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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年后便要剿灭昊天教,你要想清楚。」楚岚猛加剂药。

齐嘉义闻言果然神色一凛,一咬牙,终于说道:「小柳过去后,要让楚伯母多c心了。」

那话说出来,楚岚立刻爽朗而笑:「行了行了,算你x中存大义,你先走,我过去跟下人交代下行程。」

而小柳睁大眼睛,瞬时间心里冰凉一片。他透过树丫看看没一颗星星的夜空——

唯一对他好的公子,也不要他了。

可是,自己的命都是他救的,自己这种人连只蚂蚁都不如,凭什么再去为难他。

只觉得嘴里其苦无比,心里突然便空空的,浑身发虚,便是被楚岚解开x道,也呆呆坐在地上不动。

楚岚瞪着地上一脸呆滞的他,心里又是得意又是生气。

得意他再没路可走,必是要跟他回楚家了。

生气是——这个瘦巴巴一点也不好看的臭小倌,竟然和齐嘉义……

他猛地将他从地上提起,掐着脖子问:「喂,死小娼,说,怎么勾引齐嘉义的?」

小柳怔怔看他一眼,就转向别处,楚岚更是大怒,声音却变得y狠:「你以为我没什么法子对付你吗?」说完,另只手猛地掀开小柳的棉袍,去扒他的裤子。

小柳惊愕,呆呆看着俊美无匹的少年,一时都没反应过来,直到裤带被松开,才确认近一年没有过的梦魇重现,他拚命挣动,可是,结果却跟从前的每一次都一样——裤子没两下就给扒掉了。

冬夜外边是极冷的,寒风吹在肌肤上,腿上疙瘩立刻绽开来,他却再顾不得,更用力挣扎起来。

楚岚冷哼一声,不费力就将他翻过去紧趴在大树上,嗤笑道:「就你这身板儿,做男娼也是最下等的吧?」

他嘴里说着,却忍不住用膝盖分开他的两腿,手在他臀瓣上恶意捏掐起来,其实很早以前就想看看这小孩到底有什么特别的……这时只觉得入手滑腻弹挺,下腹竟生出股热气来……

可说出来的话却仍是:「哼,只有齐嘉义那种木头才会看得上!」

小柳被抵在树上动弹不得,脸贴在冰冷chu糙的树皮上,被楚岚的手肆意捏m着,好似又回到从前,下意识便颤着声喊:「不要——」

楚岚凑到他耳边问:「不要,不要什么?」掐着小柳臀瓣的长指却未见停,滑到了两股之间。

「别——」小柳咬住唇,心里已然意识到今次是逃不了的,眼泪却也流不出来,只是心里问老天,恩人公子已经不要我了,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对我?为什么?

「别什么,嗤,你以为我会要你?」楚岚在他两股间探指拨弄,更伸到前面掐两只小丸,小丸入手小而软,他摩玩得甚是得趣,但后面却一时伸不进去,往四周瞧了瞧,没什么趁手的,便取了头上的玉质发簪,探向那处器官:「便来试试这个——」

发簪尖细,用力下直刺而入。

幼嫩的器官怎能受得了,激痛下,小柳本能地挣动,指甲死命掐进树皮,不知是冷是痛还是绝望,浑身剧烈地颤抖起来……

楚岚感觉压在树上的瘦弱身躯剧烈抽搐,却半天没有发出声响,心里一突,蓦地停下来,将男孩儿翻转过来——

苍白的脸孔上,无神的眼中,绝望,过目难忘。

他手不由一松,人跌在地上。

将沾了血的发簪收入怀里,楚岚一时也说不出话。

小柳两条幼细白腿裸在寒夜里,大腿内侧隐约有着些血迹,月色下竟说不出的凄艳。

隔了半晌,他才发狠威吓:「你再去求齐嘉义看看,我便将你卖到最下等的妓寨去,看谁还来救你!」恨声说完,便飞步离去,再不敢看地上的人一眼。

在地上躺了许久,小柳以为自己死了,两腿冻得发僵发麻,屁股也痛得厉害,可是能感觉到冷、感觉到痛,应该还活着吧?

