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下朝用膳後,仍沈醉朝间君王霸气,飘飘然摆驾凤仪宫,想说与母后同喜,且未通传便进入内殿。此时皇后贴身宫女宛儿正独自收拾床榻,转身撞见太子立於咫尺,赶紧下跪请安,嗫嚅说皇后娘娘有事外出。
太子见她神色慌张便问「去哪?」
宛儿悄声道「找国师拿炼制好的丹药。」
太子又问「有说几时回?」
宛儿似想起什麽,眼神闪烁答「娘娘说另有事请教国师,晚膳前才回宫。」
太子将宛儿扶起,见她小脸羞红,美目盼兮,轻声问「宛儿多大了?」
宛儿低头怯声道「回太子,十五。」
太子诧异,见她瘦薄身子脸蛋稚幼似十二三孩,笑问「可有意中人?母后与本太子都可为你做主。」
宛儿以为太子要赶她离开皇后身边,旋又跪下低着头道「没有,宛儿没有,宛儿只想终身伺候皇后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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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弯身用虎口扬起宛儿小脸,引着她跪直上身,眯眼俯视笑道「那太子呢?」
宛儿不解,无辜眼神清澈如犊,嘟高小嘴喃喃「太子想宛儿伺候吗?」
太子见宛儿似懂非懂,坦率表意,看得又喜又怜,朗笑道「对,本太子是想宛儿伺候。」
宛儿挺跪眨眼认真询问「太子想更衣沐浴还是搥背上药?」
太子偏头疑惑问「上药?」
宛儿却误认太子想上药,慌忙伸出一手抓上太子衣袖急问「太子伤了哪?」
太子觉着有趣,便将她头按往下腹一靠,抓她手掌覆於右下两寸突起处「这里。」
宛儿年幼,不谙男女关系甚或胴体,惊奇看着越摸越膨胀的伤处,心疼问「怎麽伤的,这麽肿,上何药?」
太子享受轻抚,深深吐呐道「唉…陈年旧伤,老化脓,宛儿看是挤还是吸,帮太子好好清乾净……」
一炷香尽,宛儿送走太子,洗手时纳闷『母子俩还真像,都喜人上药,不过太子那儿跟女子很不同,一下软一下硬,脓好难逼出,又吸又挤好不容易乾净,太子却好似更累。不过他似乎很满意服侍。还说以後犯病了会再来。这样该不会被赶出宫了吧?』
*
另一边皇后与国师亦正上药上得如火如荼……
皇后一字腿跨开坐在国师仰躺的肩臂,让他以舌代手为她施药。
「佟烨,兆王昏迷这段日子,朝野对太子越来越信服,何不……弄假成真?」
佟烨答「时机未成熟,不可躁进。」说完伸舌舔进夹瓣挑拨蒂粒,一阵香滑热液急流而下。
「那歆娴……熟了麽?佟烨愿进了麽?」皇后双掌揉捏两坨澎白绵云,犹如置身天际。
佟烨撅起嘴,朝滴水管洞吹送凉风,水液落得更多更急「水深才容得下大船,捕得大鱼……歆娴,今夜定要让兆王服药,莫让这网中物溜了。」说完将管壁上的滑液挖括尽收舌底。
*
是夜,皇后将国师交予的药粉混入汤药中让兆王服下。隔日黎明时分,兆王陡然睁眼,犹如大梦初醒般精神,命人沐浴更衣。并在早朝前招太子禀告近日大事。
圣上耳听太子叙述南蛮战役短短十数日,由胜转败的经过,跟着细看两封密函,齐主帅潦草字迹里提及玄平助敌军在士兵饮食下毒,良兵大将全数不战而毙,曝屍山野。
圣上读完喟叹,垂眼揣测,若依齐主帅文言,现其该已随士兵共赴黄泉。
圣上怒问「兆玄平现於何处?」
太子答「已收押大牢,等候圣上发落。父皇……关於三皇弟……还有一事,儿臣不知当说不当说。」
圣上烦皱起眉「你就直说吧。」
「父皇,几天前国医寒凌发现一医官行迹鬼祟,跟其进入炖药间後,惊见他在父皇安神汤里加入不明药粉。那人被抓後,宁死都不愿说出幕後主使,直到昨夜听闻三弟入狱,眼见靠山已倒,这才招认是三王爷教唆的。」
兆王忽觉头疼,哀叹道「怪不得这阵子,朕整日昏沉无力。」
太子赶紧回应「父皇放心,国医已将药重新配置,并亲自煎煮。」
兆王颇为赞许看向太子「嗯,朕今日精神气力确实好多了。早朝时,朕会一并审理此事。」说完拍拍太子肩「这阵子多亏太子协助打理朝政,父皇欣慰啊……」
早朝钟三鸣之後,文武百官已列队恭迎圣驾,想及昨日转胜为败的攻蛮军情,各各严阵以待,行礼後,静默等着高位上端坐,神情凝重阴恻的兆王开口。
兆王劈头直问「关於攻蛮,可有最新战况上陈?」
