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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马梓默，一直站着靠在车厢上，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程蕊期间给他使过好几个眼色, 他也都无动于衷。

“你累了吧？要不要过来坐会儿，我跟你换位置！”程蕊问马梓默。

葛小松闻言把报纸往他的方向扯了扯, 忙道：“马哥你坐会吧, 这不是还有地方么？”

马梓默蹙眉摇头, 他不是不想坐下，只是这会儿脑子感觉特别晕，他怕坐下来, 很快便撑不住了。

程蕊注意到他有些干裂的嘴唇，拿出一瓶水递给他，关心地问道：“你是不是不舒服啊, 脸色看起来都跟刚才不一样了？”

马梓默喝了几口水，面色稍缓了些，回道：“没事，我就是平时不怎么熬夜，突然这么晚睡，身体不适应。”

说者无心，听者有心，朱青青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都是我连累了你们，早知道我就不告诉程蕊这些糟心事了……”

“没关系，你别这样说，你才没有连累我，倒是给了我个名正言顺翘课的机会！”程蕊笑得很开心，说完扭向葛小松，“小松，你说是不是？”

葛小松闻言连连点头，接话道：“就是就是，而且我上了大学之后，很少有机会去别的城市，这次正好去三江市看一看。”

“至于马梓默，你不用管他，年纪轻轻的怎么会连一个晚上都熬不了，那就太弱了吧！”程蕊总结道。

朱青青知道大家在安慰她，只好跟着笑了笑。

马梓默闻言冷冰冰地瞥了程蕊一眼，程蕊赶紧露出讨好卖萌的表情，这才躲过一劫。

这一晚多亏了葛小松，时间才不会那么漫长，他怕大家无聊，便把从小在村子里遇到有趣的事情全都讲了一遍，什么会算命的瞎子长老，还有自称长了阴阳眼的好朋友，听得朱青青和程蕊又害怕又期待故事的发展，马梓默则坐下来靠在程蕊肩膀上面睡着了，程蕊说让他去软卧好好睡觉，但他偏不干，一定要靠着她，弄得她这一晚上肩膀酸的都快不是自己的了。

直到早上四点多，外面天色开始慢慢亮起来，两个女生才经不住眼皮打架，终于是睡着了。

“列车的下一站是三江市，室外温度是……”

朱青青睡得迷迷糊糊，听到三江市的名字后瞬间打起精神来，看了看手机，此时已经是早上九点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