就好像做了场梦,但却是真的。

呆怔怔地,他慢慢拾起撕破的裤子勉强穿好,忍着后处的刺痛,一步一挨,回到自己小屋,短短距离竟花了小半时辰。其它屋里还是很热闹,也没人注意到他。

窝在床上,裹上被子,很久才有了些暖意,邻屋的喧闹已渐渐平息,他猛地站起来,失了神一般,走到屋里的木柜子前面,开始收拾少得可怜的衣物。

他要走!离开这儿!他不能去楚家,会被那个人再卖到妓寨去!只要想到楚岚,他两腿直打颤。

衣物很少,而且他到山上后抽了些个子,有些已经穿不下了,但他还是全部收到包裹里。这时,他看到放在箱子最底下的紫色袍子,轻轻m着,嘴角微微绽了个笑,是公子送给他的呢,他最宝贵的一件衣服,明天就是大年初一,要穿的。珍而重之地将紫袍迭好放到包裹的最上面。再环视住了快一年的小屋,将齐嘉义赠给他的一本三字经、两支笔和用剩下的纸墨也收好,便再没什么可带走的了。

在山上,平时采买都由齐嘉义付钱,两个人过生活,齐嘉义未想过付工钱,小柳更没想过要,这时小小的包裹里竟是一个铜钱也没有。

小柳看时间尚早,便把身上的破裤子缝了缝,等到外面再没半点声响,才拿了小包裹,轻手轻脚走出小屋。

他后面受了刺伤,走起路来生疼,但还好他对这些算是习以为常,忍忍便过去了。

深夜,除了突然刮起的大风声,特别安静,踏出院门,走出十多丈,小柳突然停下来,回头看向齐嘉义住的那间石屋。

他转过身,慢慢跪下,规规矩矩叩了三个头。

虽然公子不想留他,可是公子还是他的救命恩人,是世上对他最好的人。

他本想伺候公子一辈子,可现在若依夫人也回来了,公子哪还需要他呢。

叩完头,他站起,轻轻说:「公子,我走了。」说完,沿着山路头也不回地走入黑夜。

年三十晚上,齐嘉义夫妇和楚家兄妹是守完夜才睡的。酒席撤了,四个人和几个丫头一起吟诗喝酒对对子,玩得很是高兴。

楚岚并不很擅长这些诗文,但他x子坏,就算输了,旁人也不敢让他喝酒。

可今次倒也怪了,只见他自己倒酒,喝了一杯再一杯。

「哥,你是怎么啦?吃个酒席出去好几次,还神神秘秘地拉了齐大哥说私话,这下又喝起酒了——」也就楚芸还敢叨咕几句,但还是被楚岚打断。

「少废话。」

齐嘉义和秋若依无奈笑笑,他们早习惯楚岚乖张的脾x,也随他去。

倒是小橙拉开门往外看看,说道:「起风了,看情形,晚上还得下雪。」

「瑞雪兆丰年,好事儿!」齐嘉义笑道。

不想,楚大少却将手中酒盏往桌上一撂,转身便出去了。

屋里的人莫名其妙。

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了,虽然回到席上,心里却总挂着外面。

眼前一会儿是那个面黄肌瘦的小倌绝望的眼神,一会儿又是他白嫩嫩的臀瓣,幼细的白腿,还有手上,似乎还留着滑腻弹挺的触感。他悄悄探到怀里,碰碰那g沾了血的发簪,心说,自己都没探进去,倒便宜了你一g小发簪。

他心神不宁,外面大冷天的,那臭小倌会不会给冻死?还要下雪,别给埋在雪里成了冰尸。

他施展轻功,两三纵就到了大树后面,那里却没了小孩儿的人影。他立刻又到了他住的小屋门口,屋子虽然没亮灯,但他运功听了会儿,里面还有一细微的呼吸声,一听就是没练过武功的人,心里竟然一定,又洒洒然回了酒席。

待他们都去安睡的时候,小柳已然收拾包裹离开了石屋,他心目中的家。

夜里果然又下了雪,而且不是前些日的薄雪,是漫天飞舞的鹅毛大雪。

小柳走在山路上,头上身上全染了白。大年夜没有月光,加上大雪漫飞,天更加黑沉,不一刻地上就已积了一层,本来便不好走的路更是崎岖险滑。

而且,冷。他身上着的棉衣并不很厚,时间久了身上的雪慢慢化成冰水渗进棉衣,整个人跟掉在冰窟窿一样。再加上他身上还带了伤,这时节举步维艰,走了一个时辰才走出几里,便是天明也下不了山。

