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出藏在腿内侧,免于被搜走的香烟和打火机,维拉嚼咬着过滤嘴,苦涩的味道就是回忆的味道。
“她温柔,做菜非常好吃,经常从背后抱住我,几乎没有什么时候不是微笑着。我不理解她为什么那么爱我老爹,甘心为他出生入死,她中了七枪,就在我面前死去。”
靳少伍盯着维拉的脸,似乎想说什么,但发不出声音。
“为了保护我老爹和我,到最后,她叫我不要怪我老爹,叫我照顾自己,也照顾他。真是傻女人,不是不知道我老爹有多少情妇……”
“但我听她的话。”维拉掐灭手中的烟,“伍,我听见你承诺的话,食言的话,你死之后也见不到她。”
“我经常这么做,”维拉跪下,十指扣握在一起,闭眼,诚心道,“妈妈,我很好,你尽管放心。”
靳少伍愣了许久,终于缓缓的……照做了。
他记得跟玛丽相处的每个细节,记得她的悉心照料和温和指导,她说过他是她的骄傲,他答应过她不放弃人生。
妈妈,请你在天堂,安心微笑。
头垂在合紧的手上,抬不起来,眼泪没法停止的外涌。维拉抱住他,他没想到拒绝。
他放心沉浸在悲痛里,暂时忘记了仇恨侮辱,维拉身上有种味道,混合着烟草、汗渍,和淡淡的薄荷。
虽然他们曾经有数次肢体的亲密,但这却是靳少伍第一次没有防备的与维拉接触。
不知道是哭泣容易引人疲惫,还是泪水宣泄后的平静带来安逸,哭的尽头似乎总陷入混沌的沉睡。
维拉看了看怀抱里的靳少伍,脸上又露出那种自嘲的神色。
曾经以为他坚强到难以摧毁,现在看起来却脆弱的不堪一击;曾经觉得他极为特别才另眼相看,现在才发觉他不过是个普通的年轻人。那到底是什么,越发吸引得自己,难以自拔了?
“维拉·杰立卡,到时间了。”
夜晚好象很久没过得这么快了,移开靠在自己肩上的人,维拉发觉半边躯体都麻痹了。
尽管他动作很轻,靳少伍仍醒了,但只是迷蒙的嗯了一声,毫无防备的面孔。
“没事。”维拉脱了上衣垫在墙上让他依靠,忍不住亲吻了他的额头,“有我在,就没什么大不了。”
靳少伍没法思考的脑袋,又走进熟睡的领域,只是本能的再次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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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确是,抱着那个男人哭泣了……
靳少伍用手指支撑着额头,头还在突跳着疼痛,失去母亲的悲伤仍盘旋在心里,只是渐渐向更深刻的地方沉下去,找到了合适的长存之地,不再让他无法喘息。
他脑子里腾出的空间,被维拉永远高深莫测的笑占据,像一种无形的侵略,想不出反抗的方式。
有时,他甚至希望,维拉不如始终残酷地对待自己。
从看守所被押回黑森林监狱已经三个礼拜了,仍被关在最初的牢房里,只是少了那个他要时刻提防的室友。
“他去了哪儿?”终于忍耐不住,靳少伍来到莫比单独斜躺的角落里。
“怎么你会关心他吗?”莫比的音线,低平冷淡。
“那倒不是。”靳少伍有些局促。
“他的生死跟你没关系,还是打算这么说吧?”莫比躺着,面朝墙,背朝他,“他坚持是他越狱,你只是被他挟持……抢了副州长的车,在马路中央造成爆炸……”
靳少伍沉默的听着,莫比猛得起身回头紧盯住他,苦笑道:“更可笑的是,出事当晚他拒绝跟辩护律师协商,坚持要整夜跟你呆在一起。判决已经出来,他被加刑十年,本来他已经被批准……两个月后,就可以假释。”
第六章
“你的样子,看起来像在等我。”维拉看见靳少伍坐在床上,双手支撑在两侧,头微微前躬,眼睛直直望着他。
“是。”靳少伍坦然答道,“我是在等你。”
这时是日落,成缕的夕阳打进牢房,灰尘浮动。
“还真是希奇啊,伍。”维拉也就抱起胳膊,倚靠在牢狱的铁栏上,嘴角上扬起,“你有话对我说?”
“你不断说我反抗是徒劳,换句话说我反不反抗对你来说也没差别。”靳少伍的眼中沉寂着一股冲动,直射进维拉散淡的蓝眸里,“为什么要做那些事?”
“有个词语我很喜欢,无往不利,”维拉玩世不恭的回答,“我一旦有了目标就会去做,原因是我喜欢,不管别人怎么看,我自有我的标准。”
“这就像小孩为自己的冲动和不理智辩解。”
“冲动和不理智?”维拉爽朗笑起来,“你在说你自己吗?伍,我一直觉得你很幼稚。”
“你说什么?”没有男人能对这个评价无动于衷,况且是被比自己年龄还小的男人。
“你开车去撞那个议员的儿子时,有没有想过后果?你进到这里来,也没有认真考虑过要如何生存下三十年。”维拉一针见血的犀利,让靳少伍难以回词。
“不懂得权衡利弊,也不知道量力而行,莫名其妙的坚持一些无形的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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