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全毅集团总裁办公室
「坐下吧!」靳浪韬对着走至办公桌前的男人示了个意。
「不,我站着就好。」手里拿着几张资料,陶经理站得笔直。
靳浪韬也不勉强他,「我想到我的小学校长,他最大的消遣就是把小学生喊到桌前,听他训话——就像这样。」
此话一出,陶经理连忙坐到身旁的椅子上。
「其他的员工对我毕恭毕敬我是习惯了,至于你,就省省吧,平常和我一起泡马子的时候,怎么不见你拿我当总裁尊敬?」
那是因为你那时候的情绪最好捉m,不像现在。陶经理忖想。
在玩乐方面,他和总裁是难兄难弟,这点是无庸置疑的。
全毅是国内服装业的个中翘楚,而好的衣服必须有好身材衬托着,所以公司有许多特约模特儿,个个貌美火辣。每当总裁「偶尔」到公司上班,看到哪个较
中意的女人时,就会找他这个人事经理帮忙,举凡问个人资料,或者制造个不期而遇,让女主角自动迷恋上他……
因为他没有玩追求游戏的习惯。
「这是火鹤的调查资料。」将他的交代结果放至桌上,陶经理觉得他这次的主动出击似乎有些异常。
靳浪韬会花心思调查女人,而且还是个他以前从不碰的酒家女,这真的很奇怪。
「你说吧!」
「只有两个字可以形容她——贪钱。」
「是吗?」靳浪韬不难想像,他甚至可以多下个注解,她是个嗜钱如命的女人。
本来如此,做这一行的女人不是虚荣爱钱,难不成喜欢让男人吃豆腐?
「所有能赚钱的地方都能看到她。她也买股票,但最近似乎惨遭套牢……不,或许该说她投资股票很少赚钱,因为她总晚人家一步买,现在流行什么,大家
一窝蜂买那一类股,她就跟着买,常常在价格过高时进场,又来不及退场。不过她却不死心,屡败屡战。」
「她除了那张嘴厉害外,看来并没有什么脑筋!」回忆起那两片丰润红唇的温暖滋味,靳浪韬不自觉的微笑。
那个女人碰到他的吻就融化了,他真的会上不了她吗?
以为自己眼花了,陶经理用力眨了眨眼睛,但真的捕捉到老板笑容消褪的最后一抹弧度。
他看过靳浪韬生气,事实上,除了暴跳如雷外,他也很少看见他的另一号表情,顶多就是一脸的莫测高深,要不就是似笑非笑的冷漠,他真的尚未见过他如
此柔情的笑容……
他怎么了?
「火鹤的花语你知道了吗?」靳浪韬问道。
听说火鹤的花名是姚瑶兵自己起的,他也想知道她以火鹤这株花卉为名有何含意。
「自由、爽朗,是天秤座的代表花卉之一。」陶经理钜细靡遗的回答。
其实如果花语再加个火爆,他相信肯定更无可挑剔,火鹤这种花将完整呈现姚瑶兵的真实x情。
「你的意思是说她是天秤座的?」靳浪韬对女人家热衷研究的星座、血型毫无概念,不过他听的出来部属话中有话。
「没错,爱恨分明的天秤座,据资料显示她的个x和这个星座太吻合了。」
「那么我倒要知道她对我会是爱还是恨了。」靳浪韬的眸心闪烁着狩猎者的波光。
「总裁……真的对她有兴趣吗?」陶经理极度小心的询问,深怕平静无波的空气会突然掀起惊涛骇浪,将他吞没。
「听说酒国四大名花都很难缠,火鹤的脾气又是其中最为暴躁……」
「你认为一只公狮子会斗不赢一只母狮子吗?」靳浪韬拉下脸,扬怒的轻声问道。
所有人都不看好他,难道他一个大情圣会驯服不了一个缺乏经验的小处女?
