!」拍了下脑袋的他恍然大悟,忙顺着那条小道疾驰而去。
小道尽头,月光越来越明亮,而前面的花草树木也渐渐变的稀少。
曾书书心道:「看来是这里了,不知陆雪琪来了没有。」
想到此,忙轻手轻脚的穿过那片竹林,只见前方一处断崖悬空前伸,几乎与夜空半挂的明月平齐一线;而断崖上,一个白色身影站在石台尽头临渊而立,仿佛置身于明月之中,不是陆雪琪又会是谁!
风吹过,她白衣飘飘,好似九天仙子;那背影是如此的曼妙迷人,却又不失英姿霸气;黑夜之中,明月之下,即便是出尘百合,也未必会清丽如此!
曾书书不由看的痴了,虽然只是陆雪琪的背影,那优雅的身姿让他着迷,那强大的气场让他难以靠近,真难想象,这样一个千年难遇的绝世女子,曾经会被自己压倒在床上为所欲为!
「是谁?」
冷冷的话语传来,犹如斩冰切玉般美妙动听,曾书书忙停下脚步,笑道:「陆师姐,是我是我,曾书书啊。」
陆雪琪没有回头,一动不动的看着眼前的明月,淡淡的道:「你来了?很好!」
曾书书一怔,偷偷打量了下四周,道:「嘿嘿,让你久等了,真是过意不去!」
陆雪琪哼了一声,缓缓的道:「没关系,这点时间我还等的起。」说完慢慢转过身来,似笑非笑的看着眼前的将死之人。
那是一张绝美精致的脸,虽然还是那么冷漠、桀骜,但此时却让曾书书心里阵阵发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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