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太大偏差。他是在男孩說要拍風景時拿起畫筆的。男孩占據了男人同伴的位置,他是個不安生的人,一邊津津有味地觀察男人的畫,一邊毫不客氣地問:“你叫什麼名字?” “顧璟。”他的回答很簡短,但又沒有表現得不耐煩,只是很沈默。男孩點點頭,他等了幾分鍾,發現男人沒有反問的准備,索性就自己告訴他:“我叫江旭東。” 男人依舊沒有抬頭,“嗯。”男孩對他的冷淡完全不在意,他能找到很多的話題,又問:“和你在一起的那個人又叫什麼名字呢?” 顧璟的畫筆有幾秒的停頓,他瞄了瞄還關著的休息室,很快又恢複常態,不輕不重地回答:“衛向衍。” 男孩忍不住伸手去摸他漂亮的畫,嘴裏仍喋喋不休:“你們是好朋友嗎?我有很多好朋友,你要不要來我家玩呢?”女人聽不下去了,她轉過身敲了敲男孩的腦門,輕斥道:“東東,你安靜些,別吵了大哥哥畫畫。” “……”顧璟沒有表示抱怨,也沒有阻止男孩去摸著他的畫,他已經進入收尾階段了,修整的地方讓畫中的風景輪廓更鮮明。男孩發出驚奇的贊歎,臉上生動的表情無疑表露著他的喜歡,可愛的童真。這個小男孩很活潑純真。 多麼幹淨的一對母子,有人下了這樣的評價,就是坐在不遠處的男人。蘇寧暢放下手中的報紙,他又隨意地翻了幾翻,實在找不到感興趣的內容就把它扔到一邊,用很平常的目光觀察著他夥伴身邊的人。可愛的女人和孩子,讓人保護得多好。 時間又過去了十來分鍾,蘇寧暢推了推眼鏡,看著時間稍作了小計算,根據以往的經驗,覺得實在有必要去提醒某個人。他站了起身,腳步輕盈地來到上鎖的門前,無視裏邊傳出的陣陣晴色的呻吟,舉手敲了敲:“如果你不想死,就拉上你的褲鏈出來。你不要挑戰顧璟的耐性,別忘了現在他是老大。” “操,掃興。”室內的男人低聲咒罵,隔了一會兒不甘願地說:“知道了。”蘇寧暢滿意地頷首,他穿過走道回到他的位置,經過女人身邊時對她露出了友善的微笑。女人也禮貌地點頭,他的笑容很有親和力,不同於他朋友的嚴肅。 男孩回去他母身邊,衛向衍也果然手腳麻利地回來了,就是衣服淩亂了些,而且明顯帶著情欲過後的懶意。顧璟冷冷地盯著這個徹底沒有羞恥心的男人,一句話都不說,也不要求對方解釋或者道歉。 “喂,我像個白癡一樣傻坐了幾個小時,發泄一下怎麼了,你不能因為自己沒欲望就……”衛向衍本來是理直氣壯的想爭辯,後面對著顧璟愈來愈冷冽的眼神,就說不下去了,自討沒趣地摸摸鼻尖,把雜志蓋在臉上就睡覺去了。有些人真難溝通,尤其這還是座冰山。 飛機准點抵達,安全降落在跑道上。旅客們紛紛起來舒展筋骨,搬下行李准備下機,衛向衍順手幫女人將箱子搬下:“我幫你吧,你牽好你的小娃娃。”女人很客氣,連說了好幾次謝謝,只覺得這幾個相貌不凡的男人都實在太好了。她極沒有心機。 顧璟在臨走之前,一語不發地將畫塞給了小男孩,然後就自顧自先下了機。男孩端詳著手裏卷起的畫,有些許不理解地搔著頭,衛向衍一邊拍著脹痛的雙耳,一邊對他說:“那家夥是啞巴,這東西是送你的。” 男孩歡呼著跟母親離開了,走在他們前面。