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都知道这也许是一生中唯一的一次,所以我们几乎是疯狂地做爱,累了就歇息,然後再做。经过一夜的折腾,黎明来临前,我虚脱般地睡过去了。
第二天中午时分醒来,李卫首让我躺著再歇歇,他一个默默帮我收拾好行李,连我的x罩,内裤都细心地一件件叠放好,看得我面红耳赤,心里百般滋味。
李卫首怕我胡思乱想,故意逗我说话:“来来,小妞,给大爷我笑一个!”
我娇羞作状回嘴:“客官请自重,小女子卖身不卖艺!”
然後李卫首不怀好意地打量我全身上下,我做出双手抱x的姿态,那一刻我几乎以为我俩就是一对情侣。临出酒店的时候,李卫首不忘我那怕冷的体质,从行李箱里掏出一件大衣,温柔地帮我披上,我鼻头泛起酸意。
我也笑著说:“天冷,你出门也多披件袈裟吧。”
李卫首嘿嘿笑,“多谢师太关心。”
他若无其事的牵著我的手,带我去填肚子,我想,在那些日本人眼里,我们就是来甜蜜二人旅行的小情侣,但事实上,我们却是表兄妹,真相就是这麽可悲。
坐在一间日式小食店内,我俩都缄默不语。我望著李卫首的侧面,看得出来他也是心事重重。
我戳了戳他的脸蛋,“来,小妞来给大爷笑一个!”
李卫首听到後,哈哈哈哈大笑几声,“你这彪悍的小妞。”
我不服,“喂,严肃点,不然看我怎麽收拾你。”
李卫首委屈状,“我刚不是笑了麽,你为啥还要收拾人家呀?”
我硬掰:“笑容太牵强,而且笑得不够响亮!”我用力捏著李卫首脸蛋,把他的嘴巴往两边方向拉扯。
李卫首喵呜了两句,“你这妖孽,我要收了你!”接著就用长吻还击我。
李卫首的吻有著许多的变化,总是或长或短,或快或慢,他的舌头都会让我想要更多的吻。我以前从杂志上看过,这种模范式的接吻表示了他对你充满著爱情,而且善解人意,体贴入微。
那!!的亲吻声刺激著我所有感官,令人迷惑。天啊,在大庭广众下,我们两个有著血缘关系的人居然做出这种面红心跳的事,简直就在犯罪。
依依不舍地结束这段旅程,我和李卫首坐上了回程的客机。不知经历了多久,在厚厚的云层间,我看到了地上一些熟悉建筑的轮廓,那是我的家乡,那里有我的爸妈,有我的朋友同学在等我,还有房烨,一切应该到此为止了。
飞机徐徐降下,我握紧了李卫首的手,他转过头对我说:“傻丫头,别想太多。”
是的,很少有人这样叫我,真的很少,而很多时候,我真的是个被李卫首宠坏的傻丫头。
步入机场时,我居然看见房烨,他竟然在机场门口等我,他对著我微笑。他用实际行动证明到他真的十分想念我。
原来最动人的语言有时候并不需要开口说,这样的一个动作就已足够。当下我就做了一件很残忍的事情,我甩开了李卫首的手,含泪笑著扑向房烨的怀抱。
刹那之间,李卫首愣住了,整个人僵直,眼睛直勾勾不肯置信地地盯著我和房烨。但是我已经无法隐瞒了。
“你为什麽会在这里?”我问房烨。
“那天晚上你说过今天会回来。”房烨说。但我并没有告诉他具体时间,房烨起码等了一天。
“真是令人感动啊!”李卫首冷笑道走过来。
我低头默然,房烨望了望我,然後看著李卫首说:“小媺表哥是吧?谢谢你旅程中帮我照顾她。”
我感觉到李卫首s向我身上那厉害尖锐的视线,但我没有勇气抬头,最後他没有跟我和房烨一同回去,一个人面色颓败地离开了。
房烨帮我提起行李放到他的车,在车上我真的很想问他为什麽那天晚上说挂念我,又突然做出这些出人意料的举动,但因为我自己也做了见不得光的事,觉得失去了质问的资格。房烨一路上都沈默,我觉得他的沈默很不寻常。我直觉他等我是因为他内疚,他想要补偿,他心虚,跟我一样,我们是两个做错事的人,於是更加容易原谅对方。互相背叛,就不叫背叛。这又是一个多麽可笑的事实。
我没有马上回家,先是到了房烨的公寓。
“这本来是买给你的。”我从神社里求了一个护身符给房烨,还用自己的积蓄在东京的露天古董市场买了一台日本yashica 8 e-iii古董胶卷相机给他,我记得他提起过。
房烨先是吃惊,然後表情淡淡地说:“你不必太花费。”
我站在那里,赌气地说:“你不是真的怪我没带个av女郎给你吧?”