「我不是那个意思……」就知道会是这种结果,陶经理后悔自己的多话。他的好脾气g本维持不了三分钟。
「还有呢,你的调查资料不会就这些吧?」
这会儿真的是如履薄冰了,「那个……火鹤最近很缺钱,她的好朋友让男人骗了五佰万,原本决定开店的资金短绌,所以拍卖初夜的计划势在必行……」
够了,这些已经够了,靳浪韬抬手制止他再往下说,「好了,你可以下去了……等等,对火鹤的调查一事,不能让副总裁知道,懂吗?」
屈湛青若知晓他需借助调查资料来了解一个女人,肯定要对他的x感魅力大加嘲弄了。
「我……明白。」即使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时候也不能多嘴。
「对了,你知道一月二十八日出生是什么星座吗?」靳浪韬突然一问。
「好像是水瓶座的样子……」陶经理也不甚确定。
靳浪韬目光拉远至落地窗外的台北天空,「帮我问问水瓶座和天秤座合下合。」 陶经理原先还苦思不其解一月二十八日是谁的生日,但之后老板所下达
的这个命令却让他马上得到了问题的答案。「总裁的生日好象就在一月二十八日……」
火鹤是很有魅力啦,但她长得又没有总裁以前交往的那些模特儿漂亮,为何总裁会特别关注她?连这种平日不在意的小细节也开始关心了?
「是又怎样?」靳浪韬冷冽的眸光斜睨着,嫌恶他追g究底的缠人。
只是问着好玩罢了,他这样告诉自己。
反正管它合不合,火鹤终究会臣服在他西装裤下的,他一定有办法让她心甘情愿的成为他的女人——
谁赢谁就拿去吃,几乎已成台湾情场的都市丛林法则。而火鹤的第一次,注定是他的!
手中持着写了地址的纸条,靳浪韬走进了一栋公寓大楼。
「请问a栋七楼是不是住一位姚瑶兵小姐?」
管理员表情像受到了好大的惊吓,怔了好一会儿才问:「你是她的朋友?」
靳浪韬想了一下,「算是吧!」
「我看不是。」管理员看着他,摇头。
「为什么?」他的反应教靳浪韬有些m不着头绪。「难道用眼睛就分辨得出来?」
「不,因为她的朋友没有人敢这么叫她,大家都喊她姚姚。」
「你呢?」
「当然叫姚小姐了。」管理员觉得他在问废话。
「你们也知道她的忌讳?」靳浪韬差点失笑出声,她不会警告过全世界认识她的人了吧?
「不想被火箭s中的人,最好照着她的话做。」管理员说得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因为他刚上任的时候,就被狂吼了一次。
靳浪韬几乎要佩服超姚瑶兵了,她的脾气将这些人收服得服服贴贴。
「麻烦你帮我通报一声,我姓靳,你告诉她我是来还钱的。」怕她还记恨那天夜总会里的突袭而将自己阻挡于门外,靳浪韬只好拿她的第二生命当诱饵。
管理员的表情更形惊诧,「靳先生一定是姚小姐很重视的新朋友,对不对?」
「怎么说?」靳浪韬是愈听愈胡涂了。
「因为姚小姐除了交情特殊的朋友外,绝对不借钱给别人的。」
闻言,靳浪韬竟有些荒谬的欣喜,不过意识到「交情特殊」四个字也可解释为其他的意义后,他再也笑不出来了。
「也许吧,我和她是真的『交情特殊』。」每逢见面必吵,这够不够特殊?
「六佰一十五元,钱拿来就走人。」开了门,一身家居服的姚瑶兵态度绝对称下上和善。
「这里是七仟六佰一十五元。」靳浪韬从一只信封袋中取出几张钞票和两枚铜板。
「干嘛给我这么多?」瑶兵狐疑的抬眼望他。
「你说的,迟一天还钱利息一仟,而我总共晚了一个星期,所以利息是七仟元。」
「你……你不会觉得我坑你?」瑶兵本想将钱还给他,继而想到七仟块对目前自己的惨淡情况不无小补,便收了下来。
「怎会,我很感激你让我有台阶可下呢!」靳浪韬调侃道。
瑶兵的眼神只是犀利的一闪,「我今天不想和你吵!」
「看的出来,你一脸病厌厌的样子,就算我斗赢了也胜之不武。」
他原本还在纳闷,怎么她这个锱铢必较的女人,没上门催讨他积欠的钱。之后才想起她好像仍不知加诸在他身上的另一个头衔,所以就自动送钱上门了,也
顺便展开他计划的第二步。
却没料到会看到毫无生气的她,她这个样子让他很不能适应。
「既然你知道,就请你识相的走人。」瑶兵不知道自己的颓丧全显现在脸上,看来债主真的逼得她喘不过气了。
她的生命拨不出时间来浪费在消极的想法中,所以这几天她都拼命说服自己,她的虚张声势会成功。可是装潢的师傅、机器设备的厂商急着要钱,g本不吃她这一套……
「刚才我上来的时候,你们的电梯正好在维修中,所以我爬了七楼的楼梯,突然发觉有点渴了……你不请我进去坐坐、喝杯茶吗?」不容她抗议,靳浪韬已闪
身进了她的公寓。
如果就这么让她赶走,岂不没戏唱了?
