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平觉着寻回两人身子的契合感,大胆跃翻切入檍洁与盈儿间隙,对视爱妻容颜,正抱已趋暖热微汗的娇躯,拉开她胸腹湿濡遮衣,心贴心肉贴肉传达思念爱意。
檍洁却为这举动感到手足无措,耳边传来盈儿受惊动蹬脚翻覆声,她想越过玄平查看却动弹不得,正想言语时口舌已遭侵占翻搅,炙热急促的吸吮令人窒息,她无力反抗,只得任他由侧抱到正压她躺平,双掌游走她颈肩胸口腹肚双腿。
玄平渐把吮吻目标下移,檍洁终得喘息,瞬间偏头望向盈儿,看着她识趣乖巧侧翻熟睡中的小小背影,竟有种顿失所依的无助。
果真父女同心是吧?对彼此所作所为毫无排斥与芥蒂,总能相安无事。她忆起居住只地时,一家四口窝在同张床舖四五年,或许那时起两娃儿对双亲夜里翻覆亲热早习以为常。如今回到中土,反倒只有檍洁不习惯,似又捡回一条条道德礼节枷锁自铐上。
直到眼前的男子再次以原始的肉慾激情为匙为剑或为鎚,转开劈断击碎她为母为后为中土女子仅剩的自尊形象。又或着该说,为母为后从来由不得她,她只是他手里的一颗棋,任由他摆弄,还……甘之如饴。因她收回的视线对上的是,望之陶醉臣服的深邃蓝星,无声诉说着只对她显露的深情。
於是,她软化了身心,抛开前尘往事,眨着泪眼主动吻上他眉间,引燃两人未尽的情慾。深拥他入怀,捧献熟香温润的软果任他摩搓含吸,跟着分腿反勾他腿肚,蓄积受激推引滑流的潮液,直至湿意度上两人下腹间相缠的藻草,蛟龙顺势抬头,再次潜入幽潭抽捣嬉戏。
随着每寸肌肤次次愈发紧黏的相互拥吸,檍洁颤栗地闷咬下唇抑止喉间并发的嘤嚅喘鸣,然而速度快感化成的肉搏早和着肘骨碰撞床板的硬嗑声响,宣告两人不管不顾地放肆激情。
檍洁抓住仅剩的一丝理智,十指蜷包他埋於胸前采蜜的脸庞,并出声引他注意「樇……轻……」
玄平不解檍洁身子明明正以紧緮示意她需索更烈的爱慾,想是在宫里这年余的礼教薰陶,又叫她紧要关头矜持。可偏偏她那情急脱口的两字,终是令他听出真意。「轻」为虚应之词,「樇」的狂放才是她要的。
玄平松开口里吮舔的湿嫩红果,改以双掌忽轻忽重爱抚熨贴,再抬眼朝檍洁望去,辨识她蹙眉呻吟、迷离眼神里究竟是拒是迎。
檍洁知道玄平未想放过她,望着他的青眸多一刻,她满脸的燥羞便红多一层,於是转瞄向盈儿安睡处,分散身心紊乱高涨的慾望。
玄平理出檍洁的顾忌,抿嘴一笑贴靠她耳畔,轻囓垂珠呢喃「檍洁,抱紧樇。」说完挺起上身,双臂斜捞她入怀,左膝顺势下绕撑垫她臀腿,龙头瞬间挺进深咬固覆在湿暖潮穴。下一刻他跪挺起身,拦腰将她轻抬,移动间又增数次紧密交合,她亦只能依他吩咐,四肢上下紧扣他肩臀牢抱住,好平衡这大动作的侵略。
玄平见檍洁正坐他怀中稳固了,一手环腰一手托臀,抱她起身走下床阶,朝最深暗的角落步去,直到她的背抵住墙面,才稍稍弓腿让她落脚。紧接战火全开,上下齐攻,侧头压着她先是一阵窒息深吻,双手粗摩挤捏她急喘起伏的滑乳,湿软的腰际腹肚,最後停在丰满圆臀下托掐,时轻时重摇晃间,算准潮穴开合起退,驾蛟龙扶上直捣,震达天顶。
