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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闷闷地说：“我心里有点不舒服。”

男人吃惊地张大了眼睛——女人是因为自己吗？

“我应该杀死你，可是，我没有下手，所以我很不舒服。”女人很坦白，一点都不觉得，自己跟被害对象讨论这个问题有什么不妥之处。

男人边低低地咳嗽边笑起来。最后，在女人眼光的逼视下，男人摊开手说：“我是你的男人，你要我的命，随时可以拿走。”

男人郑重其事地告诉女人：“我愿意与你一起下地狱。”

女人烦躁地嚷起来：“你还有完没完？！我已经够烦了！还有，记住你的话，要是敢把跟我身份有关的事情说出去，我一定杀了你！”

男人眼睛里有些难言的伤痛：“什么时候，你才能信任我？”

女人看着男人，好半天才说：“我不知道。”

男人叹气，抱过女人，把下巴搁在女人的肩膀，知道不要逼她太紧。她不懂，要慢慢教她懂，不要急。

女人把男人推开一点，看着男人脖子上的红色淤痕，眼睛里闪着不明的光。为什么会下不了手？为什么？！明明自己就应该杀了他！这样，自己的秘密就不会被泄露出去！身为超级特工，执行的任务根本就不可以让人知道！可是，自己竟然下不了手！是因为自己心疼他了？还是因为愧疚？或者是因为他说，是我的男人？

女人轻轻地吻过男人的脖子上的伤痕。他是跟豹子、雷子、阿华他们一样的存在吗？他也可以让自己以性命相托吗？

女人不知道。算了，太复杂的感情自己不懂，不要理会了。还是谷欠望最重要。自己只懂得这一个就够了。

男人心中一直在苦笑，看着女人脸上变幻的脸色，眼睛里闪动的光芒，他就知道，自己追东方龙的路还很长。他安慰自己，幸亏，自己有这副好看的皮囊，还能够吸引东方龙的目光，还能够让东方龙愿意跟自己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