「好,就一杯茶,喝完你就走。」明知道引狼入室是危险的,但瑶兵还是没坚持赶他出去。
或许她需要一个可以对阵的对象吧,看能否激起她的动力。责任全落在自己身上,她真的有些欲振乏力了。
不过是一套不起眼的休闲服,但穿在她身上却仿佛有了生命般,丰富了她的身材;明明就是有气无力的踱身至沙发前的茶几倒茶,可她移动的时候却像带着
妩媚的姿态,一种无意识的诱人摇摆……
靳浪韬怀疑她家的空气弥漫着迷香,要不他怎会对一个称不上绝色美女的女人如此着迷?
玩游戏的时候让女人吸引是必须的,这样才能尽兴享受,不过若连自己的思绪都管不住,那么就必须要检讨了。
「楼下的管理员好象也知道你不太满意自己的名字,既然你这么不喜欢,为何不改名?」靳浪韬用这一句话当作开场白,并以一种唐突的速度跷起了二郎腿。
因为她就在面前忙碌着,拿茶杯、倒茶……每一个动作都让她的味道、她温暖柔软肌肤上的清淡皂香,撩人而媚惑的散发出来,立即挑起他的悸动,令他只
能以所有不引人注意的姿势遮掩往下腹明显的兴奋征兆。
「如果我那对当年把我弃于育幼院门口不顾的父母,突然良心发现要来接我回去,却找不到这个名字的女儿,怎么办?我可不认为过了这么多年,他们还会记
得我长什么样子!」
瑶兵讥诮的说,也不怕他知道自己的身世。
她是不会改名的,因为她等着有一天自己的名字以骄傲的霸势登上工商报纸,她要她的亲生父母知道,抛弃她是他们这辈子最不智的决定。
望着那像一管小白蜡烛般娟秀的鼻梁因吸气而微微扯红,靳浪韬一颗心霍地被揪紧。和平常的她不同,今天的她像有很多的心事,而他彷佛提起了她最不愉快的回忆。
试着想让气氛轻松一点,他注意到茶几上有本财讯杂志,还有一本笔记本,「你也玩股票吗?」
他不着痕迹的询问,答案为何,他当然是知道的。
只是在这种情境下进行自己的计划,他居然有些不忍心!?
他一定是疯了,为了一年的自由竟如此低声下气,隐忍自己的脾气去迎合讨好一个女人,现在还因为她的一个表情而心生不舍……他何时从愤世嫉俗变为悲天悯人了,又怎能同情这个世界上最不值得的生物——女人?
没错,游戏只能是游戏,也只会是游戏!
「你会不会觉得自己今天和气的诡异到了极点?」他靠得太近,彷佛造成了威胁,瑶兵只能起身收拾一桌子的杂乱,藉以掩饰慌乱的心绪。
研究了一上午,她还是不知道哪支股票能赚钱,索x明天再上号子去打听消息好了。
「你需要站得那么远吗?」靳浪韬看着她抱着书退至沙发沙发后头,不晓得她又想干什么了。
「保持距离,以策安全。」一个火爆浪子在一夕之间变成斯文绅士,谁知道他是否有不轨的企图。
「我看起来像一副要强暴你的样子吗?你太神经质了。」她竟然将他看成随时会扑向小羊的恶狼!