蘇寧暢目送女人和男孩離去的背影,意欲不明地笑著搖搖頭,然後在衛向衍准備搭上他的肩膀前先拍開他的手,一臉厭棄地說:“你和別人那啥完之後,有沒有洗手?你有沒有帶套?我看你還是少碰我的好。” 衛向衍憤憤不平,他那雙手在蘇寧暢的襯衫上使勁擦拭,“我髒死你,你和顧璟這兩個怪胎,一個潔癖,一個面癱禁欲,當初他是怎麼會找上你們的。” 蘇寧暢拿著東西急忙就走,邊走還邊用紙巾抹幹淨被衛向衍碰過的地方。他們兩個來到機場大門口時,顧璟已經端坐在一輛黑色的德國轎車的駕駛室內了,正在抽煙。 衛向衍很自然地坐在副駕駛,問:“這麼快,哪來的車?” 顧璟把煙蒂扔在水泥地上,“他准備的,鑰匙就放在保安那裏。”他回答了重點,接著調整後視鏡,透過它凝視著那對母子攔了計程車離開,漫不經心地問:“你剛剛把東西裝上了?” 衛向衍點頭:“我裝了,在她的旅行箱內側。”蘇寧暢從他的旅行袋中拿出一個小儀器,上面顯示著地圖和一個綠色的正移動著的小圓點,“信號正常。” 顧璟發動車子離開機場,他上了高速公路,不過開得並不快。這是新車,還沒上牌照。衛向衍搖下車窗,也點上了根香煙,咬在嘴裏:“你確定真的是他們?太樸素了,一個保鏢都沒有,連回家都打車。” 顧璟轉動著方向盤,他靜靜地注視前方,街燈的投影閃過他的臉,他不知道在想什麼。衛向衍有點惱火地死瞪著他的側臉,蘇寧暢只能出來解答:“這事他廢了不少功夫才查到的,而且他有出過錯嗎?” 衛向衍往後靠,他放松了身體,深深吸進一口煙吐了出來:“那倒也是,他什麼時候會過來?” 蘇寧暢專心玩著他的機器,隨口應道:“誰知道他,他玩夠了自然就來。”顧璟這時候也開口了,難得的主動,“他不是在玩,我沒見過他這麼認真。” 關於這句話,幾個人都沈默了,他們用幾秒的時間去思考,最後得出結論是一定要把事情辦得漂亮,那個人蟄伏了好幾年才啟動的大遊戲。“不過……”衛向衍忽然打破了沈默,他很快抽完幾根煙,猶猶豫豫地問顧璟:“那天的會議我沒到場,我知道周轍他們留在總部,也知道現在你當司令,可……我的具體分工是什麼?” “噢,你這天才,上帝會保佑你的!”蘇寧暢捂住臉發出一聲悲鳴,他為了明哲保身拉下了和前座之間的擋板,同時在胸前劃個十字架為這個自掘墳墓的人默哀。 顧璟還算冷靜,他維持著原來的表情不變,以一貫的語氣回答:“你的工作就是服從我的一切命令。”衛向衍愣了,“老兄,不能在具體點麼?” “不能,這就是你的一切工作。”顧璟連看都不看他一眼,口吻有命令式的堅決,讓衛向衍很不服氣,“那天是我搞錯了時間,可我也被罰得很慘了,你不能因為這樣就不把我當回事。” 將車子拐進了另一條公路,顧璟冷冷一笑,他斜睨著身邊這義正嚴詞的男人:“你這樣的家夥也不配被當成事。”這句話意有所指,非常肯定的。 “那天是意外,意外,你懂麼?你認識我這麼久,我在大事上耽誤過嗎?”衛向衍望著對方淡漠不在乎的神色,又是這樣的態度,他實在忍無可忍了,暴躁地使勁搔著頭發:“你說,你這麼多年來為什麼總對我充滿意見?給我一個理由!” 顧璟完全不受他的情緒感染,他挑了挑眉:“我有嗎?”