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芹第二次被带进屋内问话,方晓得眼前这女子可不是个好性儿、容易拿捏的主,也不敢再肆意打量那几个丫头、或者满嘴胡扯了,只一躬身跪倒,呐呐的不敢开口。
“我问你,你方才说‘当年那事可不是小的等罪过’,那却是谁的罪过?你究竟知道些什么?”浮霜淡淡的开了口。
蔷薇一步跨前,喝道:“还不快从实招来?”
柴芹耷拉着脑袋,忙回道:“三年前小的还在巡街衙役班子供职,虽不曾管西大街曹府地段,但恰巧和管那片儿的同僚一屋里同住,倒也知道些曹家灭门案的前后事宜,这事便说来话长了。”
“什么说来话长?还不挑重点的回!”蔷薇又道。
“不,有什么尽都说了,不急。”浮霜道。
“是!是!”柴芹忙道,“若说曹家曹静南,当年在豫州城西也算是小有名声的,他好歹也算是个六品小官,当面众人多少得喊声曹爷,其实背后都叫他曹算盘。他长相忠厚,为人却奸诈,心里的算盘打的忒响,生是个做生意的料,可偏偏错步了仕途。
他和邻居何大人关系并不好,何大人读书人出身,没有祖上封荫,最看不起曹静南这种斤斤计较的小人。当年那案宗我也翻过,何家人都说听到哭叫声,却因大雪天冷没去查探,其实即便是大晴天他们多半也不会去问的。”
“芍药,看赏。”浮霜淡淡一笑道。芍药忙拿了一两碎银赏了柴芹。
柴芹大喜,方才还是挨板子,这会儿就得钱了?还没说到重头戏呢!他立马来了精神,越发绘声绘色道:“我那同僚说过,当时那场面真叫个惨啊!曹府内血流成河,深深的浸红了积雪!别处都是白茫茫一片,唯独曹府内艳红满地。上至曹静南七十多岁的老母,下至丫鬟婆子,一个不落的送了命!就连个尚未满月的娃儿都没放过……”
众丫鬟闻言花容失色,胆小的鸠尾甚至捂着嘴,低叫了一声,浮霜却道:“继续说。”
“是!”柴芹接着说道,“这案子,我顶头上司薛总捕头原是准备详查的,豫州府内好容易来了桩大案,正是督察院上下邀功请赏的契机,贵人您想,又有谁愿意草草结案呢?可前个薛总捕头才召集了我们一杆衙役,说是要各人放下手中的事,全力以赴的巡查此案,偏第二天他便改了口。”
“改口?他为何又要改口?”
“这谁知道呢?”柴芹一摊双手,“薛捕头没说,我们兄弟也有想问的,却被告诉了句少问为安。后来依他的法子找了个卖菜刀的结了案,上面的两位正负督查使也未说什么,可见是上面压下来的,这么牵强的结论鬼才会信。我们兄弟都猜,这倒霉的死鬼曹静南一定是在官场上得罪什么人了,他天生就该做生意去,何苦趟仕途这浑水呢!”
官场上得罪人了?浮霜皱起眉头,思索了片刻,却摇了摇头。真要是官场上的恩怨,通常祸不及妻儿。若真要祸及妻儿,也不用如此一般买凶杀人,直接构陷通敌,便可叫人全家丢了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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