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惰过后,承优起身倒饮一杯烈酒,走回床铺将牧杏搂进怀里继续温存。
「真的?!」牧杏兴奋地握起双手。
「嗯。」承优悠哉地品着酒香。
「什么时候你变得这么好心了?」她狐疑地睨着他。
「我当然也有善良的一面。」
承优正起脸色,就咳两声,表面上是在指责牧杏无礼,其实是在掩饰他不希望牧杏和冯津再有见面机会的小心眼。
「很难教人相信。」牧杏嗤笑一声。
「够了,妳该收敛妳的态度。」承优不快地拧起眉头。
「我又没说错什么话。」牧杏挺起x膛。
他扣起她的下颚,惩罚式地将酒度进她的口里。
「咳……过分!」烈酒像奇焰灼烧着她的喉咙,呛得她一直咳嗽。
「哈哈哈……原来妳不会喝酒!」他清朗的笑声充斥四周。「好,以后妳要是犯错,就灌酒处罚。」
承优弹弹牧杏熏红的脸颊,忍不住轻咬一口。
「走开!你这个酒鬼,臭死了!」她推开在鼻息呵气的他。
「我偏要熏死你。」他蛮横地含吻她的双唇,舌头狂烈地和她交缠。
「嗯……」她抗拒不了他激烈的热吻,两手不自觉地缠上他的项背。
就在两人欲火燃烧的一瞬,门外突地响起。「启禀王爷……」
「滚开──」承优朝大门怒吼。
「是卫兵马修,可能有什么急事。」牧杏乘机呼喘口气。
「不要理他。」
「这……」
承优封住牧杏的声音,继续深吻替她
。
门外的卫兵马修踌躇许久,最后还是鼓起勇气拍门。
「启禀王爷,馨琳格格一天都未进食,哭闹着要找纪总管,说再不打开寝g让她出来,她就要在里头……在里头上吊自尽了。」
「什么?!」承优惊愣地跳下床铺,套上衣物便疾步奔向馨琳寝房。
牧杏也急忙穿上衣物,跟着上前探视情形。
「把门打开!」
承优来到馨琳寝g,卫兵立即列队站开替主人开门。
进入寝g,现场一片混乱,所有物品碎落一地。
「你们这些婢女是在做什么?滚!全部滚出去!」
承优大吼赶走进入室内整埋的奴婢,在看到蜷缩在墙角饮泣的馨琳时,暴怒的五官瞬间整个凝住。
「妳这是在做什么?!」他既心疼又气愤地扶起馨琳。
「不要碰我……不要碰我……」
几近崩溃边缘的馨琳,像发了疯似地任谁接近就是一阵推打。
「馨琳,妳没事吧?怎么了?」随后牧杏进来,着急地抚慰着她。
听到牧杏的声音,馨琳的心情总算获得安抚,不再哭闹推打,反而难过地紧抱住她。
「我要出去……我不要被关在房间……我要去见纪总管……
「我不准许!」承优斥喝,弹指示意卫兵关门。
「哥,为什么不让我见纪总管?我想见他……不晓得他的伤势好了没有,让我去看他好不好?」馨琳走向承优,握着他的手请求。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妳贵为格格,纪总管他是个佣仆,两人身分悬殊,妳不知道京城里开始传起妳和纪总管暗结私情,不利妳名声的流言吗?」这就是承优阻隔馨琳和纪仲文会面的主要原因。
「我不管,我就是要见纪总管!」
正当馨琳要冲出门口。承优chu暴地将她拋上床铺。
「不许妳出房门一步!」
牧杏连忙扶起差点撞上床头的馨琳,对承优气愤的责骂。「你干嘛对馨琳这样!她现在身体很虚弱,哪经得起你这样动手!」
被牧杏一指责,承优这才发觉自己方才的失控行为已伤害到了馨琳,心疼的同时也嫩下了怒气。
「馨琳,乖,把仪容整理一下,等会带妳去会见秦安将军。
「我只想见纪总管……」馨琳像失了魂似地摇晃着头。
「馨琳,听话。」承优走到床沿,擦去妹妹脸上的泪痕。「秦安将军这回可是来讨论妳和他儿子秦凯的亲事,妳可要留给对方一个好印象。
「不要!我不要嫁给秦凯!」
「馨琳,妳应该知道秦凯是个人人赞赏才貌双全的年轻将军,大妳五岁的他是个狩猎、御骑高手,他将继承的『安平山域』境内有着一座满山野生雪梅的山域,足够医治妳心脏绞痛和气喘的疾病,哥哥相信妳嫁进秦王府,绝对会辛福的。」为了唯一的妹妹日后能有充足的雪梅养身,这个亲家是一定要结的。
「我不要……我不要嫁给秦凯……我只要纪总管……」馨琳几乎崩溃地哭倒在床上。
「妳在说什么傻话!」压制不住内心翻腾的怒火,承优大声吼道,「我做的决定任谁也不能改变,我已经和秦安将军协商过了,决定在下个月举行妳和秦凯的婚礼。」
「我不要!我不要嫁给秦凯,要我嫁给他,我宁可上吊自尽!」馨琳抽起一条床幔,爬上桌子。
「馨琳,不要」牧杏急忙抱住馨琳。