“你扯到什麽地方去了,我只是不想你花钱。”後来我才知道,房烨不喜欢要我花钱,他居然自卑,不过那是後来的事情。
我不理他,当作发泄地在他肚子上用力地打。
“会痛的!”他制止我。“放手!”然後他用力把我拉进他睡房里,我赫然发现墙上贴满了我的照片,从天花顶到墙角,满满布满整个室内。
“我很想你。”他抱紧我。
我突然觉得自己刚刚太小孩子,我看到满屋子的照片,几乎流下泪来。
“贴了多少张?”我问。
“哪里有数过。”
“我怎麽知道你是不是昨天才贴的?”
“你试试一天内贴这麽多,会瘫痪的。”
我笑著吻了吻他。
“你回来了我可以撕下了吧?晚上会作恶梦。”
我拿起拳头:你敢?
“这些是纪念,是证明,这样你就忘不掉我了。”
“嗯,你真野蛮。”房烨在我身上开始游移,“还有,以後别离开这麽多天了。”
我怕那晚李卫首在我身上留下的痕迹并未消褪,用力推开房烨,然後我们相视无语。
我相信房烨早发现我和李卫首间的端倪,我们只是彼此装傻,但是我心里早已下定决心,以後只会一心一意对待房烨,我是很喜欢喜欢喜欢李卫首,但是我却爱房烨,这种爱未曾因为别人介入而消失,一直都在,别怀疑我的爱,因为爱从来都是无法解释的,这时候我认为可以为爱付出一切。
李卫首後来没再找过我,然後过了两天,我迎来了新学期。
开学那天晚上,房烨送我回宿舍,刚巧碰到雪儿从一辆皇冠上下来,一位看上去40多岁的男人亲匿地亲吻她的唇。雪儿回头的时候,也发现了我跟房烨,气氛相当尴尬。
她看了看我,又望了望房烨,接著勾起一抹兴味盎然的笑容说:“老师好哇。”
房烨倒是面无表情,点了个头便转身离开。
楼下的宿管阿姨又对我们投s出极度bs的目光。
我和张雪儿一齐走上楼梯,雪儿首先发问:“他有没有跟你上床?”
“有。”
雪儿吹了一声口哨。
“他有太太?”我问。
“还有一个刚出生的孩子。”雪儿直说不瞒,接著她在手袋里,拿出一包紫红色esse,点了一g,手势并不纯熟,却一下子沧桑了许多。我才发现,不知从何时起,雪儿已经化起了浓妆,脚上蹬的都是寸高的成熟女人高跟鞋,雪儿五官本来就j致,现在却是更显美豔,只是她和我不过同年龄,这种姿态未免早熟。
“什麽时候开始学会抽烟的?”我问。
“一两个月前吧,无聊空虚就抽抽。”
“雪儿,你变了许多,那叫做甜心爹d吧?” 我记得大一入学时,她只是个不施粉黛的朴素女生,她家境并不好。
“十娘,并不是个个都象你,你就象个公主,有个好的家庭,现在还遇上好的男人,总有一堆人宠著你。”这话十分刺耳。
房烨是不是好男人,我不知道,但是其他方面,我的确无法反驳,我从来不知道一向冷清淡泊的张雪儿是如此羡慕我的。
我叹一口气说:“我只是可惜,你这麽漂亮,大可以找个正经的男子汉正常恋爱嘛。”
“哈哈,”雪儿大笑,“有钱男子汉,没钱汉子难!贫穷的爱情我不想要,倒是你那个保时捷帅哥呢就是个真正的汉子!喂,别说我,那位保时捷帅哥呢?”雪儿笑笑问我。
我摇头,想起来,孙豪士最近就象人间蒸发一样消失了。
晚上我跑到宿舍的走廊外,在电话里我跟房烨说起了雪儿的事。
“世上的女孩都以为自己是骄傲的公主,她没有,她是个可怜又被逼成熟的人。”房烨跟我说。
“那你就说我自以为是公主?”
“你的确就是个公主。”
“我在你面前就不是。”
“你不需要我,自然有人捧你上天。”
不是的,其实我就只想要房烨一个人的宠爱。
“房烨,你说我们能走多久?”
