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天,一句话,似乎没有带上任何感情,如同机器发出的声音一样,吐字也变得有些僵硬,没有玩乐地回答自己的问题,只是冷冷的开口,询问是谁让自己来的。
习风不敢相信,自己的弟弟,竟然变成了这样。
陌生感,无法靠近。
习风却是惊讶,因为习清冷冰冰的话语,他也只是回答,再也无法装作什麽都不知道,然後温柔地安慰习清。
他不知道往下要说些什麽,所以,一时间屋子沈默了下来……
似乎有股寒风,使劲儿地往屋子里灌进来。
寂静地吓人的屋子里,听得到习风和习清平稳的呼吸声,甚至可以听到他们心跳的声音。
或许,如同现在有一g针掉落,屋子里大概也能听到吧!
面对这样沈默的屋子,突然间,习风有种冲动,想要把门打开,让外面的嘈杂打破屋子里窒息尴尬的沈默。就算是声音突兀,嘈杂,也比这种硬生生的沈默要强百倍。
“哥,我只是,心情不好,对不起……”躺著的习清似乎感觉到了习风情绪的变化,扯著声音,一字一顿。似乎是在请求习风不要生气……
“没有,我只是……”听到习清的话,习风突然觉得自己真该打,明明是来安慰习清的,却因为习清的变化自己倒是心情不好了,还让习清来道歉。
想要找个借口,都觉得力不从心……
似乎是要挽救自己的过错,习清用手抚上习清的额头,把额前的长发疏散到耳际,温柔的手掌小心翼翼地安慰著习清。
习风感觉到了……
习清是在颤抖。微微的抖动就如同墙角独自舔舐伤口的困兽……
这个认知让习风的心里一震,习清,这是受了怎样的委屈啊,那麽坚强的他,竟然在发抖,而且,他自己却好像感受不出来自己在发抖。
习风的心,又一次被揪住。
“哥,好冷……像小时候一样,抱我一会儿,好麽?”沈默了好久,习清的声音依旧冰冷,明显中气不足,僵硬的声音似乎是电脑一个字一个字打出来的一样,每一个字,似乎都是从声带里挤压出来的……
听著那样的话,习风似乎有种窒息的感觉,喉咙里,好像有什麽东西堵住,让自己无法呼吸。
从未见过习清这样。如同认命一般的狼狈,低低的声音如同祈求,露出完全的弱小……
每一个字,似乎都在颤抖。
哆哆嗦嗦地,如同处於冰川之上。
他,明明是那麽坚强的弟弟啊,从来都不会认命,从来都不会服输。从来也不会如此狼狈,就好像是被扯掉身上的刺的刺蝟,浑身血淋淋的,什麽保护都没有……
身体也变得有些虚幻,似乎要化作一滩血水,就那麽消失掉,什麽痕迹都没有,甚至自己也会忘记他的存在。
令人心疼的弟弟……
习风没有回答,只是用行动表示。现在的他觉得,自己说什麽都无法抚慰习清的伤,说什麽都不起作用……
这麽多年,习风第一次体会到了似乎要失去这个弟弟的恐惧……
习风爬到床上,把躺著的习清小心翼翼地移进自己的怀中。被子里的习清没有脱掉衣服,衬衣和裤子穿的好好的。
习风慢慢把习清移到自己的怀中,让习清的背部都依靠著自己,可以不适用力气。
白色的衬衣上,有很多灰色的痕迹,似乎是灰尘沾到上面去了。猛然间,习风看到了习清脖子上激烈的痕迹,星星点点的红痕明显看得出是吻痕。
不敢相信
看到习清脖子上的痕迹。
习风倒是有些生气,都这样了,还去风流?难道这习清还真是风流成疾,一天不去沾花惹草就觉得不舒服吗?
脸上,染上了生气的色彩。
气弟弟,丝毫不关心自己的身体。
虽说年轻,却也不能这麽耗费啊!
