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中满是调侃,听的旁边的人都笑了起来。
其实这些人跟许兴昌算不得特别熟,关系也一般。平常背后谈论起来,言语间只说许兴昌是个杂姓人。人迂腐,不晓得变通。还捡了个儿子回来养,哪怕就算腿瘸了也依然养在家里。这天底下哪里找这么傻的人去?
今天他们之所以会过来吃这顿喜宴,还是因着许攸宁前几日对许兴昌的提议。
许攸宁晓得这些村民,但凡要出钱的事他们必定不会做。就是下帖子请他们来参加喜宴,只怕也不会过来。就算有来参加喜宴的,至多也只会包一两个铜板作为贺仪,但必定会将一大家子男女老幼都带过来吃喜宴。与其这般,倒不如索性说不收他们的贺仪,只请他们过来吃饭,大家好生的热闹一番。
若不然,喜宴冷冷清清的,叶细妹嫁过来的时候面上肯定会不好看,以后龙塘村的村民背地里肯定也都会拿这件事笑话她。
所以,之所以会这般做,一来是能让叶细妹知道他们父子对她嫁过来的重视,二来,龙塘村的村民封闭且排外,只以为叶姓是这世上最尊贵的姓,心里洋洋得意。至于其他的姓,那都是杂姓,不配让他们正眼看。
所以看着许兴昌和许攸宁姓许,他们背地里便有许多闲话说,也百般看不起。许攸宁心里就是想着,趁着这次喜事请他们过来吃饭,也许能让大家往后对他们更加接受一些。
他自己对龙塘村这里是没有半点感情的,随时都能离开,但是许兴昌不一样。他生在这里,长在这里,又是个喜欢安稳的人,所以就算这里的村民愚昧且落后,对他明里暗里的都有排斥之意,但他依然舍不得离开。
就让许兴昌去邀请了周边和他们还算相熟的人家。而这些人家一听可以不用贺仪就能来吃喜宴,自然一万分的乐意。
但是没想到这些人过来吃白食就算了,口中依然这般的不干净。
许攸宁目光微冷。正待要说话,许兴昌这时看着叶细妹的嫁妆都在屋里放好,正走了出来。
看到叶蓁蓁,他停了下脚步。然后才走过来,双手局促的在自己身上一件簇新的蓝布直裰上面蹭了蹭,然后才期期艾艾的说道:“你,你就是蓁蓁?”
叶蓁蓁不说话,目光不着痕迹的打量他。
她记得她小学的时候学唐诗学宋词,旁边课本上有一个身穿白衣诗人的配图。下颌有须,头微仰,眉宇间满是忧国忧民之色。双手背负在身后,清瘦,仿似一阵风来就能被刮跑了似的。
叶蓁蓁觉得许兴昌就挺像那个配图上的人的,典型的后人畅想中的古代文人形象。
她知道这个人以后就是她的继父,她得管他叫爹,但是现在,她还叫不出来。
就只抬头望着他。
其实她目光是很平静的,不带一丝情绪。甚至连最开始的探究之色都没有了,只是单纯的望着。可是落在许兴昌眼里,还是觉得她望过来的目光锐利的如同两根针一般,被她望的心都要漏跳一拍了。
越发的紧张慌乱起来。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努力在脸上挤了个笑容出来,问道:“你,你渴不渴?饿,饿不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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