突然,脚下一滑,便摔了个跟头,身旁就是陡峭斜坡,他小心翼翼爬起来,却发现包裹滚了下去,幸好被挂在树枝上没掉下山,够了半天才捡回来,却趴在雪地上喘了半天。

再站起继续赶路,雪却下得更大,眼前全是灰白的雪垛,砸在脸上,路都看不清楚。

小柳已然冻僵,全身脱力,只能抱了包裹慢慢靠在山壁。

他眼睛睁得大大,却什么都看不清,就跟他的前程一样。

天下虽大,却无一处容身。

他本想下山,先找个什么活做做。

可是,他自己也知道,希望渺茫。他不认得多少字,身体瘦弱干不了重活,还沾了许多风尘味,明眼人一眼就能辨识,更何况大过年的,谁会要人干活?身上又没半文铜钱。

可是他若不走,那个恶人会将他卖到妓寨去,他也不想为难恩人公子。

但如今,撑了口气离开,前程又在哪里?

他能去哪里?

便是此刻,怕就要冻死在荒山上。

寒意更甚,冻得昏沉沉的他,恍恍然想到后山有温泉,下雪了,那里不知还暖和么。他撑着最后的力气往后山走去。

第四章

年初一,楚芸的丫鬟们先起床,再是齐嘉义早起练武,楚岚的手下昨晚上闹得也久,便晚起了些,到得楚岚兄妹和秋若依起来,燕窝粥和杂色小菜已经端到面前。

楚岚早吃腻了这套,心说,齐嘉义那小子这一年不定都享用了多少好吃的!不过转念一想,不多久这福就轮着自己了,心里倒又痛快起来。

这时,只听得外面齐嘉义叫喊:「小柳,小柳你在哪儿?小柳!」声音惶急。

楚岚扔了筷子就往外跑,楚芸看着兄长奔出,心里觉着说不出的怪异。

齐嘉义站在小柳的屋里,装衣服的木箱子里空无一物,桌上的笔墨纸张也不见了,小柳走了!

他能去哪里呢,这么大雪,会不会已经……

齐嘉义明白小柳是不愿去楚家,他可以和自己说啊!

唉,他狠一跺脚,转身就要去追他回来,却被刚奔进来的楚岚一把揪住:「你先等一下!」俊脸上竟有着少见的紧张。

楚岚叫集了所有手下吩咐道:「下山一共两条路,你们十八个人五个跟着我师兄,五个跟着楚芸,一定要把他找回来,找不回来谁都别来见我!」

一边的楚芸惊讶:「哥,那人走了便走了,这边师姐还要人看护,我还要去么——」

楚岚不语,静静瞥了她一眼,问道:「什么时候立的规矩,我楚岚说话,姓楚的还要说三道四?」眼神狠厉霸道。

虽然楚岚年少且脾x乖张,却素来威严深重,十六岁已是楚家半个当家,他的话,即使是楚芸,也不敢说半个不字。

齐嘉义早带了那五个楚家侍从下山,楚芸虽怏怏不乐,也只能带了另五个人速速下山。

楚岚交代楚芸四个丫鬟好好照料秋若依,便带了剩下的八个侍从出去。

「公子,我们去哪里?」其中一个侍从问道。

楚岚抿唇,说道:「天这么冷,如果下山他早冻成冰尸了,你们六个散开到附近找找。」

等人都走了,他猛一咬牙,心道,我便赌这一把!只带了两个人往后山走去。

小柳并不知道温泉的具体位置,只是抱着最后的希望,沿着通往后山的小路一直向前走,几次力竭倒地,求生的本能让他又爬起来,终于在快五更的时候,昏昏沉沉的他快绝望的时候,找到了温泉池。

温泉池靠近一处山崖,一半露天,一半在一处大溶洞中,外面虽然大雪漫天,溶洞里却温暖如春。小柳再顾不得其他,勉强将棉衣解脱便进到池中,他从小在船上长大,对水有莫名的亲切感。

