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登上了这艘“男妓船”以后,方森就一直做着驱不散的噩梦。
明明只是个梦,为何偏要这么真实——
很幸运地,他终于被惊醒了。紧握着拳头,气喘吁吁,被噩梦惊醒后却一时无法将“平静”这东西塞回到自己的灵魂之内。即使在发现了一切不过是虚惊一场后,他内心的恐惧还是逼出浑身的冷汗。
对那个男人的爱抚的恐惧。
方森的身体被他注入了毒素,那是不断跳动的火苗,只需他轻轻地抚弄,立即就会燃烧起来,烧着方森的理智,烧着方森的尊严。
比一切血液病都更无法治愈、比一切药物都更上瘾——方森就患上了这样一种,由无法抗拒的性/爱所带来的“病”。
只要梦里的人是他,春梦都会变成噩梦。
深深吐了口气,他重新躺下,将身体狠狠地抛在属于他自己的单人床铺上。这是他第一次坐磁浮船,没想到在这种并不算高级的公交工具里,除了座位以外,还有睡位。不过在睡觉的只有方森一人,其他的乘客个个都围成自己的小圈子,争吵相嚷的有,聚众玩牌的有,甚至……接吻抚摸的也有。
看到乘务员那一脸无奈、厌恶的脸色,大概这是磁浮船运营以来最烂的一批乘客了——
没办法,谁让他们都是
男妓呢?
如果是一个男妓跟一群正经的乘客同坐,那么这个男妓必然会伪装得安安分分,可既然现在这个船舱里,大家都是一路货色,既然都是婊,又何必厚着脸皮立个贞洁牌坊来当另类呢?
合法的男妓迁移,由政府提供交通。
在这个以患上各种各样奇特的血液病、器官病为时尚的世界里,病得最深的,恐怕就是时代的本身。
患病,是富人的权利。
“喂,我说你呀,可真奇怪。刚上船就一直睡,有这么喜欢床吗?明明平常都得躺那上面了。”
方森侧过头,一个看起来只有十四五岁的小孩一屁股坐在了对面的空床上,手上还拿着一个雪糕不停地在舔。看他眼底里传出来的天真无邪,一般都只能想象到他向父亲撒娇的情景吧,谁知其实是个以讨好男人为业的男妓。
“你是有什么病,所以平常都得躺在床上吗?”方森冷眼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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