衛向衍反應激烈,他直接往車窗外啐了一口,“你沒有,你媽的放屁才沒有。” “好吧,也許是你那喜歡隨時隨地發情和看見洞就捅的作風,”顧璟極少說如此長的句子,估計是想說很久了,他思忖了一下子,末了還補充一句:“像狗一樣。” 從顧璟口中聽見這樣的話,給衛向衍造成不小的打擊,他臉部僵硬地看了看自己胯間,開始念念叨叨:“你說像狗一樣?你得道歉,我說真的,顧璟你對我以及那些漂亮的女士們進行人身攻擊,這事兒不道歉就不算完……” …… 蘇寧暢在後車座享受風平浪靜的時刻,想起來剛剛的一句對話,他還是堅持自己的觀點:“接下去,可有得玩了。”
7 這樣看來無疑是被囚禁了,古問鳴在心底忖想著,事情絕對不止這麼簡單,一定還會有事發生。他遭遇了那樣的對待之後,竟還能保持冷靜在思索,這點不得不稱贊。的確如此,除去了身體的不適和在承受範圍內的打擊之外,他沒有受到其它致命的傷害,他可以很快調適心態,考慮他的下一步路該選擇的策略。 對他而言,昨晚發生的事本質上就是小男孩的複仇,只是選擇的方法比較無恥,比較下賤。在他的理念中,如果把月工.茭和失去男性尊嚴劃上等於號,那是不可思議的。 好像也就只是這樣,古問鳴對自己說,很平靜,沒什麼大不了。他從未想象過,所以很難接受,但當一切都發生了,他也沒有自以為的深受心靈煎熬,這種事……錯了,其實不是這樣的,他不可能忍受被男人騎在胯下,從他開始的抗拒就知道了。 古問鳴之所以能條理清晰,是因為他現在的思考重點完全放在他和江以南的關系上,居然專注到沒心力去為自己的遭遇做出感受。真是始料不及。無論基於何種出發點,他自己都沒意識到他總把江以南放在第一位。 風雨悄無聲息地結束了,所有都變得很安詳,海面上吹著清涼的夏風,空氣中有海洋的味道。此刻,櫃子上的時鍾顯示著下午兩點鍾。古問鳴醒來的時候已經在這個房間裏了。他赤裸著睡在柔軟的床鋪裏,身邊空無一人,陽光從床頭上方的玻璃窗斜照進來,靜靜地流溢在他身邊。 他張手就可捧起太陽的一片溫暖,在手心折射著絢爛的光芒。海邊的小別墅,海灘與礁石,搖曳著的樹影,一切都有說不出的愜意。真是度假的聖地,使人懷疑昨夜可能是幻覺。 怎麼可能呢?他昨天明明被男人壓在地上玩得徹徹底底,最後還昏睡了過去。當然,那時體內還未揮發的酒精有部分的責任。 古問鳴有點困難地撐著身體坐起來,背靠在床頭環顧這陌生的地方,腿上還蓋著海洋藍的薄被。這兒和先前那個地牢截然不同,雖然還是毫無多余的家私,但沒有那麼簡陋,地面上還鋪著一層價格不菲的白地毯,問題是……這個房間不大,只有一個在床邊的小櫃和沙發,然而它所有的一切都很有問題。 只有床頭緊挨著的這面真材實料的牆例外,其它三面牆壁以及屋頂居然都有特制的超大液晶屏,他的對面僅僅留了一扇門。古問鳴在屏幕裏見到放大了的狼狽不堪的自己,他被自己的影像包圍在中間,目光在四下搜索才發覺源頭的所在,在他正對面架著一個鏡頭。 心裏湧起一陣驚慌煩躁,他忽然有種不詳的預感,或許有其它惡俗的下流遊戲在等著他。在這會兒發脾氣或追悔都是於事無補的,古問鳴也不會天真到想找到任何通訊器材向人求救,痛哭流涕或尋死覓活就更可笑了,他只能檢查自己的身體,計量一下自己還有多少反抗的本錢。 