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偷鸡不成蚀把米!”
贝衍舟倒是毫不在意,哼着曲儿,一路走茶馆里坐地。文方寄怕他听了这么多闲言碎语,心情不好,战战兢兢地跟在后面。毕竟这些碎嘴里,到底没一句说得是好话,虽说“弇洲派”并不算十足的邪教,也没干过什么拿得出手叫得上口那种伤天害理的坏事,但到底做的东西相当“邪性”,因而也把他们算在里面了。江湖上总有人说,他们那本事完全是巫术,而并非真正的工匠。用了他们做的东西,那都是要倒血霉的。文方寄也是这么认为,所以听到家中叔父会用弇洲派的工匠感到非常惊奇。
和其他人走散之后,文方寄作为一个头一遭出门在外的雏儿,东西南北都辩不识。原本只是家族中跟着父亲和师兄弟们一起来十二登楼看个热闹,增长见闻,一路上也都跟着家人骑马坐车坐船,半点没有费心去记怎么走。眼下一个人零零落落地,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因此贝衍舟往哪里去,他也跟着往哪里去。两人仗着年轻,脚力又好,并不走官道。贝衍舟对山路捷径熟得跟自家后院一般,看一眼便知道哪里有路,哪里要绕远,哪里有溪流,闭着眼只管走,居然不过一天便到了淳安。文方寄心里十分高兴,他来时在这里打过尖住店,因此知道的确是回家的方向,心想贝衍舟果然没有骗他,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大半。
两人在茶馆里吃茶歇脚。贝衍舟一瞧便是大手脚惯了的人,连喝壶解渴茶也要最好的。只是穿着打扮怎么看也不是富家子弟,两人被火烧过,再走了一天山路,当然灰头土脸,也不惹人在意。茶馆里四座也都在说起火的事,声音不自觉便往耳朵里钻:“不知道死了多少人!”
“听说十二家也折损不少……这下两边梁子结得大了,不会要起乱子吧?”
“他们也不是白白放火。据说那楼顶上藏着一样宝贝,几次三番魔教出手都得不到,这次倾巢而出,铩羽而归,于是一怒之下……”那人嘿嘿一笑,做了个劈砍的手势,“干脆来个玉石俱焚!”
贝衍舟没忍住,噗一下笑得好大声。茶馆里多少人正认真听这人说话呢,他这一笑,所有人便齐刷刷望过来。贝衍舟一副浪荡儿的模样,翘着双腿,也不惧那些眼神,一面将花生米扔嘴里嚼,一面挑着他那双眼挨个扫回去。那说话人见是张生面孔,便道:“怎么,小兄弟没见过啊,哪里来的?你笑什么?”贝衍舟还没答话,文方寄已经扑过去把他嘴按着,赔笑道:“没什么!我刚刚讲了个笑话呢,我这位大哥给我逗笑了!那、那个!您继续!别败了兴致,说得真好!”
这一茬过去,贝衍舟眯细了眼,笑盈盈瞧他,压低了声音道:“怎么,赶不迭堵我的嘴?你怕了,怕他们揍我,你被牵连?”
文方寄赔笑道:“怎么说呢,舟哥,我、我这不是怕惹出事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好。”
贝衍舟道:“你那眼神,我懂了,你是怕我下一刻就睚眦必报,恶从胆边生,拿毒药来把他们全都弄死。”
文方寄结结巴巴道:“我不、不是这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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