很久,终于缓过气来,他再将身上的衣物全都脱了,池子形状并不规则,往里走水温太高有些吃不消,他就在溶洞口附近泡着。

靠池边的地方水不深,靠着池壁一块光滑的石头,小柳睡着了一会儿,醒来只觉得浑身暖洋洋,很舒服,甚至连身后的伤口都不怎么痛了,他不知道这温泉水确实有疗伤的功效。

外面的雪仍是很大,天渐渐有些亮光,在温池中,看着洞外漫天的雪花,竟是这么美,却又说不出有些凄凉。

小柳心说,大年初一了,我十六岁了。

等有了些劲儿,他慢慢从水里爬出来,待身上水干得差不多,将包裹解了拿出干净衣物套上,最后仔细地穿上那件紫袍。

穿戴整齐,对着浑浊的温池水却也看不清到底什么模样,他有些懊恼,但又有些兴奋,毕竟这是他一生中第一次在新年穿上新衣。

他mm衣服,心里滑过一句,可惜公子看不到了。

想完却笑自己,公子怎么会在乎……

谁又会在乎……

这时天已经亮透,他出了溶洞,发现离温泉池不远就是个山崖,慢慢走到山崖边,凑过去看看崖下,竟是深不可测。

鞋湿了,他正赤着脚踏在雪地里,却并不觉得太冷,他慢慢就势蹲下,愣愣看向前方,心想,以后该怎么办?

在这世上十多年,却没一人真的对他好,他便是熬过这夜,又能怎样?

对于外间的世界,他说不出的惧怕。花船上的g公歌妓小倌,chu暴的客人,农户的大婶、大叔,楚家小姐和她的丫鬟,那个恶人,甚至连公子都……

如果再过那种生涯,他宁可不要,宁可永远呆在这里。

或者——看向崖下,他突然生出念头,只要向前一步,便真的一了百了,再不用受其他人的欺辱……

楚岚脚程比手下两人不知快了多少,他命他们在去后山必经的路口守着,一个人便飞纵而去。

他很有些莫名,为什么这样着急那个臭小倌,想到天寒地冻,小孩儿横尸荒野,他脸色都变了。

可这个臭小柳,除了饭做得好吃,屁股比较好m,什么都拿不出手。

浑身没有几两r,走路轻飘飘,腰还有些扭,一身的风尘味,说话轻得像蚊子叫,眼睛从来都盯着地,一脸畏缩……

楚岚一路不解地琢磨,一面却运起了楚家的秘功六行大法探听方圆一里内有无人迹。这功法大损真力不宜多用,这时却也顾不上。

快到温泉时,他终于听到微弱的呼吸声,心中一喜,更加用力纵去,不料,映入眼帘的却是——

雪地中,身着紫衣的瘦小身躯正蹲在悬崖边,低头看着离他非常非常近的深渊……

他想干什么?

这个臭小倌想去死吗?

楚岚大惊失色:「想干吗啊你?」喊出来的同时就后悔了。

果然,蹲着的小柳侧头见是他,像是见了鬼,惊得忙站起身往后退。

「站着别动——」后面就是万丈深渊!

还没等楚岚扑过去,小柳脚下一滑,加上心中惶急,竟直落下身后的悬崖,楚岚只扯到一块衣袂。

几乎是想都没想,楚岚跟着便往下跳,跳的时候脚上施劲,下坠的速度远快于小柳,但是待他抓住小柳衣襟、进而揽住他时,已经下了近三十丈。

落下崖去时,小柳竟是松了口气的感觉,那个恶人竟然还追来了!他怎么能找到这里呢?

身边的一切飞速地上走,他知道自己马上就要死了,却也没太难过的感觉,可就这时,上面竟然又跳下个人,而且离自己越来越近,竟是那个恶人!他怎么跳下来了?

还没等反应过来,他已经被揪住x襟、抱住。

小柳惊疑不解的当儿,他和楚岚正生死顷刻。

悬崖下面浓雾深锁,并不知有多深,楚岚急速冲下,抱住小柳后速度稍缓却仍在极快地下坠,随时可能跌到谷底,届时即使楚岚武功绝世也必粉身碎骨,更别说小柳了。

楚岚将背后的宝剑「无音」取出意欲c进身边峭壁,但是壁上积雪已久早化为坚冰,三次c剑失败,两人已坠下百丈,终于在第四次,无音剑成功c进峭壁。

楚岚稍稍松口气,侧首看向一脸迷惑的小柳,再看看两人身处的峭壁,连他自己都觉得疯狂。

正当他想借宝剑慢慢上攀,头上传来「吱吱吱吱」的微声,这时便是他再冷静也不由得变色——顶上积雪竟慢慢崩裂松动,即将落下!

小柳被抱在楚岚怀里,脑子里一团浆糊,当雪块伴着「轰轰」声落下时,他想,毕竟还是要死,可那个恶人呢,他、他跳下来算是怎么回事?

