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子陵眉头一皱，田芳跟自己不一样，他本来以为田芳墨镜下也是一对深深的眼袋，没想到却是一双红肿的老水蜜桃。
许子陵预感到了些什么，他没有说话紧紧听着。
田芳吸了吸鼻子，眼眶更红了，“很奇怪吧！我哭了一夜。”
“为什么？”
田芳道：“还记得昨晚我在电话里说的话吗？”
许子陵道：“我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你说对不起我和娇娇。”
田芳叹了口气，再不拐弯抹角：“我对不起你们，从一开始就是。”
拿起餐纸擦了擦眼角，田芳继续道：“当初在明达，你们相爱，我觉得你们根本是两个世界里的人，你配不上我女儿。后来，赵天平的儿子赵宝刚出现了，他对女儿紧追不舍，家世显赫，有学历有事业，我觉得他们很般配！”
“所以你就……”许子陵握起拳头说不下去。
田芳摇头哭道：“是啊，是我拆散了你们，当时我自认为一切都是为了女儿，将来有一天她会原谅我的，可是现在我才明白，我错了，因为我错误的决定，你受了莫大的痛苦，甚至生命，我也几乎失去了女儿。”
许子陵望着田芳寒声道：“当年在青羊那条山路上的发生的事你之前就知道。”
田芳没有说话，只是点头哭泣。
一只青花茶杯在许子陵右手中变成一地碎瓷片，几颗血珠从他虎口滑下，许子陵吼道：“你害我不要紧，可是那个杀手几乎杀害了娇娇，你知不知道！”
这次田芳是痛苦的摇头。
许子陵拿着餐纸裹上受伤的右掌，冷然道：“过去事还提它干什么？你今天叫我来不只是为了道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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