「如果换成你是我,你也会变得神经质。」
「你不会以为自己令人难以抗拒,而跟你在一起的男人都会掀开你的裙子吧?」靳浪韬的拳头已经在身侧握紧了。
「倒不是我令人难以抗拒,」瑶兵反驳,「因为事实上你是恶行恶状的歹徒,我对你可不能掉以轻心,否则那晚的事情又要重演了!」
被说成这样,靳浪韬控制力一绷而断,不断告诉自己不能和她唇枪舌战的提醒,全飞至九霄云外了。
「谢谢你这么抬举我,只是我现在和你一样很累,没力气强暴你,不过我即使还有j力,也会选一个比较能吸引我的女人!」
「如果你以为你的侮辱会伤害到我,那你就错了,我发现,这种不中听的评语比起你的虐待要让我轻松多了。」以笑脸回敬敌方的怒气,才是最高明的一招。
只是心却恍若让针刺了一般,在他心中,她的长相真的那么不起眼吗?
「你说我的吻是一种虐待?」像是遭受到莫大的打击与毁谤,靳浪韬牙齿咬得嘎嘎作响。
「不喜欢『虐待』这两个字吗?那换成折磨也行,反正我觉得恶心极了!」就算这几天常会不由自主的想起那个吻,瑶兵在此刻却是抵死也不承认。
「恶心?不会吧,我还觉得你那时候很享受呢!舌头甚至把我缠得像麻花,解都解不开,不但我吃了你的口水,你也尝了不少我的味道吧?」
眼睛直盯着她那两片足以搅动起他最狂野不驯的念头……还有欲望的樱唇,靳浪韬轻佻的调笑着,越过茶几,一把抓住了她。
「你……干什么?」瑶兵扭动手臂挣扎着。「你这个小人,你又要使什么小人伎俩来逼我就范了?」意识到事情的严重x,她更是使劲的想挣脱,「你放开我,你别想用强的……我的身体可值一仟万……」
他不会想吃免费的吧?不行,那一层薄膜等于一仟万,而这一仟万是她的x命!
「我现在是如箭在弦,如果你再使一把劲,我可要使出浑身解数来做尽所有你听都没听过的坏事。」靳浪韬压低声音警告,双眼因情欲而暗黑深沉。
她拼命的扭动,不时摩擦着他的身体,他可不是圣人,禁不起这种挑逗!
警告果然奏效,瑶兵的身体不再反抗,只剩嘴巴一个攻击利器,「你的话前后矛盾了,你刚才不是喊累吗?」
「你不知道男人都是言不由衷的动物吗?」靳浪韬一句话就堵死她。
「你……到底想怎样?」他不是恨不得和她划清界线,拿她当仇人看待吗?为何这会儿却像个无赖死缠着自己不放?
「这么健忘啊?」靳浪韬探出舌头,舔弄着瑶兵的耳垂,吓得她一悸。
「你……走开,干嘛像橡皮糖愈黏愈紧……」
「我说过,我要当你的第一个男人!」
「我也说过,我的第一个男人绝不会是你这个恶棍!」瑶兵握紧怀里的书籍,用力往他的x膛砸去,一待他吃痛松了箝制自己的力道,连忙跑开。
靳浪韬轻抚着x口的痛楚,出乎意料的没有动怒,只是潇洒一笑,「听说我对投资股票很有心得。」
只有傻子才会等待永远不会到来的邀请,他再不采取行动,等一会儿就被轰出门了。
「那又怎样?」瑶兵防备的退至另一头的沙发后,x前多了个抱枕挡着。
「据说我报的明牌都会赚钱。」
「那是你家的事!」
「你说我如果告诉你几支未来一星期内会赚钱的股票,你还需要在这边研究财讯吗?」这是靳浪韬准备的大饵,看准了她缺钱的心态。
瑶兵不信的啐了声,「看来我是时来运转了?我们冰火不容,你会这么好心帮我赚钱?而且……你的明牌能信吗?」一个成天西装、皮鞋打扮逛超市的男人,看起来无所事事的闲样,他的话可信度等于零。
「这是我的名片,我是全毅集团的总裁,如果你赔了钱,算我的。」怕她担心自己会不轨,靳浪韬将名片放至她手中,又退回她许可的安全距离之外。
看着名片上果真印着他的名字,瑶兵终于明白他为什么可以穿亚曼尼、开宾士了。
「你这么大方,图的是什么?」瑶兵瞪大双眼戒备地看着他。
「这点不是刚才就讨论过了吗?我要的是从没有男人得到过的,我要买你的初夜。」
「你多的是钞票,为什么非要我?」才嫌弃过她没有诱人的吸引力,他的执着真的教人匪夷所思。
可是她一穷二白,她有的他都有,她没有的他也有,他到底想要她的什么?
