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起身朝言绍祐离去的反方向离开。
我不想回去,漫无目的一直往前走,匆匆跑出来后身上什幺也没带。拉了拉小外套仍抵不过夜里的风冷,漂亮的东西总是不实用,就跟言绍祐这人一样,虚有其表得可恶又幼稚,看起来聪明,脑袋里装的却都是大便。
我坐在已打洋的店面台阶上,很想哭却一直哭不出来。
曾柏安跟了上来,陪坐在我的身旁。
「别跟着我。」
「妳一个女生穿这样晚上很危险。」
「你演技也很好。」
「我只是喝酒壮胆……对不起。我陪妳回去,押言绍祐跟妳道歉?」
我撇过头去不想理他。
就这样耗着,看他何时要离开。
他的手机又响了起来,在口袋里嗡嗡震动,他还是没接。这幺频繁的打来,应该是言绍祐。
过了好一阵子,他终于站起来了。
「妳不回去的话就先住旅馆吧?」
我心想这样下去确实不是办法。「好,我跟你借钱。」
曾柏安陪我走了两、三公里才找到一间平价旅馆,他帮我付住宿费后要我一个人多加小心,然后就离开了。
我坐在房间的地毯上转着电视,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翻开冰箱只有两瓶矿泉水和汽水。我开汽水来喝,结果到了半夜闹起了胃痛,抱着肚子缩在床上,折腾到半夜才终于平息。
我的十八岁生日,就在受辱、呕吐、饥饿、无家可归和胃痛折磨中结束了。
□
听到空调嗡嗡作响,我疲懒的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鬆软的床舖上,一时间还没回神自己怎幺会在这个地方。
望着薄纱般的窗帘微微被冷气吹动,窗外照进来的阳光在光滑的桌面上反射刺眼的亮,我向床头的时钟已指向上午十点,星期六。
我突然清醒的从床舖上跳了起来,想起今天邮局只到十二点。我参赛的插画稿还没寄出去!
我匆匆下楼退房离开,在大马路上寻找计程车,这才想到身上根本没有钱。就这样一路跑回家。
到家时我拼命的按门铃,还是言绍祐开了门,他惊讶的看着我满头大汗冲进书房里,在后头追问我,「妳去哪里去了──」
「不要跟我讲话。」
我急着打包我的参赛作品,一时间找不到那张已经写好的画筒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拿起备用画筒,匆匆写上资料,将作品捲了进去,钥匙一抓,推开碍眼的言绍祐匆匆跑出门。
上气不接下气的跑到邮局前,看着邮局的铁门已拉了下来,里面还有灯光,我对着门缝往里喊,「拜託,我有一个急件要寄,可不可以让我寄一下。」
保全先生隔着铁门说:「营业时间已经过了,妳星期一再来。」
「可是星期一来不及了,拜託,这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
「星期一再来。」他不耐烦的又说了一次,将里头的玻璃门一併关上,我怎幺喊,声音全被阻隔了。
我失魂落魄的抱着作品走回家,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面大哭。
言绍祐敲着我的房门。
我心烦意乱,顾不得脸上的泪水,一开门就对着他吼,「走开。」
不等他开口,我用力的将来不及寄不出去的作品丢到他的身上,「都是你,你根本不知道这个比赛对我有多重要,都是你。」
言绍祐愣愣的看着我,一脸颓废,手臂上的伤染红整片衣袖,血乾了,隔了一夜他衣服还是没换。
我浑身气到不停颤抖,湿热眼泪将眼前所有东西都糊成了一团色块。
言绍祐弯下身捡起我的画筒,站在我的面前,我没收下他递过来的画筒,他将画筒放到一旁的餐桌上默默的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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