齐展丰向前跪立哽声道「禀圣上,今晨探子来报,齐主帅……主帅他,不甘降蛮受辱,率同尚存将士跳崖自戕,捐躯报国。」
全军覆没之意,兆王震惊,垂低下头,看着面前双肩微颤的齐展丰,静默一阵始道「齐将军,您父亲一生忠胆爱国,是兆国福薄,痛失良将,朕更痛心,教子无方,愧对先帝。朕今日,定给齐老将军一个交待。」
说完怒令传司带兆玄平上殿。
玄平昂然直走入殿,屈膝跪立,朗声道「儿臣叩见圣上万安。」
「你还敢自称儿臣?你…」兆王来回踱步,怒不成句「多次主和……就为壮大南蛮,……勾结敌军…毒害将士……学医制药……竟想……来人,带吴医官上殿。」
吴医官手镣脚铐跪在三爷右侧两尺处,全身颤抖,口里嚷着「圣上…饶命……开恩啊……圣上……」
「吴医官,要朕开恩也行,抬头看看这殿内,是谁指使你在朕的汤药里下毒?」
兆王此言一出,众臣哗然,顿时明白圣上日前异常行径,原是遭毒害。
吴医官唯诺称是,缓缓抬头,左顾无言,右望挺跪於地的男子,似见了瘟神般低下头,俯手害怕地向那人磕头,哀求道「三爷……虽说您对下官……很是照顾,但下官不得已……一定得将您供出。」
三爷依旧挺跪不动,垂目稍瞟吴医官,无语。
圣上将玄平的无语视为默认「玄平,你还有什麽话说?」
玄平镇定而淡然「兆玄平本姓盘名樇,幼似失怙,十七失恃,性情乖僻,皇宫无亲,既遭罗陷,坦荡以对。」
圣上歛眉「物证人证皆在,你还道遭人罗陷,还能真坦荡?」
玄平抬眼直视兆王「欲加之罪,其无辞乎?圣上既信此人证物据,不信儿心性,儿多说无益。」
此时,传司呈上一信函,说是三爷写给吴医官的,圣上打开扫看,随後怒甩至玄平跟前,摇头「确实多说无益,好好看看是不是你手笔。」
玄平未拾起信函,便知那是吴医官日前假称其父病重所骗取的药方,亦明白在劫难逃,坦然承认并解释道「是孩儿所写,但内文决非唆使吴医官为圣上加药。」
兆王追问「那是为谁?」
玄平无奈答「是人已死……」
太子见缝插针「父皇,三弟说谎,根本没有他人,儿臣已向国医确认,书信中的处方正是他开给父皇的安神药……」
「好了好了……」圣上揉着犯疼的太阳穴,坐回龙椅,须臾已有定见,他缓缓道「传朕旨意,逆子兆玄平即起拔爵位,罢官职,充私产,贬为庶民,下月流放西南城郊边境终老。」兆王原以为玄平会求饶,可他依旧面不改色,反俯首接旨。这令兆王痛心无比,甚或怀疑错怪玄平。可叹君无戏言,兆王衡量局势,再溺爱也仅能免去玄平死罪。
*
同日,征蛮军营散了,展丰奉旨回府休养并治丧百日。而将军府内,齐夫人早接获噩耗,哭得呼天抢地,奴仆们亦陪侍抹泪。
展丰回到空荡的寝房,心想『檍洁回相府,白风不在後院,该是跟着她吧?』
隔日,灵堂架起,却只有牌位可祭,引魂下葬都做不了。展丰哀痛,却哭不出来。心中苦闷无处诉,更不想听娘亲有意无意则怪洁儿,是他要洁儿在相府等他接回,这点展丰心里很清楚。
半月间,展丰经常整日独坐城郊客栈,每每醉倒直至店主赶人,才左摇右晃缓步回到将军府。
某夜,他方回到寝房,趴在圆桌上稍憩,伸手构壶倒水,倒不出,怒掷茶壶,敲桌发出巨响。一女子悄声入内,问他是否想喝水?他迷蒙着点头。
女子为他取来水,喂他喝下,接着扶他上床,为他脱鞋宽衣。
展丰翻侧身子,觉着有股燥热自腹间扩散到下体。恍惚中看见背对着正要离去的女子,那衣着打扮不正是令他朝思暮想的洁儿?
他喘着气开口「连你也要离开我,是麽?」
女子闻声停住脚,背对展丰轻摇头。
展丰续说「来……坐我身旁,我有好多话想对你说。」
女子依旧背对展丰,却退步摸索於床沿坐下。
展丰抓起她一手,贴上心窝,歉疚道「知道你被韩庆玷污以後,我这心虽仍跳动,我却感觉它冰冷似死。不是怪你,是心疼你为我忍受这麽多年不孕之苦,你舍身救我,而我……我却断送你解蛊的机会。」说完展丰将那手改贴於脸颊「是以我惭愧…没有颜面去接你回来,更怕你在齐府继续受委屈。」
女子挣扎着将手收回,展丰改抓她肩膀,将她拉倒在胸前紧紧抱住。靠着她发丝哽咽道「可我没忘记临行前对你的承诺,心里无时不挂念你……」说完一手伸进心衣,一手穿进裙下,正当他想宣泄内心思念时,身体竟早了一步。他停下动作,长叹口气。随後将两手抽回,安分环上她的腰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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