「因为我尚未和处女打过交道,而且你是我见过丝毫不扭捏,却又不至于流于y荡的女人,所以我非要你不可。」这是靳浪韬的肺腑之言,因为她够特别,因为她不怕他,因为她挑起了他的兴趣,所以他要她!
「也许我们可以彼此互惠,不过如果你想要我的帮助,必须同意一切听我的。」
「靳先生,你的计划是不是太欠缺考量了?你不是结婚了吗?你的老婆不会介意吗?你不会觉得花一仟万在一名酒家女身上不值得吗?你在企业界或许有名,但
火鹤可是八卦人士常挂在嘴边的话题,你最好先有心理准备,一旦和我在一起,谣言可能会传得连猫狗都津津乐道。」
瑶兵好意的告诉他利害关系。
在夜总会工作快一年了,男人尖锐的言词、讪笑的目光她都看过,可是从来没人真正伤过她,但他的坦白却狠狠撕裂了她的心房。
夜总会的处女,大家抢着要带上床;但娶回家当老婆,大家避之唯恐不及,是怕惹了一身腥吧。
不——她想到哪儿去了,她得有自知之明啊,这样的出身,不会有男人愿意要的!
「我曾告诉你我已婚了吗?若有,也是你私自许了个女人给我为妻,至于我朋友会怎么想,那是他们的事,我做事向来不介意他人的目光。」不知道她方才脑中溜转过什么样的思绪,但靳浪韬非常不喜欢看到她突然黯淡的目光。
他未婚的消息,不知怎地,像有一股力量似的,扛起了紧压着瑶兵心头的大石,让她得以好好喘息。
「怎样,愿不愿意和我交易?」她的踌躇让靳浪韬有机会打铁趁热。
瑶兵静下心思索着,他的提议似乎挺诱人的,她很清楚唯有投机才是最快致富的不二法门。
现在的她,已经没有选择余地了。
「如果明天股票真赚了钱,我就答应你。」
「啊,涨了……涨了,又涨了!」瑶兵看着路上同步的股价表,不停的拍手尖叫着。
「可以了,已经达到你的获利点了,可以卖出了。」她兴奋的样子,彻底感染了靳浪韬。
从她喜悦的表情可以看得出来,她买股票很少赚大钱。
「不——」瑶兵听到他这么说,赶忙阻止他下单,「等一会再卖吧,照这情况看来应该还会涨……」
靳浪韬皱着眉头,「不是说好听我的吗?」
「可是今天狂飙得这么厉害……」他的眼神骇住了瑶兵,毕竟在这方面她真的是个生手,她只知道如果赚钱为什么不要一次赚够?
「玩股票就是要知足,你只是个散户,m不清楚三大法人在想什么,万一等一会儿他们一起杀出,你那些原本赚的钱又要赔回去了!」
明白他的话很有道理,瑶兵只能咬牙答应,「好吧,那就卖吧!」
她顺从的样子,靳浪韬虽仍不能习惯,但不讳言的,真的可爱极了。他终于知道只要碰到她不懂的事情,她会乖乖的听取别人的意见,不敢有二话。
他边想边帮她路下单完成了交易,一回头居然看到她已经拿了一台计算机在按着。
「你在做什么?」靳浪韬疑惑地看着她。
「算算今天到底赚了多少钱啊!」瑶兵搔着头想着方才卖出的价钱,然后又低头按着计算机上的数字板。
「你哪来那台计算机?」靳浪韬今天带她到公司来,因为这里的电脑系统才有与号子连线,可是他不记得他的办公室何时多出了那台小巧的计算机。
「这是我随身携带的秘密武器,上夜市的时候和路边摊老板杀价用的!」按下最后一个键,瑶兵开始数着,「个、十、百……哇,扣掉你借我的五佰万,一个
半小时内就净赚了二佰多万耶!」
因为仗恃着开苞费的一仟万就要入袋,且输的钱算他的,所以她很大胆的向他借了五佰万当本钱,没想到真的滚进了一笔为数不小的利润进来。
好像是第一次看到她如此发自内心的笑容,靳浪韬有些收不回视线。
「这样是不是足以证明我的话不是唬人的了?」他抛出的饵教她难以抗拒,他很清楚这一点。
他几乎可以看到她的心思已在运转,主意在成形。
「既然你都帮我赚了钱,我也不能翻脸不认帐吧,那……那件事我们就一言为定了!」瑶兵眷恋的望了计算机上的数字一眼后,才依依不舍的收起来。
「不过你可不可以再帮我一次忙?」她得将护肤中心正式营业后两个月内的人事费用、必要的开销也备妥才安心。
看着她如此的低声下气,靳浪韬发现把那些chu糙的棱角磨去,再收起利爪,她就像个惹人怜爱的小女人。
如此多变的一个女人,莫怪那些男人要对她如痴如狂了。
「可以,但将日期提前没问题吧?」
「为什么?」
「你不想和我早日脱离关系吗?」靳浪韬问道。
这阵子为了未来一年的幸福,他的时间几乎全耗在她身上,也许是脑子太常让她的形影占据,也或许不时得想办法让她情愿点头,让自己成为第一个入幕之
宾,现在的他竟然快忘了两人曾是怎样针锋相对的死对头,这个女人曾经在大庭广众之下给了他多少难堪……
她和他本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个人,以前是,未来更是。和这样的女人在一起,他的寿命只会减短,不会更长!
