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受过这种苦,想是很难受。”
素珍闻言,一颗温热竟就那样落入酒水之中。
爱哭的毛病,多年不变。
因为,曾经被那般骄纵。
可是,似乎在受伤的时候的眼泪也非为身上痛楚,只怕身份被揭穿。
像她这般,还真没什么资格喊疼。
但他这话却仿佛戳在她心上,又惹出爱哭的毛病。
原来,他还是关心她。甚至,还记得她喜欢女儿红,这些是她进京以后再没想过……
她抬头,紧紧看他,一下脱口而出,“那天,你看着阿顾,我……”
“嗯,”李兆廷轻轻应了声,“只有她能助你了,皇帝对她动了心思。”
“我求她向皇上替你求个情。”
素珍微微一震,原来……是因为阿顾,连玉才放过她。
她心尖微不可觉抖了一下。
阿顾,是啊,都凭什么喜欢她,要像阿顾那样才好,阿顾也没有嫌她曾对她不敬,求了情。阿顾是好女人,而她冯素珍果是十足气量浅窄之人。
她举举酒杯,尴尬笑笑,低声道:“你……你替我谢谢她,她的恩情,我会……”
李兆廷却拧了眉,“你自身都难保,怎么还这个情?”
素珍一怔,嘴角不觉微微泄了苦笑,是啊,她如今都是自身难保,她还怎么……上京以来,她欠了许多人的人情,霍长安、无烟、如今竟还有他和阿顾……
她不想欠别人恩惠。
不想。
尤其不想欠阿顾的。
这个认知教她浑身发疼。
“我并无责怪之意,你已经受了伤,也近乎生命之危了,只是想你明白,量力而为,最起码……保护好你自己。”
前方,李兆廷的话混着淡薄酒香有力而来。
眸光微微抿着一丝难见的严厉,便宛似在轻责家中调皮妹子。
素珍怔怔看着他,突然只觉无地自容,他还是关心她,还关心着她,这么多年,是爹爹困住了他罢,他又有什么错,说到底,是她自己不自量力,如今想来,以前对他种种,阻止他相亲、厚着脸皮的去找他……倒不像戏台上的那丑旦般可笑。
她心潮百般交集,一时不知说什么,良久,待眼中热气都干了,方敢抬头,对他低声说了一句“谢谢”。
想起此前考虑到的事,她立下又追问道:“连玉似乎还不知道我的身份,是你托权相做了什么吗?我的身份只有你和冷血知道,我思来想去,也只有是你出手帮的这个忙了。否则,顾小姐的求情未必凑效。”
更莫说,五年前她和石头的所谓情份,只有她当真了的感情。
李兆廷眼中有抹慵懒,又隐隐透着丝锐利,鹰准一般,他道:“是,也不是。我利用师兄的关系,在鲁县相邻的县城替你伪造了一个新身份。”
冯素珍,只能对你这样说了,有些事不能让你知道,你也不需知道。
素珍一惊,“你借权相之名,却没有告诉他?万一他到时责怪怎么办?”
“这些你莫管,总之,你别跟他提起就行。来,我跟你说说你现下的新身份,你务必记住了,莫要在皇上面前露出破绽。”
李兆廷替她斟了杯酒,将夏家的事详细告诉了她。
听着这个人温淡清醇的声音,想起曾经,素珍眼中是酸涩。
“都记住了吗?”
看她似乎心神恍惚,李兆廷眉头一皱,轻声斥道。
虽是轻斥,但他的话对素珍向来有威慑力,她连忙点头,又担心的道:“你今晚约见我,也是借的权相的府邸,你怎么向他交待,他会不会为难你?”
她一急,不觉伸手扯住李兆廷的衣袖,李兆廷微微一怔,低头瞥了眼她紧紧攥着的衣袖。
素珍一窒,不好意思笑笑,连忙缩手。
李兆廷看她如受惊的小狗般,想起她往日种种大胆,如今却变得有丝卑微,心里生了丝异样,又有一丝不喜茕。
“我自有分寸,只是不得已的时候,我会将你这个新的假身份告诉她,那到时,他便知你是女子了。”
李兆廷淡淡看着她,如实以告。
“没关系,”素珍不假思索,立下道:“只要他不为难你就成,至于我是女子身,若阿三要动手脚,我再想办法。”
李兆廷不意她答的如此快,又是微微一怔,只道:“也晚了,你回去吧。”
素珍看着桌上的酒,咬咬唇,终是出了声,“兆廷,我……我们再坐一会吧,喝完这壶酒我再走。我不能喝,你慢慢喝,我看着你喝,好不好?以后,也没什么机会了。”
李兆廷目中却极快地抿过一丝不悦之色,他为她做的已经够多了,并不想和她再在感情上有任何纠葛呐!
他脸上温雅,骨子里却是个办事果断、绝不拖泥带水之人,淡淡出声道:“回去吧。”
他语气虽无不耐,多年相处,对他喜怒的感知比自己还熟悉十分,素珍还是一下读懂他的厌烦。
她将他方才为她斟的那杯女儿红拿起,一口喝尽,一滴不漏,方缓缓放下杯子。
从此,再喝不到他斟的酒了吧。
李兆廷目光更是沉了几分,她总是如此任性!纵使此时自己处境再难,他还是设法护她,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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