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姿嫣然一笑,翩然转身离去。
这个魂牵梦萦的背影,令苏季百感丛生,情不自持地向前迈出一步。
这时,小绵连忙拿来一个毛茸茸的垫子放在凳子上,请苏季坐在上面等候,恭敬的态度较比之前简直有天壤之别。
望着林姿远去的背影,苏季问小绵:“你家主子是哪里人?什么时候进宫的?”
“主子是从朝歌来的,至于什么时候进宫的……我也不知道。我只听说她刚进宫的时候每天都会哭,还经常做梦喊一个人的名字,好像是喊……”
小绵用手敲着脑袋,拼命回想。
苏季替她回答道:“阿季。”
小绵的眉头突然松开,露出一副无比崇拜的表情,豁然开朗地说:“不愧是夫子,果然什么都知道!我想阿季可能是主子养的一条狗。”
苏季望着小绵,不禁苦笑一声,“你为什么觉得阿季是一条狗,而不是一个人?”
“整个天下都是天子一个人的。天子喜欢谁是天大的福气,像我这样的小丫鬟连想都不敢想,比起相信主子因为一个普通人而伤心难过,我宁愿相信她死了一条狗。”小绵望着林姿离开的方向,骄傲地说:“我知道天子最喜欢我家主子。他一有空就会来看望主子,只可惜主子一直卧床不起,出不了这园子。”
“卧床不起?”苏季双眸微张,急问:“她是不是得了什么病?”
小绵小心翼翼地左右看了看,趴在苏季耳边小声嘟囔着:“其实我一直感觉主子好像没病。不过有人说她故意装病,为了逃避圣宠,我觉得一定胡说。如果真是那样,主子岂不是脑子有病了?”
“逃避圣宠”四个字让苏季陷入了沉思。
这时,林姿正好已经换好衣服走了过来。
苏季蓦然抬头,忽觉眼前一亮,只见一位宫妆美人缓步走上亭子。
一袭红袍裹着凹凸有致的娇躯,云鬓高挽,斜插着一枝朱钗。
令苏季动容的,并非林姿倾城的美貌,而是她身上流露出的高贵气息。她脸上再无儿时天真烂漫的神情,眼眸中流露出一种莫名的忧郁,那是让任何男人见了都会怜香惜玉的忧郁。
亭子里烧着炭炉,炉上温着一壶酒,徐徐冒着热气。
温暖的氛围中,林姿在苏季对面坐下,为他斟了一杯热酒。
见苏季出神地望着她,林姿的脸红得像秋日的晚霞,蓦然垂下头。
苏季没有回避目光,凝望着林姿的胸口,发现她除了换了一身行头,胸口还多了一颗血红的珠子。珠子散发的妖异气息比从前愈加浓重,林姿的身子仿佛都沐浴在一股血红的云气之中,犹如一朵血染的红梅。
而后,两人风轻云淡地寒暄了一番,犹如两个初次见面的陌生人,仿佛十年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现在的林姿是周宣王宠幸的妃子,苏季得知这个消息以后居然没有太大的反应。这连他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唯一可能的原因就是现在的林姿实在太过陌生。苏季甚至怀疑十多年前的一切都是梦境,而面前这位王妃只是一个与林姿长得很像的女人。
林姿为苏季斟了一杯酒,终于说出了重点:
“今天有两件事,夫子务必知晓。”
“哪两件事?”
“第一件事,请你必须尽快离开王宫,越快越好,最好明天就走,因为有一位狐仙要对你不利。”
苏季已经知道她说的那个狐仙是指谁。他沉默了很久,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说道:
“你为何要帮我?”
“妾身觉得你大可不必死,只要你肯动用玄狐宗的势力,联合截教直取镐京,便可夺得天下。”
“天下?”
苏季发出一连串长笑,记得上一次听见这个词是从姜玄的嘴里。
林姿面无表情,等他笑完,又为他斟了第三杯酒。
“喝了这杯酒,妾身便把天下赠与夫子,如何?”