瑶兵愕愣,「也许吧,早日解决我也早点轻松。」她的心有股说不出的落寞与惆怅。
他一直是这么想的,而她呢?
也是吧!
第五章
靳家别墅的大客厅里,冷冷清清的只有两老坐在沙发上,心下在焉的盯着电视萤幕噍。
「老公,阿韬的事情到底怎么样了?」靳母压不下心底的挂虑,担忧的眼神望向先生。
靳雷健沉沉的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究竟进行的怎样了,不过听湛青说,儿子这阵子看起来总是神清气爽的。」
「真的吗?」靳母顿时喜出望外,「这么说来那个女孩儿真的很讨人喜欢罗?」
「我是没看过,但我真的满心期待阿韬带着她一起回家来见见我们。」他不介意未来儿媳妇的出身,只要她能将他的儿子带回这个家,那么在他心中,她就是最了不得的女孩。
「嗯……」靳母的眼神蓦地黯淡,「阿韬好久没回来了,他是不是忘了这儿才是他真正的家……」
她不明白浪韬为什么要搬出去住,她知道他已过了少不更事的叛逆期了,可是不知为了什么,他仍旧荡戏花丛,在她的印象中,她似乎不曾见过他发自内心的真挚笑容……
「别担心,湛青跟我保证那个女孩儿和阿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他说有信心改变我们的儿子……你就别难过了。」看到老婆这么的伤心,靳雷健不禁怨起自
己当年的坚持。
可是浪韬真的就因此而记恨至今吗?因为他强迫他得接管公司?
「我只祈求老天爷,将阿韬还给我……」靳母恳切的哀求,他是她仅剩的唯一希望啊!
「火鹤,我才几天没来看你,没想到你愈来愈美了……」
「才没有呢,是江老板不嫌弃,其实火鹤和其他姊妹比起来可逊色多了!」瑶兵余光瞄着那只在自己手臂上拼命摩挲的y手,强忍住喉头一股翻滚而上的恶心感。
「不不不,那些女人怎比得上你的野、你的浪,我最讨厌矫情的女人了,还是你直来直往的个x对我的味。」江老板另一只魔手搁在她没有穿丝袜却仍显滑嫩的大腿上虎视眈眈。
那你就错了,你难道看不出来我脸上的笑很矫情、很僵硬吗?