这一夜数次忘情高潮,玄平重新感受檍洁不变的宽容接纳,这亲密使他萌生原已打消的念头,他笑望着半抱於怀中,正一手轻轻拍抚盈儿的檍洁,在她耳边轻道「檍洁,这阵子多养养身,再为盈儿添个弟妹,可好?」
檍洁看了看眼前的盈儿,旋即想起盛儿,於是停下拍抚,背对玄平细声缓缓驳道「檍洁不解,当初在秖地小产後,圣上再没提过生子之事,还说有盛儿盈儿足已,为何如今重提此事?」
玄平不做他想,揽实檍洁解释道「那时你身弱,又要照顾俩娃儿,身边没个随侍奴仆,如今不同,檍洁是皇后,自当为王室开枝散叶,皇子女们大了好为朕分忧解劳。」
檍洁又再提醒玄平出尔反尔「有盛儿盈儿不够麽?」
玄平听出檍洁有些恼怒,摇着怀中的她柔声「够……檍洁,若你不想再生,不勉强你就是。」
可玄平不知,檍洁恼怒中带有担忧。其後,俩娃儿虽已分处独睡,檍洁仍是对玄平不甚热切。更拒喝玄平命太医煎制的补身汤药,任由玄平好话说尽,檍洁仍是老给玄平背影瞧。
直到太后找来两人,玄平才惊觉檍洁是铁了心要疏远他。玄平根本听不进太后要他纳嫔妃的理由。
什麽皇室子嗣单薄的,他根本不在乎,太后应也知道,早在他是三王爷时,即有一妻三妾,若真要其他女子为他生育,眼下早儿女成群。
玄平只望向并坐的檍洁,等她表态。
檍洁不看玄平,只朝太后道「檍洁明白身为皇后的重责大任,便是让皇室开枝散叶,但自生养盛儿盈儿後,深知已是极限,今蒙太后提点方醒悟,该要促请圣上广纳嫔妃。」说完眼神才落於玄平身上,只是淡漠依旧。
檍洁续说着「圣上日前亦有意为王室开枝散叶,期众皇子皇女成材,为圣上分忧。不如趁太后生辰寿宴之时,广邀名门闺秀入宫,让圣上挑选。」
玄平愕然,有种误解难释的纠结哽在心头,歛眉看向檍洁道「朕是说过想让皇后再为朕添子嗣,没料竟演变成纳妃……朕只问,纳妃真是皇后本意?」
檍洁垂眼语调恭敬道「回圣上,是臣妾本意。还望圣上……」
玄平挥袖打断她「够了,无须多言,後宫之事本由你俩作主,既已决定,谁入宫为嫔为妃,全权交与太后及皇后检择。」说完起身一脸不耐看向太后「母后,如无其他要事,朕回议事殿。」
玄平临走前斜望檍洁一眼,赌气道「皇后既无心为皇室再添子嗣,今後可不必再饮汤药,嫔妃册立间,朕亦不再摆驾凤仪宫,皇后就安心育养子女。」
太后见玄平走远,改坐洁儿身旁,担忧两人情感生变,急问「洁儿,你跟玄平怎了,是娘不该提纳妃,叫你俩落心结是麽?」
洁儿一脸镇定「不关娘的事,洁儿是真心同意圣上纳妃的。盛儿贪玩,仗着独子,众人宠爱,难免骄纵,若有皇弟弟作伴,或可收敛些。」
太后再问「洁儿既不想再生育,难道不担心盛儿日後未能继承皇位?」
洁儿顿了顿,语重心长「皇位之事,非洁儿担心得来的,为娘只求尽力保孩儿一世安康无忧。」
太后明知洁儿无野心,但也因此为她与盛儿担忧,劝慰着「是……做娘的,到头来眼里只剩孩子。不过洁儿,要想盛儿好,也得顾及平儿感受,见他为洁儿忧烦,我这做娘的也难安乐。找时机跟平儿好好说,对你对孩子都好,知道吗?」
洁儿点头笑应「洁儿谢娘提点。」
