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思明一直扶着他的腰,看他走得慢了就适时地问他累不累,他看什么多一眼,祁思明就问他要不要尝尝,他好像什么都要问一问,话多一样,变着花的说。
凌言也都一直说好,倒也不是因为贪嘴,就只是看着他跟自己商量着要不要共食一份甜食,然后又去跟小摊小贩那去买几块钱的东西,让他觉得心情很好。
然后祁思明看到了装饰品,又开始跟他说起他房子的装潢。
他说玄关的隔屏太压抑,一进门感觉心情不好,他说厨房的智能冰箱太生硬,可以再填几样厨具,然后随手在苍蝇店铺里捡了一只大肚花瓶,通体素白,标价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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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思明这人精力过人,手脚嘴眼一刻不停,一眼看不到就结完了账。凌言问他这是要放在家里哪,他说就放在玄关屏上,把那个灰扑扑的装饰画换下来。
玄关那副挂画是博奇副手添置的,画上的是一支工笔斜弋的冬樱,据说是从拍卖会上拍下来的,花了多少钱凌言不知道,但是那幅画的细金属画框是特意打制,光是轮廓花样就好几个老师傅设计,有五位数,若据此推测,那画应该不便宜。
可是祁思明不管,就帮他拍了板。
“冬樱不好,太自我贬抑。”祁思明签好地址,添了钱,让人家没有送货服务的小店强行送货,十分笃定道,“这个花瓶好看,简单,朴拙,院子外面兰花正好开了,折一把插进去就行。”
凌言迟疑了一下,“可那花长得好好的啊……”
祁思明签好单,牵着他出门,洒脱道,“花开堪折直须折,就是因为它们好好的才要折下来啊,再说你怎么知道花怎么想的呢,或许它就想在自己最好的时候被更多的人看到,从根茎上折下来,盛在花瓶里,养在水里,送给美人,或者装点美人的屋子。”
凌言咬了一下嘴唇,偷看了他一眼,笑道,“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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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凌言是因为没管过这些小事,祁思明乐意忙活就由着他去,后来他才发现,祁思明真的是很擅长摆弄这些琐碎事。他跟凌言住在一起后,缓慢又不着痕迹地开始接管所有权利,第一步就是调整凌言的房子,虽然他也没伤筋动骨大改大动,但是总能在一些微小的调整上让屋子焕然一新。
像是屋子里开始有繁复的气味,有时候是厨房传出来的烘培味道,有时候是卧室的花束香薰,大理石冷硬的餐桌开始铺桌巾,家里机器人的日常设定从打扫和端茶倒水,变成了闻歌起舞,缎面的床上用品添了一对针织边的枕巾,脸埋在里面时,闻起来感觉好香,带着姜饼和温暖羊毛的味道。
凌言住房子一般住过像没住过一样,可祁思明不一样,祁思明的房子但凡居住过,就充满了他的生活片段,东西东摆西放,游戏手柄和头戴堆在茶几上,鲜果干果蜜饯随处都可以抓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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