瑶兵应酬x的扯动嘴角,「江老板,别顾着说话,我们喝酒嘛!」挪了臀,她坐到另一个角落倒酒,想躲开他的禄山之爪。
她这几天不知怎么了,以往应付这些醉翁之意不在酒的男人,她是兵来将挡,水来上掩,对红牌的角色胜任愉快:可是最近她却开始不能忍受酒客的y言秽语,而且对男人动不动的毛手毛脚渐感烦躁……
「火鹤,你不对劲喔,我今天可准备了五万块的小费要给你,你好歹也让我m几下过过瘾吧?」
江老板一双泡泡眼,薄唇邪笑着,肥肿的身躯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朝她硬压了下去。
瑶兵被压得差点喘不过气,拼命抵抗着一波波袭来的惊慌,「你干什么!你再这样我要叫人了……」 「你叫啊,等我破了你的身后,再付一千万的开苞费,这样就没人敢说话了!」想起自己也曾捧着一千二百万要买她的初夜,却被打了回票事,江老板就一肚子怨气。
「不过别说我没有提醒你,冒犯了我,我可是会向你那些老主顾说些你的坏话,到时候没人找你,可别怨我!」
认清惊慌是没有用的,只会混乱她的脑筋,使她不能思考,瑶兵忍着满腔的愤怒与惶惧,「江老板,我们有话好说……」
「好啊,你先让我m一把,要说什么我陪你说……」江老板的魔掌说着便往她的下体探去。
「不要——」
瑶兵才弓起膝盖想踢他的致命伤时,门砰地一声被踢开,压在她身上的体重不见了。
「王八蛋,你以为你在干什么!」靳浪韬握拳的双手青筋突起,结实的长腿泄怒的不断踢着江老板。
「火鹤,你没事吧?」引领着靳浪韬来找火鹤的依红,也让这一幕吓慌了,只能搂着一脸花容失色的她安慰着。
「红姊……」从没有过的委屈与害怕,瑶兵落泪了。
「带她去休息室等我!」
靳浪韬的怒气在转身看到瑶兵惊怕的样子更为炽烈,用力的捶打着哀嚎不断的老男人,他发誓不管这个肥佬是谁,他都要他为今天的行为付出代价!
休息室里,瑶兵惊魂未定的坐在化妆镜前发怔,视线找不到焦点,茫然的张望着;站在她身后的男人,则不停的来回走动,嘴巴没停过的咒骂着。
「该死的你,你今天还接什么客人?」靳浪韬的嘴抿成剃刀般的一直线,周围的皮肤因压抑的怒气而泛白。
「我不是和你说过了,今天你是我的,为什么还让别的男人在你身上m来m去?」
「要不然你要我怎样,你没说什么时候来,人家又点我的台,不赚白不赚!」说的好像她自己凑上去让人家强暴的,瑶兵的怒气也被他挑起了。
怪她,什么都怪她,难道他就没有责任吗?要是他早一点来,她就不用接江老头那个客人,也不用受这种委屈了!
「你就纵容那些男人像狗一样在你身边东闻西嗅,仿佛你身上会散发求偶气味似的?」靳浪韬只要想到曾经有很多男人m过她的手、触碰她的腿、凑到她耳边
说话,他的怒气就愈卷愈高。
「我今天正逢求偶期,不是吗?」瑶兵自我解嘲的说道。
靳浪韬看着她倒映在镜中的脸蛋,一时之间不能会意她的话。
「要不然你今天要和我做什么好事,我就像只发情期的孔雀在等着你来上我,我有说错吗?」
「你——」靳浪韬不喜欢听到她这么说自己,仿佛她和一名妓女一样的卑贱。
「那个老男人的手都仲进你的短裤里了,要不是我冲进来,说不定打蛇随棍上,早侵入你的内裤里!」
「你气什么,我的处女膜还在,我答应过你的,就会卖给你!」瑶兵厌倦了这样的争论,他只在乎该是他的东西被别人抢得先机,她的情绪则和他完全无关。
事情好像本来就该是这样,但为什么她会这么难过?
口风一转,她状似开放的继续说:「而且人家才五十多岁而已,一点也不老,最重要的是他真的很行,我从不知道那样的感觉可以这么舒服。」
「如果舒服你干嘛尖叫不要,我怎么没看到你享受的样子?」靳浪韬扳过她的双肩,让她正眼看着自己,「你明明就很害怕,为什么还要逞强不承认?」
她需要一条能拴住她的皮带和口罩,绑住她的四肢,拘限她的行为,遮住她的嘴巴不要说出气恼他的话。
「你见过我享受的样子吗?」瑶兵瞧了他一眼,「我享受的时候就是拼命尖叫!」她负气的吼道。
「好,等一下我等着看在我身下的你是拼命呻吟还是尖叫!」靳浪韬不和她斗气,一会儿后答案自动会揭晓。
「走吧,回你住的地方去!」
这似乎是最适合今晚的结局,也是唯一的结局。
一打开门,客厅内的凌乱教靳浪韬怀疑这是一个女人住的地方。
「你不该为第一次做点准备吗?」
「准备什么?」她又没有经验,怎么知道需要做什么准备。
「我们不是说好时间我选,地点你挑吗?既然当初你决定在你家,至少你也该整理一下吧?」他记得上回来访还满整齐干净的……
「没那个必要,你又不是我相亲的对象,我不用制造好印象给你,且这也不是你第一次来了。」这几天忙着帮姿仪处理护肤中心的事,累都累死了,哪来的
j力打理家务。
「因为我们不是第一次见面,所以你连诱惑的打算也没有?」靳浪韬问道,心里却知道她会有的回答。
「什么诱惑?」瑶兵捍卫着自己的立场,深怕他为自己争取什么附加利益。
「穿套x感内衣之类的。」
「反正最后还不是要脱掉,干嘛那么费事。」
靳浪韬快昏头了,「至少你也打扮一下,让我觉得自己有种物超所值的优越感吧?」
在女人心中,做爱不是件很浪漫的事吗?为什么从她口中说出来会变得象柴米油盐酱醋茶般的实际?