「不要再闹了。」承优愤而将床幔整个扯下。
「哥,你不是最疼我的吗?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不要嫁给秦凯,我只想和纪总管在一起,我想照顾纪总管,刚才御医说他又发了高烧,我好担心,好想去看他……」馨琳哭着哀求。
「不行!妳是格格,怎么可以服侍佣仆?我不答应,也禁止你们两人再见面。」承优口气严厉而冷硬。
「我从来没有把纪总管当成是佣仆,我当他是个朋友,一个细心呵护我、关爱我的朋友。他为了保护我受伤,我怎么可以不去照顾他?哥,让我去看一下他好不好……」
「我说不了就是不行!妳即将嫁至秦王府,绝对不能做出和佣仆太过亲近有损名声的事来。」承忧转身不去看视馨琳悲哀的面容。
「再说,我他已经下令将纪总管发配边界,不许回府,你们是不可能再见面的。」
「哥……」馨琳尾音抖着绝望。
「你怎么可以这么专制无情!」牧杏上前搥打承优。
「再说,连妳也一起关在这里。」承优推开牧杏,不愿失控又伤害她。
「你凭什么安排馨琳的人生,她有她选择的权利,你这么做只会把馨琳逼上绝路!」
「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她们两个离开房间一步。」他得出去冷静一下,不然绝对会气愤地伤了她。说完,承优便甩头离去。
「是。」
两名卫兵连忙关起房门,战战兢兢地站立两侧严加看守。
「穆承优,你给我回来!」牧杏冲到门前生气地用手脚拍打踢着门,恨不得道扇门就是那个浑蛋──穆承优。
「牧杏姊姊,没有用的,哥哥决定什么就是什么,任谁也改变不了。」馨琳捂着脸闷哭。「我好想死,但在死前,我好想再见纪总管一面……」
「馨琳,不可以说这种丧气话。」牧杏紧紧拥抱住馨琳,努力唤回她的求生意志。「事情一定有解决的办法,不可以轻言放弃。」
「还能有什么办法?不可能的……」馨琳像断了线的傀儡无力地倒向床头,心也在同时死去。
「馨琳,你爱纪总管吗?」牧杏问道。
「我……」馨琳抬起小脸,眼眸盈满羞怯。
「哥哥很忙,都是纪总管在照顾我,他除了要管理府里所有大小事情之外,还要帮我冶气喘和心脏绞痛的毛病,每天采药熬茶,每次看他为了我他得疲累还要硬撑的样子,我就觉得好内疚。他的右脚也是因为爬上奇焰山顶采野生雪梅,不慎从树上摔下来受伤变破的,现在又害他被毒蛇咬伤,还被处罚分派到边界……」说到这,馨琳不禁又难过地失声痛哭。
「馨琳,对纪总管除了感谢和愧疚之外,妳爱他吗?」牧杏再问一次。
馨琳坚决地点头。「嗯,我想我爱纪总管。」
「这就对了。」牧杏mm馨琳的头。「爱他就该对你们的未来抱持希望,不可以绝望、气馁,老天爷是疼爱善良的人,一定会帮助你们的。」
「真的吗?」
「真的,妳要相信我。」牧杏握起馨琳无助发抖的小手。「妳不必担心纪总管发烧的事,那是正常现象,这回烧退了,残留在他体内的蛇毒就会跟着消褪。」
「太好了。」馨琳破涕为笑,然而,笑容才浮上嘴角,便又垂下。
「牧杏姊姊,对不起,害你被哥哥的鞭子打中,我也想去看你,但哥哥就是不许我出去,真的很对不起。」
「没关系,这一鞭我还捱得住。」牧杏擦去馨琳的泪水。
「真的?!妳的伤真的没事吗?」
「没事,只是轻微的皮r伤,上了药,伤口已经结痂,没事的。
确定牧杏伤势已无大碍,馨琳这才放心。
「以前g里的人都说哥哥个x残暴无情,我一直不相信,现在才知道原来大家说的都是真的。」
想起哥哥方才对她的chu暴行为,馨琳仍然心有余悸
「馨琳,其实他还是关心妳的,不然不会刻意留下我来陪妳。」牧杏知道这就是承优不同于他人的关怀方式。
牧杏的话在馨琳心里激荡许久,沉默一会,她点头表示了解,但对承优的专制仍然有着气怨。
「哥哥要是真的为我好,就该让我去看纪总管,让我跟纪总管在一起,不该分开我们,不该把我私自诈配给秦凯,我g本不想嫁给秦凯……」无奈的辛酸再度涌上馨琳心头,逼得她又落下泪来。
「婚礼还有一个月,这段时间我会尽力说服他取消婚约。
「哥哥他不可能答应的。」
「我相信老天爷会帮助妳和纪总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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