继续把习清扶著向自己怀里靠,因为生气,没有了刚刚的小心翼翼,动作变得有些chu鲁,衬衣没有扣紧,因为动作又很大,大片大片的皮r露出来,泄露了身体的狼狈,里面,是激烈到不能描述的痕迹,星星点点的被种在习清的身上,密布的吻痕如同晚上天空中的星星……
这麽激烈的痕迹,不像是女人弄出来的,激烈的痕迹,每一个都看得出来是人大力吻出来的……
习清,是和男人麽……
**皮疙瘩都起来了,这小子,怎麽找了个这麽热情的男人,也太凶狠了一点吧,身上遍布吻痕,从衬衣的开口处看进去,身体似乎没有一片儿是完好的,全部都是点点的痕迹。
习风越是惊异了,但是因为知道弟弟长得妖媚,那种让人无法抵挡的魅力,让习清很受欢迎,又因为生x风流,所以,似乎是男女通杀型的人物,了解这些,习风再去想想眼前的情景也就没有什麽惊奇的了,只是有些无奈,17岁开始,就招惹花草,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有过很多女朋友,男朋友,却是到现在也无法安定下来。
本来生活习惯有差,身边有没有人照顾,就是秋天会在习清在店里的时候帮忙打理,但是不在店里的时候,习清简直就和小孩儿的生活习惯有的一拼,可以玩到忘记吃饭,因为麻烦而不想去吃,就这麽过去。
身体,若不是还是青年人,早就被折磨垮了,虽说自己经常提醒,可是这小子就是死不悔改,还叫嚣著,身体就是用来享乐的。
风流的个x无法改变,时间长了,习风也就习惯了,除了会偶尔说说习清,其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无奈地叹了口气。
习风靠在背後的床头,把习清整个弄进自己的怀里,脚盘著,让习清坐在自己盘著的腿上,腿上,却感觉到一片冰冷,湿润的感觉袭上脑海。
难道有什麽东西不成?
这下子,习风是无法克制自己的好奇心了。
干脆把习清翻过来,趴在床上。
眼神所到之处,是习清的大腿g部,裤子,湿了一小片儿。
黑色的裤子一眼就看得出来那里是湿的……
看到这些,再加上刚刚的激烈的吻痕,这湿润裤子湿润的地点。习风似乎想到了什麽,脸色突然变得通红,然後一脸不可置信地看向习清。习清趴著,没有动弹,长发挡住了一切,头,几乎埋进枕头里,身体的颤抖依旧没有停止,反而抖动地更狠了。
习风似乎明白了什麽,眼神中不可置信掺杂上了愤怒。像是燃气的火苗。一点一点变红,星星之火,燎原之势。
习风的手伸过去,想要退去习清的裤子,看个明白。心中,只是有一个希望,希望不是他想象的那样。
带著复杂的眼神看了看习清……
习清依旧,没有任何反应,但是,却在感觉到了习风手的动作的时候,变得激动起来,拉扯著裤子。似乎不让习风褪下。
隐藏著什麽。
习风见状,也就越来越生气,自己是他的哥哥,有什麽不可以看的,而且,他在隐瞒什麽?难道真的是自己想想的那样?
那,也太可怕了。
如果事情真是那样,那麽习清怎麽可能承受得住?而且,以他的x格,这种事情的发生,还不如让他去死。
习清。
你……
习风没有理会习清的拉扯,依旧想要撤去习清的裤子,看看到底发生了什麽……
而习清却也在拼命地抵制,不让习风动作。明明还颤抖著的身体似乎这个时候後有了力量,拼命保护著什麽。
习清把头埋进枕头,头发垂下,挡住自己的一切神情,他真的,真的不想让习风看到,看到他那麽狼狈的样子……
不想……
不想……
两个人斗气似地拉拉扯扯半天,习清身体在颤抖,身子也不能动,但是这个时候手上的力气却大得出奇,习风竟然无法抵制。
没有办法行动,习风的怒气越来越浓,濒临爆发的阶段。终於,习风放下手中的动作,然後很生气的看著习清,大声道:“习清,我是你哥!”
