俱乐部很热闹,座位满座,有的客人还站着,大家三三两两地喝酒聊天,电视里播放着美国大选的最新进展,民主党的黑人候选人贝拉克.奥巴马对阵共和党的候选人约翰.麦凯恩。军情六处的处长布莱顿.谢尔德和弟弟维克多.谢尔德坐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
“说说看,亲爱的弟弟,你是用什么方法赢了欧洲的赌王?”处长背靠沙发,用扁平的嗓音淡淡地问。
“牌技。”维克多回了两个字,然后轻松地嘬了一口啤酒。
“呵,如果没有记错,你是要向我讨要这个!”布莱顿从公文包里抽出一份文件举起来。
维克多面露惊喜,伸手去拿,布莱顿的手缩回来,挑一挑眉毛:“先讲故事!”
维克多耸耸肩,也缩回手,说道:“布莱顿,你从来都拿我的命不当回事,我昨天差点被亨利一枪打死。”
“讲故事,让我见识一下你的智商!”布莱顿得意地甩甩文件。
维克多瞄了一眼布莱顿手中的文件,身体靠回沙发上:
“好吧,就满足一下你的好奇心。三个月前,你来找我,让我跟文森特签订涉及身体的对赌协议,并且必须赢他。以我一个菜鸟的牌技水平去跟一位名满天下的赌王对阵,没有过人的天赋,三个月时间想把牌技练得超过他绝不可能。要想赢牌,唯一的方法是冒着身败名裂的风险出千。为此,三个月,我做了三项准备:第一,散布吸毒的假消息;第二,研究文森特的底牌,顺便学了点哑语;第三,研究一种特殊的显影胶片。”
“假消息?你不是真的在吸毒?”布莱顿坐直身体,沉静的目光里跳出惊喜,这句话像一道阳光,扫除了他积郁三个月的心理阴霾。
“连哥哥你都被瞒住了,自然我的第一项准备也成功了。再说第二项,你知道,赌场为防止出千,显示每盘赌局的公平,在赌场资料室的电脑里可以调出任何场次的录像,我把文森特参与的所有赌局录像全部看了一遍,发现八年来,每到有重要的赌局,文森特都会带着亨利陪赌。赌牌的时候,文森特脸上一直挂着职业性微笑,看不出任何牌局变化,亨利也一样,表情一直很淡然。但是,如果观察足够仔细,就会发现,因为亨利是聋哑人,一双眼睛可以比普通人表达出更丰富更有层次的含义,经过仔细分析,我摸清了他的眼神变化与文森特底牌之间的大概规律,虽然不能达到100%的准确,但足够我跟文森特保持近似的水平进行长时间对赌了。所以,亨利去厕所的时候,我连一个筹码都不敢下,如果亨利被什么事情拖住不回来的话,断手的就是我。”
布莱顿微微一笑:“亲爱的弟弟,放心吧,我做好了最坏的准备。赌场的医生科林是我的人,万一你输了,他会将你的手处理保存好,我安排了最完备的方案,能为你原样接回去。”
“哼,那也得耽误我一大段时间来恢复!”维克多摸摸自己的手,接着说,“但是,文森特的赌技和心理素质实在很强大,知道他的底牌,我也很难战胜他,于是,我只能用最后的计划,放松他的警惕,趁乱出千。
“这三个月,我反复试验,调试出了一种特殊显影剂,包含红、黑两种颜色。显影剂在97——99华氏度之间能保持透明状态,由于人的体温处于这个范围,将其涂在皮肤表面,显影剂是不可见的。但是,一旦离开这个温度范围,显影剂就能显示出红色和黑色来,如果将其涂在扑克牌上,由于牌面温度比皮肤温度低,显影剂的颜色可以在牌面显示出来。但是,显影剂性能很不稳定,在皮肤表面可以保存两个半小时,离开皮肤的温度,在牌面上五分钟之内就会挥发殆尽,牌将变回原来的样子。”
“不愧是牛津化学专业毕业的研究生!”布莱顿竖起大拇指。