“没想过这个问题,你们女人真奇怪,爱乱想。”
“会一辈子吗?”
“有太多的现实要考虑。”
“所有的理由都空洞,拒绝我直接说不爱就行了。”我又意气用事,我只是想从他口中听到一点肯定。
“你不要总是逼我好不好?”
“我就是这麽执著。”
“什麽是爱?我不懂,不早了,早点睡吧。”房烨直接挂了电话。
他又挂我电话,每次他挂电话我都会一个人难受得哭起来,我g本不能理解他的想法,为什麽房烨就总是喜欢把我一个抛下?其实我是个好哄的女人,他却从来不懂得哄哄我,心碎的声音在y冷的空气里叫嚣,放下手机,我坐到了天明。
这个学期我们班没有房烨的课,我少了很多机会见房烨,或者这也是好事,看来我需要冷静一下。
张雪儿最近的装扮越来越妖豔,我常常在宿舍闻道她涂指甲油时发出那阵刺激x化学气味。
这晚我们四个又聚在宿舍,雪儿坐在电脑桌前,哼著小调在画指甲,她看见我进来,马上招呼:“露华浓指甲油,我还买了画指甲的工具,做不做?”
“不,我不喜欢画成指甲这样。”其实我说谎,我一直很爱美,但最近我对她莫名有种抗拒心理。
我审视著张雪儿,她的妆总是化得浓豔j致。今夜还格外夸张:白色和深蓝色的眼影,豔红色的口红、低x吊带群、加上十个红黑相间的描上桃花的水晶指甲,十足的风尘女人的味道,对比起她,怪不得房烨整天说我的女人味是半调子。
“你今晚要约会?”我问她。
程茜希马上凑过来问:“是谁是谁?”
“帅哥一名。”张雪儿心情极好。
怕是糖心爹d吧,我想。
邓蕙说:“你们一个二个都有对象,我好寂寞。”
程茜希说:“你抱著你的书本,每个学期拿头等奖学金就足够啦。”
“其实我也很想恋爱。”邓蕙说。
张雪儿娇笑地站起来,风情万种地搔首弄姿地说:“女人啊,一定要学会装扮,没有男人不好色,没有女人不爱美。你们有没有人听说, 20岁的女人是足球,你争我抢;30岁的女人是篮球,争抢的人数在减少;40岁的女人是乒乓球,你推我挡,50岁的女人是高尔夫球,滚的越远越好?”
“哈哈,”我笑,“好比喻。”
“所以女人最怕老,当青春不在时,女人想尽一切办法抓住青春,我一直认为要在有限的青春内找个最好的归宿,所以邓蕙,你也要有随时准备恋爱的心,没美男人会对一个丑女送上门的。”
“哟,看有人突然风骚得。”程茜希说。
我们几个就哈哈笑起来,张雪儿走後,程茜希过来问我:“你怎麽闷闷不乐?你和房烨怎麽了?”
“我也不知道,如果知道有什麽问题还好,”我苦笑,“我很想他,好些天没找过他了,你说我打电话给他好不好?”
“不,你怎麽能这样宠他,你要让他先紧张你!”程茜希紧张地说,我突然觉得在恋爱方面,程茜希平时这人大大咧咧的却比我的智慧还高。
宿舍的人都就寝後,我还是忍不住,跑到露台拨了个电话给房烨:“是我。”
“嗯,”房烨冷淡地应了我一声,他那头有吵杂的音乐声。
“我们最近很少见面,你还是这副态度?”我忍不住哽咽。
“我们应该有彼此的私人空间,不是吗?”
“你是不是已经不喜欢我了?”
“为什麽你总是那麽喜欢束缚人?我想我们最好先冷静一下。”
我还没反应过来,房烨又挂了我的电话,我跑回被窝内哭个双眼红肿。
第二天早上,雪儿还是没有回来,看来她有她的甜心爹d,日子过得还不错嘛,不像我。
我避免被人看见自己水袋似的眼睛,逃了课。午饭的时候有个陌生的电话打了进来:“hi,大嫂。”
“谁?”我皱眉,那声音好不轻佻。
“大嫂,你忘了我啦?我是孙豪士的朋友,见过好几次面的呢。”电话那头的男人说。
我脑海中立刻浮现出三鹿男的面容,“哦,你是三鹿男?”
“什麽三鹿男?”三鹿男大叫。
“没,对不起。”我嘻嘻笑起来。
“喂,大嫂,你现在有没有空,我在你们学校,奉命带点东西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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