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了一个月的乖孩子,吴一穷终于把电脑搬回了他卧室。
吴邪抱住电脑大声嚎叫:宝贝儿我可想死你了啊。随后下载了最新的游戏,从新手村开始没日没夜地练。等到满级,吴邪看了看仓库里洋洋洒洒的货,大笔一挥说,小爷卖装备啦卖装备啦,童叟无欺价高者得嘞。
最后不仅装备没有了,连整个号都被人买走了。
吴邪躺在床上看空荡荡的游戏界面,痴笑两下,点了卸载。
然后才敢去看MSN之类的社交方式。邮箱里有一封阿宁的邮件,通知他关于自己的辞职申请处理结果,还有……简要地汇报了一下张起灵在北京的状况。
那人头像灰灰的,没有更新过状态,也没有给自己发消息。
就像是……他才是被软禁的那一个。
吴邪苦笑了两下,躺平了闭眼睛装睡。
很累啊。
当初信誓旦旦地说着要一个人扛下来,开了个头之后便寸步难行。年初是张起灵最忙的时候,顾不到这边也是正常。吴邪咬咬嘴唇,可是还是很想见他。他想,假如现在张起灵给他来个消息,说我已经到你家楼下了,下来吧,我们回家。感动得当场哭出来那是一定的,就算是那人说穿上婚纱嫁给我吧之类的混话,估计他都能点点头答应下来。
可惜也只能想想而已。
因为……他娘的老子出不了门,也不能翻窗,怎么下?以头抢地钻个洞下去吗?
后来吴邪又多了一样消遣。他蹲在阳台上照看老爹养的十几盆花草,浇浇水捉捉虫,然后揪住花瓣一片片的数:要老爹,要小哥,要老爹,要小哥……
花瓣没了就揪叶子。可怜那几盆脆弱盆栽,全靠吴一穷精心照料才能在那么冷的时节憋出两朵花儿来,全被吴家少爷给折腾完了。吴一穷发现时,气得两眼倒竖就想来打人,吴邪笔直地站在他面前昂首挺胸,满脸都是“来打我啊来打我啊”的蛮横脾气,他看了看比他快高出一个头的儿子,后面妻子还在边哭边骂:都是你逼的,好好一个人被你弄得要死不活,儿子重要还是你的名声重要啊……
吴一穷恍然,扬起来的巴掌怎么都打不下去。吴邪在心里默默好笑,小爷我哪里就要死不活了,人是铁饭是钢,我都还没开始绝食呢。
04.
时间马不停蹄的往前走,清明节的时候,吴邪终于出门了。
想着要去那样的地方,味道重,而且不一定干净,不想让张起灵的围巾被沾上点什么,两个月以来吴邪第一次把那条围巾摘下来。
抗着把小铲子在坟前松土拔草,倒了酒点了香,再插上冥帆,带来的几碟菜早已被雨水打湿,冷透,然后跪在蒲团上规规矩矩地磕了头。吴邪妈妈把念好的土地经一把火点起来烧掉,吴一穷在周围大把大把的洒着冥币。
忙了一天,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洗澡。等吴邪洗完出来,正好看见妈妈在轻轻拍打那条浸了水的羊绒围巾。
……
抢救已经来不及,吴邪干脆目不斜视的从她旁边走过去。
小邪,这条围巾你带了这么久,我看着都脏,就给你洗一下。
哦。吴邪答,我以为羊绒的不能水洗。
妈妈顿了顿,就笑,能干洗是最好的,但是水洗也不是不行,只要方法得当……
后面的话吴邪没听见,也不想听。
几天后的夜里,吴妈妈起来上厕所,回去时习惯性的推开吴邪卧室门看了一眼。
飘窗上毯子垫子铺得乱七八糟,吴邪抱膝坐在上面,膝头摊着刚收下来的围巾,下巴戳在上面,两手捧着围巾聚在鼻子下方,轻轻嗅着,表情是她从没见过的悲伤凄怆。半扇窗帘还没放下来,漆黑的夜空里,吴邪好像又回到了那个小小的少年时代,因为一件心爱的玩具被人抢走而独自伤心的场景。
吴妈妈大惊,走过去试探着叫了一声……小邪?
似乎是完全没有听到,吴邪毫无动静。
妈妈慌了,推开门向他走去。离他还剩下一米远时,吴邪“倏”地挺身抬头,一脸惊魂未定的望着她。吴妈妈被他一惊一乍吓得不敢再动,两个人在黑暗的空间里互看了一会儿,吴邪才松了口气,拍了拍胸脯用一种劫后余生的口气说,吓死我了吓死我了……老妈你走路怎么不出声啊。
吴妈妈愣愣地看着他。如果她没有眼花,刚才儿子抬头的刹那,从他眼角一闪而过的亮光——
印象中,自从高考之后,她就再也没见过吴邪热泪盈眶的样子,更遑论是当场落泪。那个长的高高帅帅的小子总乐颠颠地说,啊,我是个大人了,男儿有泪不轻弹我才不会哭呢,老妈你快挑一件,我赚钱给你买。
挑一件什么呢,衣服?首饰?还是化妆品?她记不太清了,反正不会是一件围巾。
吴妈妈也坐上飘窗的另一边,看着吴邪跟小狗似的不时低头嗅嗅那条围巾,尽量放轻松了语气问,这么喜欢这围巾,闻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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