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 我要是真干过此等苟且的勾当,就不得好死!”一介武夫的佟国纲拿起刀枪棍棒来肯定能把索额图打个满地找牙,但论起虚情假意, 却绝不是索额图的对手。听索额图发下如此毒誓,佟国纲便料定他不敢胡来, 嘟囔着离开了。
因着这么一段插曲,隔日谈判时, 面对罗刹使团的咄咄相逼,索额图只得揣着明白装糊涂,翻脸不认账。加上佟国纲强硬的态度,最终双方只得同意将乌第河地方划为争议待定地区, 在达成统一意见以前谁都不许占有。
“谈判顺利结束, 二位大人与二位神父辛苦了!”双方既已签订条约, 大家也就放下心来围在篝火前烤肉喝酒,索额图满脸堆笑地走到佟懿儿跟前,递给她一盏奶酒道,“奇里大人一定要喝下这杯酒啊,这次咱可多亏了你!”
佟懿儿知道,这是索额图秋后算账来了。接过这盏多半有毒的酒,她只拿袖子遮住口鼻,将酒悄悄倒进衣袖里,放下酒杯装作头晕状道,“奴……奴才不胜酒力,还请大人见谅----奴才想去将息……”
“啊,去吧去吧!如此良辰美景,真是可惜了----”眼见这“奇里”就要毒性发作,索额图心里涌上一股快感,抬抬手目送她跌跌撞撞栽进帐篷里。
使团正在返京途中时,紫禁城中的康熙接到奏报----索额图毒杀钦差奇里,现已被佟国纲索拿。一同寄送到康熙面前的,还有沾染了毒酒的二品官服以及一封信笺。
“椒殿清寂暂落空,夜虫鸣律已难同。雨沾君泪千行下,红粉窗前亦发胧。龙在天涯无信息,凤栖梧子待飞鸿。伊人总入衷肠梦,花落时分会相逢。懿安,盼晤。己巳秋七月廿日。”
“这个懿儿,诗技长进不少啊!”见了佟懿儿亲笔写的和诗,康熙挂着两汪热泪放下心来。抬头望望窗外散落一地的银杏叶,他相信重逢的一日很快就会到来了。
“你这臭丫头,连大伯我也瞒过了!”离京师还有三十里路,天色已昏,大队人马安营扎寨,预备休息一夜再赶路。已经停药的佟懿儿此时此刻已逐渐恢复本貌,正坐在佟国纲的营帐内大口喝着奶茶,佟国纲从佟懿儿身后拍了拍她的脑袋道,“方才张诚神父才告诉我,听说宫里正在办孝懿皇后的丧事,要不是你这会子‘金蝉脱壳’,我可要哭死了!”
“懿儿……懿儿也是随机应变----若不是保成提醒,只怕您就真再也见不着懿儿了!”现在索额图已经被关在一辆囚车内动惮不得,佟懿儿觉得自己仿佛就像是做梦一般----她不敢相信自己居然真的做到了,扳倒了这个对她和康熙而言最大的隐患。
“太子?太子不该向着他那叔姥爷么?”佟国纲在佟懿儿对面的杌子上坐下来,点了一袋旱烟猛吸一口,“他竟肯向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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