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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子落地又发出当啷一声，随后屋里传来了冰姥姥的喝骂：“扎天恩你这个小混蛋，别以为我不敢杀你，你给我老实点。”

扎天恩早被点了哑穴，变作的小黑狗也不能叫唤。但已察觉院里来了人，小黑狗站起身子四周观察。

冷蝶心道：“难道那个恩字就是扎天恩。”冷蝶暗自忖度，忽然心里惊道：“难道老尼姑是妖精！”她惊出了一身冷汗，惶恐心道：“妖精怎么骂狗儿，难道狗儿名叫扎天恩！可是，狗儿怎么会有人名？”她只知妖精，不知妖法能把人变成狗。

一道绿光从天而降在院中，两道白光紧跟而来。绿裳现身在院中，在她的膝下是两只冷光狐。绿裳一瞧屋门前的小黑狗使劲的扯着细绳，扯的一扇屋门蹬蹬的作响。突见小黑狗倒在了地上，狗嘴大张的像似要断气。

绿裳有些同情狗儿，心里惊疑：“狗儿这是怎么了？怎么不叫唤”

屋里亮起了烛火，冰姥姥变作的老尼姑拉开了一扇门。冰姥姥一眼识破来人是绿裳，她故作害怕的叫道：“好大的白狐。”

绿裳忙道：“师太切莫害怕，白狐不会伤人。”

冰姥姥“哦”了一声，走出了门槛对绿裳行礼道：“施主这么早来此有何贵干？”

绿裳心道：“出家人慈悲为怀，为何师太不救狗儿？难道师太真是假的？”绿裳微微敬首，礼道：“我路过此地，想借此歇息。早在立春来过一次，那时未见师太。冒失前来，还请师太见谅。”

冰姥姥笑道：“不知者不怪罪。”她侧来身子，笑道：“就请施主进屋歇息。”

绿裳笑道：“那就打扰了。”她一边走来，一边说：“师太，狗儿怎么了？”

冰姥姥笑道：“这是一只哑狗，见了生人就要装死。”

绿裳突听身后冷蝶大叫：“师父，老尼姑是妖精。”

冰姥姥故作惊愕，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罪过罪过。”心里惊疑：“我怎么没有闻到小女孩的人味，难道她有道宝护身！”

冷蝶跑来绿裳身边，对着冰姥姥喊道：“你别在演戏了，快把扎天恩放了，否则…”

绿裳急忙打断：“扎天恩！”她满脸惊愕的看去冷蝶，冷蝶说：“弟子亲耳听见她骂扎天恩你这个小混蛋，像似在骂狗儿。”

绿裳慌忙看去倒在地上的小黑狗，只见小黑狗仍然大张着狗嘴。她发现小黑狗的眼神又真又善，心里惊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