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温文一笑,俯身轻吻上他的眼睛,秦江月一颤,可疑地红了脸。我长吸一口气稳定情绪,定定地看他:“江月,我们早以前就见过,你在山寨里就见过我。”
秦江月凤眼中波光婉转,忽然弯起唇角,清泠泠一笑:“在你还是苏武的时候?”
我惊愕看他:“你早知道?”
秦江月勾起唇角不屑地白我一眼:“我在破庙里听见你说第一句话的时候,就知道你是苏武。虽然模样不一样,可那赖皮的声音却是变不来的。”
我心下五味乏陈,现下的秦江月对我终究是有了好感,可是,若他知道我这身体是水相国的女儿,他肯相信我从没想去害他吗?当时朝他苦涩一笑:“可是,其实我也不是苏武。”
秦江月一怔,我扶他起来,垫上靠枕。
“江月,你相信这世上的鬼魂之说吗?”秦江月疑惑地看我,我握着他道:“我不知道你相不相信借尸还魂。其实你现在看到的我并不是我本来的样子,我不是这个世上的人,我来的地方是另一个世界,我的本名叫乔弄萧,小名叫萧萧,我们那里 男人和女人是平等的,男人和女人平等地赚钱养家。那天我爬树的时候从树上摔了下来。再醒过来,发现我来到了这个世界,而且我附着的身体也不是我原来的,山寨里的人都说我是苏武,我才知道,我的魂魄不知怎地进入了别人的身体,其实这具身体真正的主人早已经在滚下山崖时就死了,大概已经在地府里投胎了。”
秦江月震惊地看我:“你是说你不是苏武,苏武在那次落山崖时就死了?”
我点点头,秦江月支着下巴,慵懒道:“怪不得……”
我愕然问道:“什么?”
秦江月瞥我一眼:“你见过有人被掐得窒息了,脸色都还不变的吗?照理是个人都该憋得满脸通红才是,我那时便知道你脸上戴了易容之物,只是那易容术太好,我找不出破绽。而且,”
他似笑非笑地看我,“盐商苏回英虽然家大业大,却养了个不成器的女儿苏武,这苏武不学无术,大字不识几个,根本是个书文不通的败家子,只会风流放荡。哪里会做诗?!更何况苏家早被水家满门诛灭,哪里逃出来个文采风流的苏武——‘但愿老死花酒间,不愿鞠躬车马前’,那时我便十分好奇,你这面具底下,到底是谁呢?”
我的冷汗哗哗地下,原来水莲和我都忽视了苏武本身是个什么角色,在秦江月眼里自然是破绽百出。
他眸光里妖娆流离:“起先,我想必是混进山寨打听消息的——也许,是朝廷的人……在这等时节进山寨……可是,据监视你的人回报说,你除了偷懒嘴谗天天发呆外,基本一无是处。”
我的脸色红了绿,绿了又红,忿忿不平道:“谁说我一无是处了,我还会……”
秦江月好奇地凑近我,还会什么?呃,我抹把冷汗,啧了啧嘴,其实我也不知道我还会什么……真是——丢脸。
秦江月忽然双眼一眯,翻身迫近,一把寒利的刀刃顶到了我颈上,这匕首还是我买给秦江月防身的。
我看看秦江月,叹口气,顺势干脆躺倒在他身旁由他拿刀顶着。
秦江月眨眨眼睛,恼怒地将刀刃刺近,凉凉地冰着皮肤。我闭上眼睛。秦江月红了脸,咬牙:“那后来为什么辛柔冒充了你?你和她什么关系?!”
终于问到了要害处,我睁开眼睛对上秦江月的眸子:“那是因为,这具身体其实也不是苏武本人。我本来以为我要靠山贼谋生活,可是结果得罪了你,要被你带去水榭山庄,我的老家奴知道后,怕以后我身份败露为你所杀,当天夜里告诉我,我真正的身份,其实,是当今水相国家的三小姐水萝衍,而她其实是水萝衍的贴身侍卫水莲,并要带我回京城。”
刀刺入了皮肤,秦小公子的手抖得厉害,盯着我的眼光恨不能将我剜个洞。
我已如等候判决的死刑犯,只硬着头皮慢慢道:“那时节我已经知道水相国的狠辣,若被水家看穿知道我并不是水相国真正的女儿,只怕没有命活。为了不被水莲看穿,她说什么,我便应什么,她安排了辛柔顶替我接近你,伺机除掉你。另一头,你这个传说中的活阎王又怀疑我不是苏武,要带我去水榭山庄 ,两边都是绝路,我一心只想快点逃离山寨,然后再想办法躲开水家,一个人自由自在地生活,江月,我从来都没想过去害你,也是我一念之私,当时只顾着自己逃命,却害你失了武功。”
秦江月忽然大笑,笑得极恨,眼里却噙了泪:“哈哈哈…….水萝衍,原来你是堂堂相国府的千金!水三小姐,你好深的心计!我秦江月栽在你手里,只怪自己太糊涂!刚才竟然对你编造的鬼魂故事信以为真, 你好,你好的很,竟骗我至如此,如此……”
我悲凄地闭上眼,凄凉笑道:“你果然,不信我……我欠你的,终究会还你。死了也干净,说不得我还能回我原来的世界……待我把你送去凌云山恢复了武功,任凭你处置。”
秦江月的泪落下来,却笑得极灿烂:“到了如今,你还要骗我么?水三小姐,你觉得我现在还会上你的当么?你当我不知你的名声吗?姐姐早告诉过我,水家三个女儿,最毒辣莫过三小姐,深藏不露,杀人无形,智谋胜过老谋深算的水相国。可怜,我竟被你骗得如同痴子一般,当真以为你是个无辜的,你很得意是么?我竟然,我竟然会,会…….”
我悲凉地微笑,叹息:“傻瓜,你现在身子如此脆弱,我给你偿命不打紧,可是,后面你怎么办?你若不信我,可把你炼制的毒药给我服下,若我对你有异心,叫我挨千刀万刮便是。我一定要把你送到凌云山,只要你武功恢复了,以后,以后,你还是万人仰慕的水榭公子,足以保护自己了。我也,我也放心了……”
刀尖已经刺进了皮肤,因是秦江月的手颤抖太厉害,他的眼泪似断了线的珍珠簌簌落下来,和着颈上刀口处流出的血慢慢变冷,原来,他果然对我,也是有情的,可是,还来得及相爱吗?我的心也跟着沉下去。
秦小公子的刀终究没有刺穿我的喉咙,只拿出了一枚暗红的药丸。我没问是什么,一口吞了下去。
秦江月红着眼睛面无表情地道:“这是我的独门秘药,服下后第三十日才毒发,到时痛不欲生,全身溃烂,脏腑化为血水,痛够二十四个时辰才会身亡,所以此药名‘月月思’。我暂时还不想让你死,水萝衍,你只要不使什么花招,每月月底我会把延缓发作的药给你。”
我拿帕子抹一把脖颈上的血,所有辛酸悲凉都一齐涌上,索性一把扔了手帕,搂过秦江月的腰,一头埋进他怀里睡了,只希望一觉醒来这一切都是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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