这一句话,如同一个响雷,就这麽打在习清的心里。习清的身体猛地抖动一下,然後手中的力气慢慢小了下来。
是啊,他是自己的哥哥,是自己最信任的人,这个人绝对不会嘲笑自己,绝对不会伤害自己,绝对会保护自己……
14年的兄弟之情,他们早已血脉相连。
就算哥哥看到了又怎样?就算哥哥知道了自己的狼狈又怎样?就算哥哥知道自己的尊严已损又怎样?
世界上,六十多亿人,只有习风是自己的依靠。
自己可以不分由说地依靠。
绝不会伤害自己,就算自己放下外壳,这个人也绝不会让自己悲伤……
手中的力气渐渐松下来,手一点一点地滑下,滑下……
没有了抵抗,只是把头部埋进枕头,埋地越发深了。
习风看到习清的动作,早已知道了习清不会再隐瞒,毕竟,对於他,习清几乎没有任何事情隐瞒,不管酸甜苦辣,这孩子,都会和自己说。
小心翼翼地褪下裤子。眼睛所视之处,习风的瞳孔,不断缩小……如同看到了什麽可怕的事情,不可置信的眸子丝毫没有掩饰他的情绪。
习清的大腿g部,还残留著大量浊白的物体混著些血色。那些东西似乎已经凝固,附著在习清的腿上。狰狞地搭在习清的大腿g部还有臀部的位置……
腿上的东西是什麽,是个男人不用想都知道。习风不是小孩子,又怎麽会看不出来?浊白的物体是男人的jy。
血色的物体是血y……
习风看到眼前的景象,心情已经无法用不可置信来形容了。脑中只有四个字‘怎麽可能?’
眼前的一切,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习清……被人……
最不想去相信的想法竟然是真想,明明刚刚想到了这些,可是为什麽当事实摆在眼前的时候,自己的眼睛,会那麽疼,就像是千万g针扎进眼睛,脆弱的双眼,似乎已经被刺瞎,可是,只有疼痛,眼睛,依旧可以看到东西,看到眼前不想看到的东西……
心口,也像是被什麽堵住一样,器官也被人用什麽东西塞住,g本无法呼吸,肺部的空气似乎已经被消耗完毕,没有了氧气,肺部似乎已经停止了工作……
窒息的疼痛蔓延全身。
哥,抱我一会儿
习风不敢相信,也不想相信。
怎麽会?
习清的x格孤傲,视自己的尊严如同生命,那麽多次在学校因为x格原因被排斥,体弱多病有遭人欺负,他都死死守护住他的尊严。
10岁的时候,习清上四年级。
因为孤儿院的资金问题,很少有孩子可以去上学,就算是可以上学的,也是孤儿院里的院长喜欢的孩子,而习清那麽高傲的x格,又怎麽会讨校长开心?
10岁的孩子没有上过任何学,直接上四年级,开始,他完全无法适应学校的生活,多次逃课,母亲又一次,甚至为了这打了他。
明明那麽委屈,习清却没有哭泣,只是依旧眼神高傲的样子,咬著牙,忍受著母亲的打,虽说母亲的打并不是很疼,但是一个10岁的孩子,因为开始上学,不适应而逃课,有错麽?
後来,他似乎明白了什麽,就算是无法适应人多的地方,就算是三年空白的学业让他喘不过起来,他依旧没有放弃,两个月,他把1──3年级地全部课程学完,两个月,他依旧一个人,没有朋友,独来独往。两个月,他成了班里的第一名。
期间,谁又知道,他每天学到11点多,早上5点就起来了。
一个10岁的孩子,试问,谁有这样的狠心?
对自己的狠心?