楚岚若放了小柳或许还有条活路,这里不是北地冰山,积雪有限,凭他的功力自保有余,但加上抱着的小柳,一切未可知。

雪块轰然而下,他却下意识将小柳抱得更紧,自己低头遮住他的,防他被雪块砸伤。但雪块飞速而下,便是他挨了也是头破血流的下场,无奈下,只能运起护体神功,保得身周三尺无坚能入。

但这功法岂可长使,只得片刻,内力已然耗去多半,而此时右臂吊着的无音剑竟也松动,他咬牙再发内力,硬生生将脚c进坚壁,再将剑c至剑柄,总算保得一时平安。

可这平安怕也是顷刻即无。

他心里不由叹道,难道他楚岚竟要命丧于此?

左臂仍紧紧箍着男孩儿,脑海里突然便流出过往的一幕幕。

第一次,他赶过去看看齐嘉义,掀开马车帘布,头发散乱、缩成一团的男孩儿,一张脸乏善可陈,便是清秀也谈不上,但是昏睡时还双眉紧蹙,长睫毛翼动不已,似是做着噩梦。他想,这个小男娼,怕是会缠上齐嘉义那g迂木。

第二次,齐嘉义写信给母亲,拜托楚家收养这个小倌,楚芸偷偷看了信便心急赶过去,他则送了师姐去。院落里,太阳照得人眼睛都张不开,那个小孩痴痴地看着自己,还是瘦得厉害,可比前次竟好看了许多,自己吼他,他也不敢还嘴,坐在地上可怜巴巴。只是,抿嘴垂头的模样说不出有些动人。

第三次,他故意回来,蹲在那里浑身发抖漱口的小孩儿做的饭菜竟那么香,诱得人食指大动。最好笑小孩儿自己吃饭时,一小口一小口,便跟个小狗似的,忒怜人心动。

再后面,每回见到他,就想逗弄他,骂他小男娼,小孩儿肩膀就往后缩,眼睛像是要流出泪水,却什么也没有,死死抿住嘴唇的样子,他想要他。

自己想要他。

楚岚再紧了紧左手中的男孩儿,闭目等待天命。

正当他力之将竭,雪崩却也停了。

楚岚突然咧嘴笑了笑,朝着小柳说:「嘿,天不要我们死!」

小柳能清楚感觉到他身上蒸出的热汗,白衣已然透湿,连那张俊美绝伦的脸上也密布细汗,为什么还那么紧地抱住自己?

看着楚岚朝着自己坏笑,那么美,竟然看呆了,浑然忘了自己在峭壁上。

「抱住我。」楚岚将小柳夹到身后,命令道。

小柳手脚发僵,不知所措。

「臭小倌,你想害死我?」

小柳忙使劲抱住他。

楚岚想了想还不够安妥,「哗哧」一声从小柳紫袍的下摆上撕下一条来,紧紧将他绑在自己腰上,一条不够,又撕了两条斜绑在双肩,因为只有一只手能用,颇费了工夫。

小柳虽然知道这是为他着想,可还是心疼得厉害,唯一一件新衣服就这么坏了……

「腿绕上来!」

小柳乖乖听话,毕竟他还想活。

内力几近耗尽的楚岚背着小柳,靠着把锋利宝剑攀上百丈的峭壁,却也累得够呛,而穿着单薄、赤着脚的小柳早已冻得嘴唇发紫。

终于,最后一跃翻上崖。

楚岚已然脱力,还不及解开固定小柳的三g布条,便不支倒地,不过怕压着身后的小孩儿,倒地时自己狗啃泥趴在了雪地上。

两个人一上一下半天都动不了。

但是雪地冰冷,得先到温泉池中才好。楚岚聚了少许j神,立刻撑起一臂,断开x前三g布条,小柳冻得发僵,布条松开顺势就滚到雪地上。

楚岚愣愣看着地上的小柳——

是为了他,差点送了老命。

可看来看去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眼睛大了些,睫毛长了些,嘴巴小小的,下巴尖尖的,皮肤也不够白……比起自己差得远去了!

而小柳也正瞧着他,心里迷迷登登,这人为什么把他救上来?

楚岚伸手轻触小柳脸颊、下巴。

小柳眼神中多了惊惶,却一时被定住身似的动弹不得,他想做什么……还没等他想完——

楚岚猛地捏起他下巴,对准他冻得发紫的双唇,吻了上去。

唇舌并用,辗转,再辗转。

另只手也从下面托住他的后脑勺,舌头伸到口中,舔着他嘴里的每一处,更用力地吮吸他的舌头。

小柳觉得透不过气,脑里一片空白。他虽然历经人事,却是第一次,有人吻他,仿佛要吃了他一样亲他的嘴。

楚岚觉得入嘴的都有股甘味,小舌团软,嘴唇粉嫩……小爷他早就想这么干了!

