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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的泪水滚下去后，才渐渐看清楚镜子里的人。@

泛红的指腹擦过勃起的茎身，小孔翕张，吐出一股股透明的黏液，潮红的颜色从腿根一直蔓延到小腹，弯曲的膝盖一片青紫，大片的吻痕遍布颤抖的身体，再往上是红肿湿润、大张的呼吸的唇，满布情潮、哭得乱七八糟的，熟悉的脸。@

庞大的羞耻感瞬间化为激烈的高潮，叶修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射了出来，白浊的精液落到了床下。

高潮的余韵让叶修恍惚了很久，再回过神，已经躺在床中间，疲惫的身体和近乎放空的意识让他已经给不出什么反应，周泽楷撑在上方，低头轻柔地啄吻着他的嘴唇，纤长的睫毛一下下触到脸颊。

叶修心里却很难过。

或许是因为被强硬的对待，或许是现实世界的责难和压力，或许是因为马上要从荣耀的战场上退役。

虽然根本什么都没有想，思维里是一片空白，但在细密的亲吻中，不是因为生理被逼到极限，而是单纯宣泄情绪的泪水一滴滴打湿了鬓发和床单。

「漫长的黑夜占据了无数个世纪，无光无声，恍如末日。然而有一日，仰头的人望见天际的启明星，他们嘶叫呐喊，不惜陨落深渊，向之突进。

但是有谁确定，长夜过后，白昼就将来临。」

周泽楷皱起眉，小心翼翼地吻掉咸苦的泪水。

「星盲」

大概是属于周泽楷个人的特质和本能，激烈的高潮和得到满足的控制欲之后，即使愤怒失望并且被烈酒般的信息素桎梏着，他依然察觉到了叶修情绪的变化。

——空旷的剧院里，唯一的钢琴响起了第一个低音，然后缓慢而连续，干净清朗的音色，低荡沉重得走到了回音的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