期间,习清没有哭过一次,没有叫一句辛苦,没有让父母发现他的疯狂,没有什麽誓言。
只是,单纯的去做一件事情。
就是那一次,习风对於习清的看法完全改变。
後来,习风问习清,为什麽要那麽拼命,习清只是回答:“这是尊严问题。”
开始,习风并不明白习清的话是什麽意思,後来,习风在一天又一天和习清相处中,他明白了,习清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母亲的一个眼神,母亲打他的时候,不经意间的一个不屑的眼神。
习清从那个眼神中读出了蔑视,如同藐视他的尊严。习清可以输掉任何东西,唯独尊严,是他绝对不肯失去的。
不许别人蔑视。
多少年了,习清什麽都变了,不再不适应学校,不再拼命学习,不再遭人欺负,不在弱小,而那种绝对不可侵犯的尊严,却是他没有丢弃的。
即使风流,即使锋芒,即使成长,即使强大,他都始终不曾放弃他的尊严。
荣辱,是他的命。
甚至,比命还重要。
固执的疯狂,如同疯子一般的执著,习风不能理解,却知道习清永远不可能放弃,那是习清最为重要的事情。
风流多年,都是他在所有的情感中掌握主导,无论是谈情说爱,还是上床做爱,习清都是主导之人,不管男女,习风都确信,习清绝不会让任何人在在他之上。习清的这一点,跟逆来顺受的自己完全不同……
想著,习风也红了脸。
不久之後,才发现自己跑题了。继续想著习清的事情。
按照习清的x格,的怎麽可能去做0号?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地球毁灭,习清又怎麽会忍让那种会让人感到屈辱的事情呢?
不可能。
想想都不可能
习风怎麽也无法想象习清在男人怀中宛转承欢的样子,完全想不到……
而眼前的一切却告诉习风,那种想法只是自以为是而已,现实,习风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眼前的一切事情,都好像是一场诡异的梦一样……
绝对不可能……
习风视线上移,习清的脑袋早已埋进枕头里,身体的颤抖还未停止,手抓著床单,手中的汗y已经弄湿了深蓝的床单,似乎不想面对一切。猛然间,习风像是明白了什麽一样,顿时勃然大怒起来。
失去控制的习风没有了往日的风度和温柔,一把把习清从被子里抓起来,死死捏住习清胳膊的手被攥的泛白,早已不知如何控制愤怒的力道。声音降到冰点以下:“谁弄的?告诉我。”
本来就忍受著身体疼痛的习清更加是雪上加霜。一声痛苦的嘶吼“嘶──”
苍白的脸色更是失去了血色,整个人,就像是白瓷做的一样,没有一点血色。
很久之後,习清终於从疼痛中缓过劲儿来。
“哥,你别问了。”习清疲惫的开口,长发垂下,挡住了脸,看不到习清的脸色。
听到习清的话,习风被气得发抖,那可是自己的弟弟啊,父母早已去世,长兄如父,习清怎麽可以让自己别问了?那麽大的委屈,难道他还要一个人承受麽?这麽多年的忍让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理解他的自尊,这一次,习风不再让步。
声音依旧冰冷,带著深深的呵责。“你都这样了,还让我别问,你让我一个当哥的,看著自己弟弟受委屈麽?”
孤傲的弟弟,我绝对会保护你。
就算作为哥哥,我没有你那麽坚强的心,没有你那麽坚韧的x格。
虽说他说这样的话有些可笑,可是,哪个当哥哥的受得了自己的弟弟被凌虐,还不生气的,习清不是别人,是他的弟弟啊!为什麽习清可以那麽一副淡然的样子,明明身体被弄的那麽惨。
过去,他怎麽样自己都不会管,风流也就风流吧,反正不会伤著习清自己,只要不太乱,染上什麽病就好。而现在,他竟然让人……
让人……
本来就心高气傲,哪能忍受得了被人压在身下?习风相信,这,绝对,不是习清自愿的,那个男人,到底是谁,竟然把自己的弟弟害的那麽惨。
就算是用强的,至少也要处理一下吧,至少也要把身体清洗干净,至少要陪著习清啊,而现在,习清凌乱的身体,大腿g部,竟然还残留著混著血丝的jy,身上遍布吻痕,张牙舞爪的,像是伤疤一样盘踞在习清的身上。
他难道不知道,这样很伤身,也很伤心麽?