他亲着小嘴唇,直到对方透不过气,才稍稍离开,可马上又亲上去,这么亲来吻去,到最后舌头还在小柳的嘴唇、下巴、鼻子上逗留舔舐。

小柳不知被吻了多久,只以为结束,那人却又像小狗一样舔他的脸,热热的舌头在脸上碾过,他浑身**皮都绽了起来,却不是讨厌,是什么自己也想不了。

他清晰地觉察那人下处已然硬起,热热地,直抵在自己下腹上。

他、他救自己上来就是为了要、要这样他么?

楚岚自己也称怪,都累成这样,竟还有这般情致,只觉得下腹热气直冲而上,下处早硬得发疼,他双眼晶亮,朝着呆呆的小柳笑了下,一把捞起他几步就跃进了温池。

「你这条小命可是我救的,记好了,是楚岚救的!」他在他耳边轻语。

一边说着,一边就剥除他的紫袍:「这是齐嘉义给的吧,嗤,还是以前师娘给他做的旧衣。」

小柳心里惶急,可脑子里就是反应不过来,这时见他脱了他的紫衣,团了一团就要扔,才醒过神拦住他的手。

他不拦倒还好,一拦,楚岚一撇嘴,注了些劲儿在衣服上,竟就将那件半湿的紫衣扔下了崖。

小柳呆呆看着,一时气极,刚想说什么,却又给他堵住了嘴——同样用嘴。

他推拒他,却g本不是他的对手。

这么被亲着,身上衣服被连扯带撕,扒得一干二净,好不容易那人离了他的唇,却还好意思说什么:「那件衣服有什么好的,我便每天送你十件八件。」

那个恶人,昨日晚间才做的好事,今日这般古怪将他从崖下救上来,却原来还是为了这样他。

他自己也知道可能想错,就为了欺负他,要豁出命,似乎说不过去。可这美貌少年跟个无赖一样在他身上m来捏去,舌头一劲儿地舔他脸和脖颈,他既惶急害怕,却还有着不同以往的感觉,羞人的感觉。

那人跟以往欺辱他的人似乎不一样来着,跟昨日也有些不一样……

楚岚却好似得了一世都没见过的宝贝,他身在的楚家是武林白道第一世家,家教严谨,虽然他脾x恶劣,但烟花场所是去都没去过,二十年来,除了跟家中两三丫头有过些风月事,看过些春g图,x事上的经验有限得很,更别提和男孩儿了。

可自从见了这个小男娼,他像是着了魔,说不清道不明,偏偏就想要他,吃了他。

这时人真到了手上,只觉得他浑身上下无处不滑腻,窄腰身,小屁股,细白腿,锁骨,脖子,脸蛋,胳膊……都香甜无比,恨不得四处都舔舐过去。

他霍地看向脸上漾着红色、紧闭眼睛的小柳,在他耳边说:「你是我的!」说着,伸手到温水中捞起他的一条细腿,将自己的硬热器官对准x口猛就c进去。

这一c,只听得小柳可怜凄厉之极大叫一声。

人家后处昨日刚被他这位小爷伤了,敢情他情热下早都忘了!

楚岚c了一半,怀中的人已痛得直打哆嗦,手拼命推他,这才醒起昨日的恶行,讪讪地,退出来。

小柳刚气他究竟是要强占了自己,激痛下惨叫出来,却见那人吓得忙就退出去,一时反倒怔怔。

可楚岚下处实在硬得生疼,拿了小柳的手便按过去。

水下,小柳的手被他握住,再握住硬热,顺着他的手势捋捏,可捏了多时,那处非但没见好,越发硬起。

楚岚实是难受得紧,紧贴着小柳的下腹、两腿间摩来擦去也不见好过,便想再进去那处,可想到小孩儿那声惨叫和发簪上的血迹,实在没那个脸。

小柳从没这么的经验,那人也不进来,硬成那般定是难过的,却只是在外动着,他心刚一软,不想楚岚却在他耳边说:「喂,难受得紧,你用嘴吧,也可以的,用嘴,嗯?」

楚岚是想起曾经看过的春g图,可这偏偏就是小柳的多年梦魇,花船上,年幼的他多少次被迫吞下那些chu汉的器官,听了这话,顿时身体就是一僵,心说,那恶人怎会改好呢,定还是要折辱欺负自己的,手便用力往外推去。

