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吻绵长得仿佛连世上所有分秒的时光都静止了,它烙进张起灵的生命里,沉淀成陈年馥郁的酒香。
可这一吻又快得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就像吴邪只是凑近低声说了些什么,再退开时已经满脸的凝重严肃。
“抱歉,我没忍住。”
吴邪板着脸说出这句话,如果此时附近埋伏了密切监视的敌人,一定以为他在焦虑秦海婷的去向。
实际上他也确实担忧那个女孩的安危,可是事到如今秦海婷是一把至关重要的钥匙,在这场连他自己性命都搭进去的豪赌里,吴邪甚至没有立场去怜悯其他人。
他们都是砧板上的猎物,不成为刀俎,便是待宰的鱼肉。
倒是张起灵整个人都愣了,“你…… ……”他隔了好半天,终于憋出一句话,“不生气了。”
“生气。”
吴邪还是板着脸,回答却是十分的理直气壮,“亲你是我行使正当权利,跟生气不矛盾。”
“哦…… ……”
“别忘了,我们还在敌人的监视网中。”吴邪无法确定四周到底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但他知道,为了不露出破绽,接下来的剧本走向应该是两人剑拔弩张的争吵。
“所以我们接下来应该去哪里?”为了迷惑敌人,吴邪非常投入地鼓捣出愤怒的神情问道。
张起灵觉得自己愈发摸不准自家小菜鸟的套路了,只能配合道,“听你的。”
“愤怒,你还不够愤怒!”很显然,张起灵平淡的回答并不能让吴邪满意,“想想现在的情景,我主张救人,你主张撤退,我们应该发生非常激烈的争执才对。”
张起灵微微提高了音量,“哦。”
“哪有跟人吵架说单字的?”吴邪恨铁不成钢,“你要实在不知道说什么,照着我的话重复也成。”
“好。”
“嗓门再大一点!”
“嗓门再大一点。”
“神情再激动一点!”
“神情再激动一点。”
“你别光说,你倒也照着做啊!”
“你别光说你倒也照着做。”
张大队长的神经机能里估计真的没有这项功能,三句话从头到尾说完都是冷漠脸,哪有半分争红眼的模样?吴邪急了,没头没脑的又蹦出一个想法,“要不你推我一把!就像我们真的在争…… ……”
最后一个“执”字还没出口,张起灵已经非常配合地动了手。
毫无防备的吴邪一记踉跄重重摔在地上,屁股着地的瞬间,响亮的一声「卧槽」响彻云霄。
一个摔着,一个站着,两人大眼瞪小眼,就这样一高一低地对峙着。张起灵隔了好半晌也不见吴邪有起来的迹象,犹豫了几秒,终于深吸一口气,调动了所有控制情绪的面部肌肉重重吐出两个字,“卧,槽。”
吴邪整个人一懵。
“我艹你大爷的!这破玩意儿你瞎重复个什么劲儿啊?!”
也不知道究竟是有意为之还是无心插柳柳成荫,这段插曲倒是成功地冲淡了大战在即前的紧张气氛。两人招了一辆当地的出租车,在法蒂玛扎赫拉小镇的街道上漫无目的地行驶着。吴邪坐在后排的最右边,张起灵坐在最左边,左边的人看着窗外,右边的人直视椅背,窗外过往的风撞上玻璃窗,呼喇的喧嚣声响占满小小的车厢。
“先生们,”最先开口的是司机,“我们已经绕着市区走了一圈了,接下来要去哪里呢?”
吴邪仍然看着窗外,用英语答道,“随便吧,哪儿热闹去哪儿。”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奇怪的两位客人,他们从遥远的东方来,有着黄色的皮肤和黑色的头发,他喜欢那样的发色,能让人不自觉联想到漆黑夜幕下没有尽头的汪洋大海。“先生们是来这里旅游的吗?说来真不巧,我们小镇上最大最漂亮的一座私人庄园就在附近,本来可以绕着外墙参观一圈,只可惜现在不行了。”
最大最漂亮的庄园?吴邪心下会意,这冠绝一方的名号也只有解雨臣的法蒂玛扎赫拉庄园配得上了吧。“为什么不行了?”他做出饶有兴致的模样,“是庄园主人要举办什么私人活动不让靠近吗?”
“比这个复杂多了!”司机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您知道吗,昨天傍晚那座庄园发生爆炸了。”
吴邪很配合地发出一声惊呼,“天哪!那一定是庄园主人在外得罪了谁,被仇人寻上门来报复了!”
“谁知道呢,那个庄园的主人神秘得紧,有人说是大商人,也有人说是什么组织的高层,总之没几个人真正见过,只知道姓解,从日本来。”
“商人的说法还可信些,”吴邪一边装傻,实则循循诱导着,“什么组织的高层能有权有势到这幅境地?”
司机果然立马反驳道,“这您就不了解了,如果这个组织和宗教有关联的话,在我们这儿可是一个普通的商人远远比不上的。”
从司机的讲述中,吴邪再次认识到了中东地区宗教力量对人民强大的控制,光是法蒂玛扎赫拉小镇就大大小小活跃着几十个教会团体。其中有势力庞大的,比如老阿卜的拥护团体和巴哈姆特的分教会,也有小型的民间组织,他们有着自己的信仰,规律地聚在一起,虔诚地歌颂,忏悔和祈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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