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说这句话的时候带了点他无法猜透的情绪,他不明白为什么。还是老老实实地说:“是啊!”
尤子阳心里那种不安感更强烈了,开口交代:“那早点睡吧,记得关好门窗。有事打我电话。”
“哦!晚安!”丘陵越一扫刚才的沉郁,仿佛这几天的阴霾都被这几句关心的话语驱赶得烟消云散。
丘陵越洗完了澡,整理了一下床铺的东西,要睡的时候又想起尤子阳的交代,于是笑着又走去检查了门锁,然后走到窗户边关窗。伸手拉窗户的时候,丘陵越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有些眼花,他感觉眼前一团黑影由上而下瞬间掠过,当时他可以说是浑身一震,寒毛直竖。再仔细看时,窗外虽然一片朦胧,确是完全没有什么黑影。远处倒是有几棵大树的婆娑树影。
他刚才好像还听到楼下有发出砰砰的声音,再仔细聆听,又没有了,想想,应该是楼下一些没回家的同学,难得放假,像他一样晚归,碰到什么了,也许是发酒疯也不一定。想到此,便安心地上床睡觉了。
当晚,凌晨一点钟左右,警笛声划破静谧的夜空,往T大的一栋教学楼急速驶去。
晚归的留校生回到宿舍楼时,发现地上躺着一个人,手机一照发现他身下都是一滩血迹,于是报了警。
丘陵越本来回来得就晚,睡下去一个小时没到,正是睡得最沉的时候。是一阵有力而急速的拍门声把他从睡梦中叫醒的。当他及着拖鞋还来不及披件大衣就去打开门时,看着眼前穿着警服的人,感觉有些发蒙,却也知道一定出了什么事,还有,记忆深处的一些类似的景象毫无预兆地就跳出了他的脑海。
穿了一件大衣,丘陵越随着警察来到了楼下,警察将他带到案发地点,让他辨认是否认识坠楼的人。打开覆着的床单,丘陵越脸色瞬间惨白,身体也摇摇欲坠,他认识他,在今晚上,他还跟他说过话……
尤子阳今晚没有睡觉,在这一丝不安感没有完全消下去之前,他选择静坐在书房里工作。所以,当一通陌生的电话打进来时,尤子阳以最快的速度接通了电话,“我是尤子阳。”
尤子阳用了不到十分钟就飙车到了T大,身上只穿了一件衬衣和一件居家毛衣,连大衣都来不及穿。当尤子阳来到案发的宿舍楼前时,案发现场已经被用警戒线围住,警察们正在做各种取证。
尤子阳可不管这些,他着急要找到丘陵越。警察将一间宿舍开了做取证室,案发时整栋楼就只有四个人,连着发现有人坠楼的那两个总共就只有六个。丘陵越已经做过笔录,此时脸色惨白地坐在一个角落里。
尤子阳跟在场的警察打了个招呼,就坐到了丘陵越的身边,轻轻地搂了搂他的肩膀。“小越。”
看到尤子阳的丘陵越,才发觉自己浑身发冷,冷得身体都无法控制地颤抖,眼眶却有些泛红,“我……我……”开口要说话才发现自己上下牙齿都在颤抖着打架,连一句话都无法完整地说完,只觉得浑身的力气像被抽走了一样。
尤子阳发现了丘陵越的异样,他摸摸他的双手,发现冷得似冰,膝盖也正一紧一松地轻颤。于是一把将他搂进怀里,“别怕,我在,我来了,别怕啊!”
尤子阳想要马上把丘陵越带走,一个三十几岁左右的警察,应该是他们的小领导却说不行,因为,丘陵越是唯一一个在案发前跟死者正面接触过的人,现在还不能排除他就是犯罪嫌疑人,所以事情还没有弄明白之前,丘陵越绝对不能离开。
尤子阳不跟他们废话,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说了几句话后将电话递给刚才那个警察,警察小领导有些不以为意甚至有些嫌恶地拿过电话接听。一听,竟然是市局局长的电话,小声地应承着,还不忘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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