檍洁明白太后意思,可玄平说到做到,纳妃半年间果真从未至凤仪宫走动,嫔妃接连传喜讯,她就更不知该如何化解。
甚至丧气想着若嫔妃母凭子贵,讨得圣上欢心。那或许便不介意她带着孩子淡出这场较子之争,隐身这宫中小角过平凡日子。
可天不从人愿,几月後有喜的妃子先後小产。
另一方面玄平仍是十分器重盛儿,甚至命展丰为太保,教盛儿骑射练剑。
几次展丰应下了堂的盛儿要求,送他来凤仪宫找母后,耍示新招时,还要太保一旁指点赞许。
最後,檍洁拗不过盛儿,得空便陪着两人练剑骑射。只是,看着两人日久生情。檍洁深感不安,玄平正冷落她,不久或许亦疏远盛儿。若他发现盛儿可能不是亲生的,会否一气之下伤害他。
如今檍洁只能寄望,若真有那天,眼前的齐展丰能保盛儿一命。但前提是,她必须确认盛儿身世,然後,暗暗说与展丰知道。
於是她找来包太医,问他是如何知道盛儿不是玄平的孩子。
*
包太医拿翘般看着檍洁「说与你知也无妨,凡秖族血统子女眼瞳在五岁前定带蓝色,之後可随性情变化。」
檍洁立问「那太后及圣上知道麽?」
包太医卖关子「太后一定知道,至於圣上,不好说……娘娘可是担心东窗事发?圣上代人养子,盛怒之下,对皇子不利……」
檍洁出於对玄平的信任并无畏惧「檍洁本无心欺瞒圣上,这一切都是巧合,圣上不至如此心狠才是。」
包太医企图动摇她「娘娘心善,却令下官担忧,圣上能有今时地位,牺牲多少人命,若知道苦心栽培的继承者,竟是爱妻与前夫所怀,难保不会由爱生恨,迁怒於他。」
檍洁仍想解套「可圣上已经广纳嫔妃,迟早会有其他皇子,到时便能分散对盛儿的关注。」
包太医不让檍洁离圈「白费栽培关注心血是一回事,欺瞒背叛之痛又是另一回事。就说娘娘记起圣上之前所为,不也因此介怀,这才为圣上纳妃。」
檍洁一凛似被说中心事,低头不语。
包太医再添油火「照下官判断,圣上早年已有妻妾却无子嗣,近日嫔妃又传小产。像是刻意只留下娘娘所生骨肉。这其中奥妙,下官仍未参透,还请娘娘好生斟酌。」
「包太医,能告诉檍洁,为何要帮我?」檍洁仍无法完全信任包太医。
「我之前说过,早在几年前,兆玄平害死我儿子,而你又曾救我一命,我不忍你继续遭他蒙骗,便用所学解你所中忘忧咒,希望你好好保护一双儿女。」
包太医走後,檍洁反覆思量他的话,回忆当初在秖地见到包太医时,他只是个上门求诊的病患,顽疾已深,连住十数日,才稍有起色,期间她不慎小产,玄平为照顾她,导致包太医病情恶化,全身筋肉萎缩,後甚至放其自生自灭。
檍洁身体气力恢复後,不忍见其等死,依着他口述药材份量,偷偷熬煎给他服用。这才知他懂医术,亦曾是大夫。
後来在宫中再见到包太医,已不是当时所见的病患容貌,想已易容化名。而当檍洁恢复记忆後,再回想病患面容,竟也想不起他与玄平或她有何关联。
这谜样人物所提警告,该相信吗?她虽迟疑,却仍是上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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