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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着很多烟熏的痕迹与血迹。

可是，他还活着！

就算他还活着，看到东方龙用刀刺伤自己的这一刻，他也仿佛死了一般！

刚才，他晕过去了，所以，才会拖了这么久！所以，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他无法呼吸。有什么能比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在自己面前自残更让人痛苦的呢？他的眼神充满了绝望，他的生命已经在飞快地流逝。他整个人，原本就已经萎顿不堪，现在，更是以一种看得到的速度，迅速地苍白下去。瞬间。就是一瞬间。

安被火烧得嘶哑的嗓子硬生生地挤出让他喉咙都流出血液的低低的声音：“我还活着——”绝望，又无助。

可是，就算是安用已经流血的喉咙说出这样的话，已经沉浸在痛苦回忆中的东方龙也全然听不到！

东方云三人包括易辛、易伟，都没有看到安的出现！他们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东方龙身上！

东方龙的眼神看不到一点痛苦，她的眼神已经涣散，她冷冷的声音在寂静得连血液滴落的声音都听得到——“太痛。”

东方龙的手举高匕首，在眼前端详着，说：“果然，还是血好看。”然后，她放到心头。

“不要！姐！不要！”阿华的腿已经发软，连站都站不稳了！她跪下来，伏在地上凄厉地哭喊着。那声音，连石头也会落泪。

也许，是东方云的哭喊声唤醒了东方龙，她迷蒙的眼神望向东方云，渐渐有了焦距。她认真地说：“我已经太痛。这样，就不痛。”可是，她的声音如此之轻，轻得似乎下一刻，就会散开，从此消失在空气中。

东方云擦干眼泪，坚定地说：“姐，我们一起死。永远不分开。”东方云站直了身子。跟姐一起死，死亡又有什么可怕！

东方雷、东方豹都尽力扯出一个笑容。对，跟姐一起死，永远不分开！

易辛收回手，也走过去，站在三人旁边，他的神情也同样坚定。没有她，活着还不如死了。

下一刻，东方龙只觉得身后有人袭来！东方龙经历过的凶恶场面不知有多少！她的身体早已经会在危险袭来的那一刻，自动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