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蛋笑得有几分张狂,那个时候,她心底也住了一只恶魔,一只和这位高干少爷一样地恶鬼,只为了伤害而存在:“你怎么不理解为,我是为了同情你?”
他的脸色一瞬间就阴沉了。
以前的她会害怕,但现在,真不怕了,被秦仲霖把胆子养得好肥了。她还能镇定地维持着冰冷的表情,为要死不活地阴冷声音继续嘲讽:“你真是蠢男人。我曾经想蒋大少爷多能干,喜欢的女人该是多强大才能收服你呀。到头来不过如此。”
“你!”他的神情倏地阴冷到阴鸷,她赶在他伸手抓她的前一刻远离他几步,神态高傲地鄙夷他,用他曾经用过的表情狠狠地奚落他:“你就是个没用的男人!如果是我的喜欢的对象,无论如何我也要去争取!哪怕到头来一无所有也不会像你这么窝囊!”
她很生气,无名的怒火让她口不择言,原来通过伤害别人也是一种快慰,虽然变态极了她却喜欢上了。
“你懂什么?!就一个婊子!你能明白我的痛苦?!”
终究是安全楼梯口太窄,他还是伸手抓住了她,箍住她两臂死死地摇晃,那一瞬间他的表情恨不得掐死她的鄙夷:“你有什么资格来教训我?!肮脏的女人,你是她吗?!你长得再美,也比不上她的一根指头!所以嫉妒么?!”
她嫉妒么……
那个瞬间,她连犹豫都不曾,在心里点了头。
尚宝宝那样的女孩子,是个女人都会嫉妒的,拥有女人们所奢想的一切。男人,权势,美貌,纯真。集万千宠爱的女人,不嫉妒才是虚假的!
但是她没有告诉他,没有这个必要。她嘴角勾起浓浓地嘲讽:“大少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反正,陷进美人乡中的可不是我,要死不活地施诡计的也不是我。”
就仅仅凭这个,她便有了嘲笑他的资本!他以为她有什么,在他看不起她的时候,她又何尝看得起他?!
“婊子!”他冷冷地低骂,强大地自制力让自己恢复了起来,口袋里的手机铃了起来,不用猜也是秦仲霖打电话来叫人吃饭了。
他松手的时候,眼睛还是冰冷地瞪着她,她不甘示弱地回瞪着他,就像两头猛兽,母狮与雄狮地对立。
他掏出了电话,语气如常地与秦仲霖对答了几句挂上了手机。
然后,雄狮行动,她只觉右耳垂一痛一湿,然后是他的一句辱骂:“你连给她提鞋的资格都没有!这东西,被你弄脏了!”
耳钉带着她的血被他随手扔到楼梯,她痛得瞪圆了眼,目送他无情地离去。
然后,她花了一个中午的时间去寻找耳钉,没人给她打电话叫她去吃饭。她找到了那个耳钉,将它洗了干净,拿去珠宝行卖了。
侮辱又怎样呢?
随手扔弃的垃圾,对某些人,好比她而言,都价值高昂的宝。
她换来了三万块,觉得它们才是宝,有钱才是康洛的人生,无关春花秋月何时了……
耳朵很痛,耳盖子是银制的,比不得塑胶的柔软,所以被无情扯下来时,流血破了皮,比打耳洞还要痛。康洛拿着药棉去药店买了消毒水,以前她要擦破皮了,哪有这么讲究,从来擦点酒精就ok,只是这具娇滴滴的外壳是本钱,必须得对待好些。
耳洞子超级地痛,那种痛是间接性地抽着痛,痛得人受到很大地折磨,她恨不得拿麻醉药擦了又擦,可这玩意儿总也有个到底的。
她恨得牙痒痒地呆在清酒吧里,抱着只靠垫剥着毛豆子。辛姐坐在一边,她开的清酒吧算不得生意火爆,但顾客稳定,装修精致,透着一股宁静,收费又相对比同行高那么一点点,每月收入还是很不错。
辛姐在喋喋不休地倾述她年轻时候的梦想,熬到头了总算梦想达成,觉得这个人生也算圆满了,有了萌升退意的想法。
“您可千万别,要辞职也得等我把帐还清了呀!要是换了妈咪,指不定会给我夹配个什么糟老头子可委屈了!”康洛嚼着毛豆时,会忽略耳朵的痛苦,所以一边吃一边搭话。
辛姐跟着她一道剥毛豆,但她不爱吃豆子,都是服务进康洛嘴里的。“唉,小鸡啊,我就是盘算着我要走了,手下那十几位姑娘没个着落,所以一直留着。你呀,也争争气吧,都跟秦仲霖有五个月了,咋还是没动静?”
涂着指甲油的手指戳戳康洛的额头,一脸恨铁不成钢样:“枉我这么看好你!凭你的模样儿,现在的性子连幢公寓都没捞到手?!那个陈紫涵知道吧?人家现在都捞到两幢公寓,加上车子都价值近五百万了!你这酒国名花的头衔都快不保了,丢不丢面子啊?”
康洛确实是不上进的孩子,主要是她太过本分了,一心讨好秦仲霖的时候忽略了点妓女的本质。她们对男人卖笑,为的是口袋里的钱,而不是真把男人当情人一样对待,舍不得花他们的钱!
康洛怔了怔,剥毛豆的动作也缓了下来,艳丽的脸上带点儿矛盾和迷惑:“辛姐,对男人太好了也是一种错么?我是不是对他太好了?所以,啥也捞不到了?!”她一直坚持的对金主要像对待情人一样,是不是错了呢?
那抽痛的耳朵,那秦仲霖一个眼神也没有的冷漠,让她的信念产生了动摇。她到底是做错了还是做对了呢?
那么坚定的道路,这一刻也怀疑了。
辛姐见她那模样儿,有点担忧地拧眉,喝了口酒问:“邹小鸡,你是不是搁太多心在里头了?”
她见辛姐那样,心里一咯噔,下意识地摸上自己的心口,讷讷道:“辛姐,我以前……可从来没玩过这男女游戏啊……怕不就是……纸上谈兵总是危险居多?!”
她尾音上挑问得怪异极了,而辛姐前半段还清楚,但后面就给她弄糊涂了。“你丫头能把话说简单点吗?!”
康洛却不再解释了,而是若有所悟地低下了头,喃道:“我想吧,嘴上是一回事,实战了可是另一回事……倒也弄明白了……”
“啊?!”辛姐头痛了!
康洛刷地站了起来,有点急惊风地拾起皮包:“辛姐,我先回去了,我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了!你放心,如果秦仲霖这男人不能给我多少价值,那就换一个吧!”
“唉?!”辛姐懵了。
康洛已飘远了。
***
康洛是个良家妇女,在她二十四岁的人生里,没有接触过有钱人,甚至是酒吧会所这一流的纸醉金迷。但她没经历过,不代表没看过。电视上,书本里,有大量的信息能透露并让她加以分析。
拥有丰富学识的人,总是比肚里没几分墨的人多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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