「那我是不是该穿套香奈儿,抹sk2,再擦雅丝兰黛的香水?」瑶兵没好气的翻翻白眼,「或者你愿意忍一下,等我去美容院洗个头,做个美美的造型,然后赏心悦目的躺在床上和你翻云覆雨?」
「你非要让我生气吗?你知不知道逞口舌之快的后果?」既然她不见棺材不掉泪,靳浪韬也不打算浪漫了。
「你……要干什么?」
靳浪韬没理她,迳自抓着她的手臂,拖着找她的房间,仿佛她是个不听话的五岁娃娃。
「你放开我,我可以自己走……」瑶兵急了,她又不是故意要说那些话的,她只是很紧张,嘴巴需要动一动来缓和情绪。
他看起来就是一副身经百战的样子,她又不同,她连接吻都是从他那边学来的……
他到底想怎么对她?
「你睡哪一个房间……喔,我想一定是这间了!」韬浪韬将她带进一间和客厅同等程度散乱的房间,这才放开她。
「现在我们可以开始了。」
「我……你……」瑶兵频频咬舌,脑子一片空白,g本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该说什么。
他愈是从容,她的心脏愈是狂跳不已。
韬浪韬明白她现在的反应就是一名小处女的旁徨无助,一抹沉谧的笑容浮现在他那张俊美无俦的脸上。
「你喜欢我用什么方式爱你?」他的手轻刮着她手臂上细微的汗毛,马上看到她起了**皮疙瘩。
瑶兵的身子要瘫了,「你是对的……我想我知道自己能把你逼到什么地步,也知道自己说的错话……现在我知道了,我不会再犯了。」
靳浪韬喜欢她在自己的面前示弱,不过这次不能就这么算了,「逗惹老虎是件很危险的事,一旦得到它的注意力之后,你就该决定拿它怎么办。」
他大手一揽,将她牢牢的送进自己的怀里,享受着她在没有预警之下,柔软的x脯撞上自己的美妙触感。
「你的比喻太可笑了。」瑶兵用力推着他宽阔的x膛,但是这就像在推一堵石墙一样,丝毫起不了作用。
靳浪韬表情轻松地抱住她,她仍深陷在他宛如铁钳的臂弯之中。
她身体的曲线仿佛生来就是要配合他的角度,他知道等一会儿两人之间绝对是密密合合的不留空隙……
「放开我!」瑶兵感觉他的身子居然开始摇摆,利用挪栘来达到与她的双峰摩擦的目的,她的脸上不断的冒起热气。
「我会的,等我想这么做时。」瑶兵看着他的眼睛落在她身上,时间缓缓溜过,慢得令人难耐。
「脸红得像草莓,不会吧?」
「你闭嘴!」瑶兵又羞又窘,只能使劲的往他的胳膊掐去,但他那结实的肌rg本抓不起来。
「你不会希望我闭嘴的,我一闭嘴,等一会儿你的呻吟和尖叫就不够好听了……」靳浪韬低下头,舌头滑行过她的耳廓,舔洗着那些曲线,最后往小洞内轻
刺、旋绕。
「停下来,你的口水好像流进去我的耳朵里了……」不知怎地,瑶兵觉得自己全身除了嘴巴干得像棉花,其余的地方全湿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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