楚岚正是情热,哪防得这招,一个踉跄差点便没到水里,他何曾这么委屈过,张嘴便说:「你定是做过这事的,帮我做一次又何妨?」

可说完,站稳了看向小孩儿,却见他嘴唇微微颤着,头往下垂着,人拼命往后缩。

他想也许说错话,想安慰来着,嘴里却道:「我又没说错,你又不是没做过……」

小柳听他还这么说,心里难过之极,心想我是做过,你嫌恶我,那你还亲我嘴做什么……想着,忍不住便抬头瞪他一眼。

这是楚岚第一次瞧见小柳这般恼怒含恨的眼神,心里说不出有些酸却又看得发呆,也顾不上说,一把就将他搂在怀里,嘴巴又凑了上去亲吻,下处那硬热器官只好靠自己的手来解决。

他含糊地说了句:「不用嘴做就不做嘛,我还不稀罕呢!」

两人毕竟乏得厉害,就连楚岚发了一通后,也累得睁不开眼,更别说小柳了,不是楚岚抱着,早就倒在池里。

楚岚到过温泉多次,早m透地势,原先为了便于给秋若依疗伤,他和齐嘉义在这池中找了处水浅的所在,恰好那处靠着池边有块大石,他们又将池壁磨平,如此人坐在石上、靠着池壁,水刚好齐x,也不虞睡着后会淹到水里。

这时他便抱着瘫软的小柳趟着水走过去,两人坐在石上,倚着池壁,偎在一起睡了过去。

不过楚岚才睡了小半时辰便醒过来,练武的人最忌在累极时睡死,反之若趁此机会修习将事半功倍。好在楚家的内功修行不讲究姿势,楚岚在水中就势运功调息,功行三十六周天,张开目来,已是神清气爽。不过偎着他的小柳仍蹙着双眉陷于昏睡,他伸指轻戳他脸颊,也似是毫无感觉。

楚岚看外头已近傍晚,想了想,将小柳轻轻移开靠在池边,自己先出了水,他刚才情热竟也未脱去衣袍,这时方觉着湿衣裹身难受至极,于是立时运起功来,没一刻衣物便已尽干。他不免小小得意,适才累极练功,显是又有了j进。

他又细察此处溶洞,发现角落还有此前他们留下的一些干柴和稻草,都用油纸紧紧包住,倒还能用。

只是——他皱眉,这等chu活他何曾干过?但看看水里的小孩儿,温泉水虽好却也不能久呆……只好拿了油纸里的稻草铺在较干爽的地方,再四处逡看,瞅到池边一个小包裹,过去解开,里面净是些破旧衣物,他一边骂齐嘉义小气,一边将衣物铺到稻草上,试着还算舒软,才到水里抱出小柳,替他擦干身体,放到草上。

看看干草上睡着的裸身的小孩,他眸色又深了起来,紧抿嘴唇、深吸口气,才硬将腾起的热气按下,解了身上外袍盖在他身上。溶洞里温暖如春,这样该也不会受凉了。

做完这些楚岚步出洞口,可想想却又再返转,轻点了小柳睡x才又出去。

守在路口的两个侍从早等得心急火燎,但是他们又不敢违抗楚岚的命令,这时见他飞纵而来,忙迎上前去,细看下却呆了——

他们这位爷是最讲究不过的,衣着打扮尤为在意,这时竟只穿了里面衬衣在外奔走,简直就跟太阳打西边出来一般稀罕!

楚岚沉哼一声,一眼扫过去,两个侍卫立时骇得低下头去。

「接下去几天我要在温泉那边的溶洞过,你们把东西备全了运过去。」侍卫们脸上漾过讶色却也不敢多话。

「我的行踪不能透露给任何人,楚芸他们问起就说我接到母亲密令赶去开武林大会,先行一步,还有那个小孩儿让他们别找了,我已经寻到,直接带回楚家去。」

「待另外十六个人到齐,让他们到山下等我,也不可露了行踪,特别是齐少爷那边,懂了么?」

「是!」两人齐齐应道。

楚岚的这十八个铁卫是百里挑一的高手,训练有素,做事是极能干的,他倒也放心,径自回转溶洞。

他可不要齐嘉义再三心二意,那小孩儿是他的。

第五章

直到深夜,小柳才醒转来,睁开眼便发现身处的溶洞竟然摆上了案几、桌椅,地上还铺了地毯,而自己躺在木榻上,身下是软软的被褥。他还以为在做梦,重又闭上眼睛,再睁开眼看,眼前赫然就是楚岚俊美绝伦的脸,脸上带了暧昧邪意的笑。

