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伺候太后的三个人放了,让他们进来。”敬轩冷道,眼里毫无温度。
锦绣、子鱼和小东子一脸惊恐和悲伤,进来见到这样的惨状,又惊又怕,跪倒在地,匍匐在地上,唯独子鱼不跪,她怒视敬轩,咬着牙,目光写满震惊和悲伤。她没想到历来脑子有坑的皇上会忽然拆破将军和太后的事,在这么快的时间痛下杀手,她都没来得及写信给项岁瞻!
子鱼蹲下,摇了摇齐丹嫣,只见她瞪着眼睛,死得透透。“太后!!”子鱼哭了起来,抱住齐丹嫣的尸体,哀哀地叫着她,可惜她不再像以前呆呆地回一句“嗯?”
“你们三个服侍了太后那么久,现在给你们最后一点时间。将太后洗洗干净,也好装殓入棺。”敬轩脸色尽是阴翳,“你们都是忠仆,待整理完太后遗容,就一起跟随她去了罢。”
子鱼恨得握紧拳头,她不怕死,她不能接受的是齐丹嫣就这么被敬轩毒死了,她不敢想象将军知道这个消息时的表情,她甚至不敢确定,将军能否独活。子鱼抬眼,见敬轩脸上阴翳的笑意,她忽然明白了,这个阴险的小皇帝这么多年伪装成傻逼,大概就是要借项氏的手排除异己,最后以私通太后的罪名再除掉整个项氏!
“太后忽发恶疾薨逝,朕难过得很。”敬轩沉声说,“把亲政之日延至太后葬仪之后。鸣丧钟,告知百官和天下百姓。”
子鱼紧紧抱着齐丹嫣渐渐冷掉的身子,指甲已经将掌心抠破,暗红的血顺着掌心纹路流了下来,滴进齐丹嫣吐出的黑血中,也渐渐变成了黑色。
☆、裘敬轩
丧钟响彻盛京。
大乾开国以来,已有二百年,按祖宗定下的仪制,皇帝驾崩,敲丧钟八十一下,帝后薨逝七十二下。太后薨逝的消息如同燎原之火,由紫禁城开始传播到盛京每个角落,又渐渐向全国传播出去。传到威远将军府邸,只不过一个时辰。
那时,项岁瞻正在教翥夔写字,大手握小手,蘸着浓墨的狼豪在素白宣纸上写着《弟子规》。遥远的钟声如同惊雷一样刺破空气而来,如奔腾的黄河,顷刻将人整个吞没。项岁瞻的手停顿了一下,一大滴墨水在纸上扩散开,形成一个刺眼的黑点。
“爹?”翥夔抬起小脸,从他的角度只能望见父亲的下巴和高挺的鼻梁。
丧钟一下一下敲着,第七十二下敲完,嘎然而止。
一阵锣声后,项府家仆急冲冲跑进书房,顾不得跪,大声说:“将军!不好了!宫里的公公前来报丧!太后薨了!百官着丧服、府邸挂孝,任何喜寿不予操办!”
多次进宫同齐丹嫣玩耍的翥夔一愣,他年纪还小,听不太懂他们的话,只觉得父亲从未如此失神,半天没能说一句话,按在自己肩头的手猛然握紧,掐得他一阵剧痛。这孩子懂事,硬是没有叫,只是疼得流出几滴眼泪,紧咬下唇。
听闻皇上要亲政后,项岁瞻回府便烧了半张密旨,以后只当没有接受过前张皇后的旨意。
太后薨逝……这其中究竟有什么隐情!
战场杀敌无数的项岁瞻因为一个人的死第一次感到手脚发麻,这几年来他与齐丹嫣人前恪守宫规,私下见一面比登天还难,他又时常不在盛京,朝堂上隔着珠帘遥望一眼已经千辛万苦,几年之中,算算二人独处的时间,加起来也不足七天。相思蚀骨,相见却必须保持距离,即便如此,他二人谁都没放弃。
“夔儿,为父要进宫面圣。你好生留在府内,不许乱走动。如有变故,跟着青峰叔叔走,切不要再回府。”项岁瞻已知大难临头,面色平静地说罢,走出书房。
☆☆☆
“禀皇上,皇后求见。”小卡子躬身道。
“不见。”敬轩独自在勤政殿暖阁泡茶吃点心,这会子水刚刚烧开,桌上的话梅花生、蜂蜜芡实糕、藤萝饼、茴香豆还没动。
“裘敬轩!”项妩一声厉喝,不顾门口侍卫和太监的阻拦,闯了进来。她知道自己在皇后之位上坐不远了,太后之死和她伯父项岁瞻有多少关系,她心知肚明。直呼皇帝名讳是大忌,如今她自知项氏即将遭受灭顶之灾,也顾不得什么。进了暖阁,见敬轩居然闲适地泡茶吃点心,心中大怒,举手拔下牡丹髻上戴着的点翠凤凰展翅簪子狠狠朝他掷去。
敬轩微微一偏头,躲过了。
“太后薨了,皇后过于悲伤,但也不可如此失仪。”敬轩沉着脸说。
“裘敬轩!我昨天还去慈宁宫向太后请安,她好好的,还说今天傍晚一起上御花园遛狗。为什么今天中午忽然薨了?!”项妩逼近敬轩坐椅前,咬牙指着他,“你倒是告诉我,为什么你刚刚要亲政,她人就没了!”
“皇后自大婚以来,还从未跟朕主动说过这么多话。”敬轩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讽刺。
“回答我!”
“突发疾病也是有的,母后身体不好,今天晌午说肚子疼,疼着疼着就……朕也很难过。”敬轩不耐烦地回答。
项妩看着案上几碟精致小点,忽然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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