而习清,又是那种决不能被伤害到的人,习清,被伤害一次,那麽久休想再伤他第二次,而且,对於那个人,他一定会恨,绝不会爱。
没有安全感的人的心一旦被打开,如果感受到的是温暖,那麽他会变得温暖,如果感受到的是y霾,那麽,那个人,绝不会再敞开心,直到死。
多少天前,似乎是自己让习清学著敞开心,接受温暖的,而现在,习清经受的一切,难道和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麽?
答案,是否定的。
突然间,习风感到的是无尽的自责,是自己的自作多情害了弟弟,世界美好,本来就是一个圣母般的谎言,又为什麽会说个习清听呢?明知道,他最听自己的话。
沈默的自责间,习风垂下头。似乎感觉到了习风的变化,习清哆嗦著声音,用力吐出一句话,他现在不想装作坚强,他现在,只想是一个孩子。
一个弟弟。
一个会撒娇的,脆弱的,弟弟。
一个平凡人一般,有著安全感的弟弟。
“哥,抱我一会儿……我会跟你说的。我冷……”如同祈求的语气带著颤音,习清分不清这颤音是因为自己不适应说出这样的话,还是因为身体的僵硬,哆嗦的……
ps:预告
上部即将完结- -
笨哥哥
没有在意身体的污秽,习风明白,习清一定会告诉自己,现在,他需要一个避风港,一个安全的,不会有任何担心的地方。
像是小时候习清生病那样,习风把习清搂进自己的怀里,推盘起来,让习清坐在腿上,然後背靠著自己,让习清找一个舒适的地方,缩起身子靠在自己怀里。
“哥,真暖和,好久,没这样了呢……”怀里,习清一动不动,虽然身体因为躺在怀里而扭曲,变得更加疼痛,但是,他宁愿疼著,他贪恋这样的温暖。
世界上,唯有习风一人可以给他这样的安全感。
“是啊,好久了呢,你是大人了。也学会害羞了,一点都不可爱。小时候,你才不是那样,可是经常让我抱著,让我背著呢,就是去登山,都还要让我背著,每次都说累,明明知道爸妈是让你锻炼身体才来登山的,可是就是不能拒绝你,每次,都是我背著上去的。
长大了,倒是更害羞了,跟女孩儿一样,还怕让人抱一抱?每次想要抱抱你,你都说江南会吃醋,然後就躲开。这五年,我可是把江南赶走了,你还是不要我抱著,又说什麽都这麽大了,**皮疙瘩都掉了一地。”习风的声音温和,温柔又一次回归。
回忆著兄弟两个原来的点点滴滴,温馨如同海水一般蔓延在屋子里。不经意间,习风温暖的笑容流露,看著天花板,回忆著过去的美好。
当孩子的时候,果然是最快乐的时候,永远无忧无虑,不会担心任何事情,就像是风筝,顺著风儿漂浮在空中,和白云嬉戏,和空气玩耍。
哪里知道,自己永远受到风筝线的控制,失去了那g线,也就什麽都没有了。
後来,风筝如同我们,渐渐长大。他明白了绳子与他,象征著什麽。没有了绳子,自己什麽都不是,风筝渐渐学会了思考,渐渐学会了伪装和人情世故。
开始可以讨好绳子,开始奋力拉紧绳子,可是,风筝哪里知道,越是拉扯,绳子也就越容易断……
不久,风筝的结局只有两个。
1.活著一段时间,死去。
2.直接死去。
如同人类。
一生,只有两个结局。
可是,在这两个无法逃脱的结局中,多少人深陷其中,贪念自由的快乐,贪恋和白云嬉戏的欢笑,贪念温暖的空气。
习风沈浸在回忆中,而习清,却是若有所思地沈默著,眉头紧紧锁住,似乎全身被绑上了枷锁。
习风没有看见。
久久的沈默,习风感觉屋子里温暖,习清感觉,心底里的冰凉,但是,习风的身躯怀抱著他,温暖从後背传入,暖呼呼的,如同多少年前的那些日子,给予自己温暖,快乐,安心。
习清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可以把不安说出来,是不是时间的推移在兄弟面前毫无作用。冰冷在蔓延,温暖也在持续。
到底是温暖战胜冰寒还是冰寒战胜温暖?