他当然还记得昏睡前楚岚做的好事,脸色立时变白,人往后一缩。

楚岚见他反应,脸一沉,人不退反而跟着往前贴,一张脸还是在小柳的眼跟前。

「你、你……」想做什么?小柳结巴着话都说不完。

楚岚突然坏笑,也不说话,猛地将他身上的被子掀开,然后全身运劲,便似块大毯子向他身上覆去。

小柳身上一凉,才发现自己全身赤裸,什么衣服都没穿,又见那人竟要扑到自己身上,心中惶急,手便要去推拒,却不料已被那人压得牢牢,动弹不得。

而那人,竟也不曾压到自己身上,只是两手压住他的手,身体腾空撑在榻上,覆在他上方,离他的身体不足半寸。

小柳瘦小,楚岚比他足足大了一号,这时覆在上方也就真把他全身都盖住,更恶意地在他脸上吹气,一只手还偷偷探到他身前,在淡粉色的茱萸上一掐……

小柳脸上受楚岚一口接一口吹热气,惶急外更多了羞窘,不知怎么心就跳得变快,而x前敏感处又被一掐,那两g长指还不断捏弄,脸更涨得通红,还没及反应,那、那恶人竟又伸舌在他脸上舔弄起来。

他又要那样自己?

小柳脑里一团浆糊,却听得上方响起得意的声音:「唉,饿了,先吃饭吧。」

似乎为了响应这句话,小柳整日未曾进餐的肚子咕咕叫起来。

楚岚哈哈大笑,竟就翻下床,到温池里取出一个浸着保温的大食匣,嘴里说着:「床边有衣服,当然——」不穿更好。

小柳早拿了榻边的白衣匆匆套了起来,心里再也不知道那人想做什么。

楚岚将食匣放在案几上,眼睛却一直看着穿衣服的小柳。

小柳被盯着,手脚更乱,好不容易穿好,却发现白衣穿在身上宽宽荡荡并不合身,再加上面料花纹缝制都异常j致,难道是那个人衣服的么?他不由想起自己的包裹,四处看起来,却也不见。

「以后我替你做合身的。」楚岚见他穿着自己的衣服,却还在四处看,凉凉道:「那件紫衣早就丢下崖了,那个破包裹也扔了。」

小柳颤着嘴唇还想问包裹里的纸墨,楚岚早就不耐:「还磨蹭什么,我都饿死了,快过来布菜吃饭,以前你也这么侍侯齐嘉义的?」

小柳心里一酸,人却站着不动。

楚岚见他那样,想去拉他,又搁不下面子:「就那个破包裹,有什么稀罕,里面半个铜子都没有,你怎么敢跑呢?你能跑到哪去?还给我去寻死,要不是我救你,早死在下面了。那个齐嘉义这么小气,你侍侯他,他都不发工钱的吗?」

小柳就是不动。

「你怎么这么不听话!你的命都是我救的,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过来吃饭!」楚岚更生气。

小柳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敢站着不动,他一向都很听话的啊。

楚岚踢翻了椅子,凶神恶煞一般过来,他吓得往后一退,却不料一把被楚岚抱起来,放到那张没被踢翻的椅子上。

楚岚将椅子扶起坐好,继续凶恶地瞪他,咬牙切齿道:「布菜,吃饭!」

小柳确也饿得厉害,便站起掀开饭匣,里面的菜肴花样繁多又j致,而且一直放在温水中,还是热的。他将长出来的袖子挽起来,把一盘盘菜拿出来布好,碗里盛好饭,放在楚岚身前,又将食匣里的一双银白色筷子用布巾擦好,放到碗旁边,这才发现饭匣里只有一付碗筷。

楚岚暗自着恼,骂几个手下不会做事,其实这怎好怪别人,他g本没说溶洞里还藏了一个小柳。

小柳站在那里,心说,原来是恶人一个人吃饭,可笑自己还以为会跟和公子时一样,两人一起吃饭。

楚岚似是知道他想什么,嘴一抿,一把将站着的小柳抱到自己腿上,没好气地说:「吃吧。」

小柳坐在他身上浑身不自在,可腰间被箍得牢牢的,动不了。

「吃啊!肚子里叫得我都听得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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