運氣不錯,有人是件貼心的可愛小棉襖,古問鳴輕輕地嘖了幾聲。他被清洗過了,全身的肌肉有種說不出的酸痛,不過都不至於太嚴重,遭受創傷的股間也有種清涼感,估計是上過藥了。 江以南沒有把他折騰得太久,大概在他睡過去後便很快結束了刑罰。 銀制的門把往左旋轉,房門被人無聲地推開。江以南精神抖擻地出現在門後,他同樣一絲不挂,手裏端著些東西慢步走了進來。 “叔叔,醒了?”他略帶著驚訝問道,臉上很高興的樣子,“還行麼?沒有疼得太利害吧。” “嗯,還行。”古問鳴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語態自然又平和。江以南滿意地點點頭,將手上的物品放在床邊的小櫃上:“你先吃點東西,我怕你餓壞了。” 古問鳴輕挑了挑劍眉,盯著那幾份隨便加熱過的三明治,還有一瓶罐裝的牛奶,“昨天才跟你上過床,你今天就給我吃這些?”他調侃著問,透著濃濃的取笑意味,同時不露聲色地看清食物旁邊還有些什麼。是注射劑、酒精還有藥膏等醫用藥品。 直覺告訴他,事情麻煩了。古問鳴立即移開了目光,他捂著嘴用力地咳了咳,借此掩飾他頓時變異的臉色。太糟糕了,這小孩子要是興致沖沖來給他注射毒品,那可就不像拿東西捅捅屁股這樣好玩了。 江以南沒留意到古問鳴的異樣,他只是在床邊坐下,很沮喪地聳拉著腦袋,“對不起……我沒用,我不會做飯。”他小聲地道歉,不安地絞動著手指。 “你只會調皮搗蛋。”古問鳴很快恢複正常,他凝望著江以南,用長者般的慈愛開導這體形高挑的青年,“不會做飯不代表你沒用,叔會做,叔以後天天給你做飯,你只要乖乖的就好。”說這話兒時,他淡然從容的模樣真的好溫柔,周身環繞著平靜沈穩的氣息,還有種由年齡和經曆沈澱而來的祥和。 聽見這親昵的情話,江以南就像個剛出嫁的小姑娘家,他的神態羞羞怯怯的,用眼角輕輕地瞄了瞄古問鳴,然後不好意思地低著頭,只是微微而笑,談不出的安寧恬靜。 江以南很漂亮,一種完美無瑕的猶勝女子的漂亮,俊秀中稍帶柔媚,男性的骨骼勻稱頎長,即便他渾身赤裸也只會讓人想到漂亮這個形容詞。他靜靜地端坐在陽光中,白皙細膩的皮膚仿似煥發著剔透的光芒,顯得整個人虛幻到不真實。 真是……妖孽。 古問鳴的眼皮不安地跳了跳,忍不住伸手去往他臉頰捏了一把,嘴裏含含糊糊地咕噥了句什麼。他內心沈寂許久的地方似乎被這畫面驚擾了,不輕不重,害得他心髒處有點騷癢,又想咳嗽。 江以南困惑地轉過臉:“嗯?”古問鳴倒是很坦然,輕撫著他幾乎透明的耳垂,笑道:“你長得真好看。” “謝謝。”江以南朝他輕輕一笑,挪動著也爬上了床,坐在他身前,放松著身體地靠在他寬厚的胸膛,輕聲細氣地說:“我好看才配得上你,而且再好看也是你一個人的。” 實在很難將他們兩個和昨晚的主角聯想在一起,這麼和平,這麼的柔情蜜意,甚至是恩愛纏綿。根本就像變了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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