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们转身时,妇人紧紧的抓住其中一人的裤脚,哭喊道,“行行好吧”
这样的场景在篱落街数见不鲜,满大街麻木不仁的瞳孔,甚至有些失去了聚焦,自动过滤掉每天都会上演的各种悲苦。
篱落街的哀鸿遍野与只隔着一条小河的墨石城中心的纸醉金迷,声色犬马形成了讽刺的对比,繁荣的背后,是罪恶的渊薮。
“我看你真的不想活了。”一个青年目露凶光,抬拳狠狠的随着妇人的脑袋。
“住手。”手腕死死的被一人扣住,一声清越的女声响起
一身整洁的黑色衣裙,齐肩的短发,干净利落,面容姣好的少女在别的地方不是十分的眨眼,但是在这里却引得不少人侧目。
少女身上带着一种不怒自威,粉面含煞的气势。
“多少年没人敢管咱哥几个的事了,而且还是水灵的娘们。”几人哄笑着,笑的极其的猥琐,一双双小眼睛放肆的在少女身上扫视。
谭月璃目光一寒,抽出腰间的长剑,长剑极其细长,两指宽,带着寒光。她抽剑挥舞,几个青年只觉得眼前白光一闪,几人头顶的头发被削去一截,一阵y风吹过,直觉得透心凉意,几人哆嗦着扑通一声软到在地上。
“滚”谭月璃淡淡开口
几个青年眼中充满着浓浓的敬畏,对于强者的敬畏,连滚带爬的逃离了开去。
这就是篱落街的世界。谭月璃搀起惊呆了的妇人,柔声问,“吉婶,没事吧”
妇人很是惊讶,这个少女怎么知道自己的名字,但是苍老的脸上带着感激,“多谢小姐,多谢小姐。”
谭月璃将一小袋钱币暗暗的塞到吉婶的袖口中,轻声道,“拿着给孩子看病。”
吉婶双唇颤抖着,半天没有反应,直到确定这是真的,突然嚎啕大哭,“小姐叫什么名字,你的大恩大德我一定感念一辈子。”
不记得了谭月璃的脑子嗡的一下,他们都不记得自己了。
对呀那些陌生的视线,防备的眼神,所有人都不认识自己了,或者说,自己十五岁以前,存在在这个世界上的证明都已经消失了,而且一干二净。
谭月璃默默不语,留下吉婶,独自走向小巷的深处,一间破败的屋室,但是屋子十分的干净,纤尘不染,想来是一直用心打扫庭除。
“哟,那女娃娃胆子真大,知道这间屋子以前是谁住的吗?”高个女人看着谭月璃轻车熟路的进了小屋,小声的嘀咕。
“就是,那可是画影夫人住的地方,听说她现在可是享福了,怀了纹耀家族家主的种,就是那个谭月琅小子,四年前就搬到好地方去了。”瘦个子女人撇了撇嘴,“也不知道是不是野种。”
“画影夫人就一个小子?”
“怎么还有另外一个你替她怀。”
“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两个女人扭打作一团。
谭月璃无暇理会那两个女人的议论,细细的审视屋子内的一切。
儿时的桌椅,床铺,甚至是床头笨拙的小木鹰都像是四年前的那样,没有挪动一丝一毫。
但是物是人非,白衣苍狗。
风铃轻盈的一晃,岁月在墙角剥落,仿佛能看见小时候,那个给自己制作风铃的少年。
门口走进了一个人,遮住了洒入的阳光,谭月璃抬头,并不惊讶,“莫白。”
“就知道你在这里。”柳莫白其实长得甚是平凡,但是十分耐看,是三姑六婆都喜欢的白面小生,前提是莫白兄不要忽然灿然一笑。不过要是墨石学院的同窗在这里,一定会十分的惊讶,原来,柳莫白笑起来也可以不猥琐。
“为什么所有的人都忘记了我四年之前的所有存在,但是你还是什么都记得。”谭月璃喃喃自语,这位在墨石学院千万人之中拼杀出来的坚毅少女终于在这里,这个小屋流露出脆弱的一面。
那些与四年前,所有相识之人的连接线,被一把无形的剪刀,齐g间断。唯独柳莫白,依旧记得。
其实那是自己选择的,那时一直在想,要是四年前,所有人都不记得他们一家的存在,那该多好温和的母亲,稳重的兄长,即使日子再清苦也好过钟鸣鼎食之家后院的污浊,没有人能质本洁来还洁去,一抔净土掩风流,终究是污淖陷渠沟。
“我们之间千里姻缘一线牵。”柳莫白咧嘴笑着伸出小手指,牙齿白的闪闪发亮。
谭月璃甩甩头,又恢复到那个阳光自信的少女,“早日动身去范茜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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