苏季淡然一笑,刚想接过酒杯,忽觉两腿之间的那个东西被裤子勒得生疼。
此时,他身体的某一部分,已经发生男人无法抑制的变化。他慌忙转过身去,没有接过那杯酒。他不想让林姿看见自己隆起的下身,也不敢去看林姿。他生怕多看一眼,就会做出连自己也无法控制的事情。
二十年前他没有那么做,二十年后他也不会这么做。况且这里是后宫重地,往往和天子老婆睡觉的人,绝对都会死得很难看。
苏季越来越觉得奇怪,虽说酒后容易乱性,但他只喝了两杯而已。两杯酒对于一个酒鬼来说只是九牛一毛。倘若问题不是出在苏季身上,那么问题就一定出在那壶酒。
“这是什么酒?”苏季问。
林姿嫣然一笑道:“夫子也许不知道这酒,但一定知道那把剑。”
苏季喘着粗气,问道:“什么剑?”
林姿露出一抹诡魅的笑容,好像刚刚做了一件坏事的小妖精。那熟悉的笑容让苏季彻底确定,她就是十年前的林姿!
“夫子难道忘了,一夜**梦无痕?”
一夜**梦无痕!
忽然,苏季心底深埋的记忆,如走马灯一般闪过脑海。
苏季浴火重生后经的一切,都是从林姿送他的那把**剑开始的。他不会想到那把剑的鞘里藏有阎王愁堂的独门禁药,而现在这药被下进了苏季刚才喝的酒里!
十年前,苏季想用**剑来对付林姿,而现在他万万想不到,林姿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体内渐渐涌起一股燥热,苏季就算不看着林姿,眼前也会浮现出她娇媚的脸庞:光滑的脖颈,修长的双腿,还有二十年前那个躺在榻上娇喘微微的小姑娘……
林姿稳稳地坐在凳子上,脸上没有丝毫担心的样子,嘴上却用一种无比关切的语气说:
“夫子怕是醉了,让小绵找人扶您休息去吧。”
苏季抓起地上的积雪煳在脸上,试图让自己清醒,然而醉意却越来越浓,他喃喃道:
“不必了,我自己走。”
苏季着突然倒退了两步,噗通一声倒在雪地上。
那一瞬间,苏季腰间的鸿钧铃发出了空灵的响声……
林姿看着发生在这男人身上的一切,将斟满的酒倒在积雪上,把酒杯轻轻放回桌子。
梅园距离林姿的寝宫只有五十步之隔。小绵叫来几个宫女,七手八脚地将苏季抬了起来,直奔林姿的寝宫而去。
事情已经朝着一个离奇的方向无法控制地发展,苏季还没来来得及对突如其来的一切胆战心惊,就已被扔到床上,扒光了所有衣服,只剩鸿钧铃还牢牢挂在苏季的身上。
这光景几乎与十多年前如出一辙,不同的是十多年前他是自己脱的衣服,而现在是被一个女人强行施为。
床头的油灯被一口气轻轻吹灭,丝绸褪去的沙沙声在黑暗中此起彼伏。
室内弥漫着淡淡的香味,那是女人的**散发的香味。苏季曾经无数次想象过这样的场景,而现在这梦寐以求的一切就要这般稀里湖涂的实现了。
苏季完全失去了理智,主动伸手将鸿钧铃挂在床头,正对着两具**的躯体。
那一夜,附在铃铛上的李鸿钧亲眼目睹发生在床上的全部过程。
两人的床榻每“吱吱吱”地响一次,鸿钧铃就会“铃铃铃”地响一次,李鸿钧的头就会“嗡嗡嗡”地疼一次。床上肆无忌惮的两个人,在无形中把快乐建立在李鸿钧的痛苦之上。
李鸿钧无心欣赏那二人纵情的身姿,只顾忍着头痛,拼命在心中默念:
“表象声色,皆是虚幻……色即是虚……虚即是色……色即是虚……虚即是色……色即是虚……虚即是色……色即是虚……虚即是色……”
然而,那无情摇晃的床榻,还是带给他一次又一次剧烈的震颤,使他愈发头痛不止。
直到苏季将自己年少时的梦想留在林姿身体里,床榻才停止摇晃。李鸿钧终于松了一口气。
精疲力尽的两个人,大汗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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