习清不知道结果,无法取舍,好几次想要开口,都无法说出来。张了张嘴,嘴唇动一动,却没有吐出声音,他在犹豫……
“习清啊,你说,这麽多年,为什麽我会纵容你那麽久呢?”取决不定的时候,习风开口,语无伦次,没有经过头脑思考,似乎不知道怎麽描述这一句话。
这麽多年,无论习清怎样。习风都会纵容,都会为他在父母面前挡著。
初中的时候,因为习清被欺负,那个时候正青春热血的习风瞒著家人和弟弟和那个人打了一架,後来因为那一件事,习风还被父亲叱责了。
那是习风这麽多年来,唯一被父亲叱责的一次。
纵容,不管时间如何变化,习风对於习清,都是纵容和宽容,让他自由,不干涉任何东西,就连自己开夜店的事情,习风也从未干预。
什麽,都依照著自己的x格来,而最後犯了错误收摊子的,却是习风。
14年的生活,习风的个x变了,学识变了,社会经验变了,却从没有对习清有任何变化。
不久之後,温暖和冰寒似乎分出了胜负,
习清张张嘴,唇间吐出话语:“是我怕太温暖了,我就变了,会让我不认识自己。”习清的声音低沈。
终於,说出实话了……
“温暖嘛,是人必须的吧,你不会变,不管怎样,你都是我弟弟,那个骄傲的习清。不是麽?”习风伸出手,像是过去一样,抚m著习清的脑袋。
“哥,这些年,我真没变麽?我怎麽感觉,我越来越下贱了,今天,竟然在一个男人身下,宛转承欢,就像是母狗一样,拼命索取,那种y荡的样子,我都不敢想象……”习清的声音平淡,听不出任何情绪。“你说什麽?”严厉的声音打断习清的话,不让他继续说下去。
“十几年了,你干什麽我都会依著你,说自己下贱,你不记得原来的话了?14年前,你是怎麽说的?这样贬低自己,你是说我选弟弟的眼光低了麽?要不是你躺我怀里,我真想起来打你一顿,好久没打人了,手都痒了。”警告的语气没有了温柔,生气弟弟的忘记……
“我改名习清。”
“为什麽?”
“清明,绝不失去自己,掌控人生,绝不脱轨。”
“一个孩子,想的那麽复杂干嘛?”
“你不是我,你不懂。”
14年前,习清刚刚进习家,对习风说的话。顿时间,记忆的片段浮上脑海,一遍一遍回放著。
“取名习清,我懂了。”
“笨哥哥,才懂,你真笨。”
“是啊,相比你,我还真笨。”
13年前,习清和习风成为兄弟,心心相惜,习风对习清说的话。顿时间,记忆和14年前的话语同时浮上脑海,如何魔咒。
想到这些,一瞬间,失去的那些坚强仿佛又一次回归,身体,终於不再颤抖,冰凉,逐渐回暖。
习风给予的温暖开始大打胜仗,冰冷渐渐消失,温暖正在侵袭所有的神经。
习清动弹了一下身子,找了个更舒服的位置,闭上眼睛,享受著平静和安心的时光。他明白。
不能失去自己。
即使尊严已经破碎满地。
14年前,自己不是就已经明白了麽?有些事情即使自己拼命保护也会惨遭践踏,但是被践踏之後,难道自己就要死亡麽?
不是,生命依旧延续著。
拼命保护著的东西被践踏,也不能失去自己,他要更优秀地活著,变得更加强大,变得更加优秀,才能保护自己重要的东西。
过去的错误,不再犯就好。没必要像一个女人一样要死要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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