“牌局中,同花是一种胜出概率很大的牌型,将两张底牌涂改成相同花色,我就能掌握两张同花,公共牌中能出三张同花,我赢的机会就很大。当然,用显影剂改变不同花色的牌面是技术活,涂改时眼睛不能盯着看,印模必须精准,所以,数字越小,牌的花色越简单,就越好修改,对J以上的牌无能为力。并且,必须一次做成功。通过反复练习,我掌握了数字2-7所有花色的盲改技能,手指头都练得抽筋了。”
维克多弯了弯自己的指头,接着说:
“在赌场里,我假装吸毒,将显影基液带到洗手间,那个唯一没有摄像头监控的地方,调试成显影剂印模,贴在手指上,十个指头, 2/3/4/5/6/7六个数字,加四种花色。为了让指头上的显影剂在决出胜负之后全部挥发掉,我把赌博时间拖延了两小时,这样,赢下牌局之后,即使对方检查,也不会被抓住任何把柄。接着,我故作吸毒后不太清醒,胡乱弃了几局不可能做手脚的牌,可是,一局一局地放弃,显影剂也快到失效时间了。
“终于,我等来了机会,公共牌面五张是A-6-6-5-4,其中, 6-5-4是黑桃,文森特的底牌是两张6,组成6的四条,我的底牌是梅花3和红桃2,组成6-5-4-3-2的杂牌顺子,实际上输给了他。但是,我推出了桌面的全部筹码,可能他算出他的牌几乎赢定,就跟了。接着,我有意将底牌梅花3和红桃2捂在手中祈祷,暗中将黑桃显影剂印模涂上去,将牌变成了黑桃3和黑桃2,最后,同花顺6-5-4-3-2胜过6的四条,于是,我赢了!”维克多说完,伸出手。
布莱顿将文件拍进他手里:“这是你要的赛瑞公司地下资金往来情况。文森特留下的资料实在是很丰富,我们得消化很长一段时间。”
布莱顿说着,站起身来:“亲爱的弟弟,我走了,弗雷德已经走到门口,马上进来,你们继续喝!”
☆、第九章 勇替人质
2000年10月,美国宾夕法尼亚州的匹兹堡市,傍晚时分。
莫农加希拉河安谧地流淌,岸边游客的熙熙攘攘,在古老的火车站改造的格兰广场一楼,一对父子坐在窗边。父亲年过四十,西装革履,风度翩翩,儿子二十左右,T恤牛仔裤,简单随性,两人的长相都十足英俊,一个面部显示着稳重和成熟,另一个脸上跳动着青春和朝气。
他们里面的位置,左边坐着一对穿着臃肿戴着帽子的年轻夫妇,正狼吞虎咽地咀嚼着饭店最有特色的牛排,似乎已经饿了好几天,右边靠窗,坐着一对衣着华丽的中年夫妇,带着一双7、8岁的漂亮儿女,一家人其乐融融地吃着晚餐,他们外面的位置,靠窗坐着一对银发的亚洲人模样的老夫妻,正微笑着低声交谈。
饭店里的客人坐满七成,大家一边享受美食,一边欣赏西下夕阳在莫农加希拉河面印下的一湾粼粼波光。
“儿子,你知道我们四大家族利润最丰厚的生意是什么吗?”中年男子马里奥.勃朗特慈爱地看着儿子斯蒂文.勃朗特。
“欧洲联合投资公司!”斯蒂文回答。
勃朗特摇摇头:“凡是要向政府交税的合法生意,都谈不上利润丰厚。”
“合法?”斯蒂文挑起眉毛,面露讶色,听父亲的意思,四大家族还有不合法生意?
“我们几家利润最丰厚的生意,是位于伦敦的欧洲最大地下赌场海德里会所。”
“这……”斯蒂文仿若吞了一只苍蝇,年轻的额头皱起来:“勃朗特先生,你跟我提这个是什么意思?”
“唉,叫我一声爸爸就那么难吗?”马里奥叹了一口气:“我跟你妈妈是初恋,她是我这一生唯一爱过的女人。”
“可你却跟别人结了婚,把她一个人留在法国,独自抚养一个大学时期生下的私生子,令她过早抑郁而死!你不能跟她成婚,就不该让她生孩子!”斯蒂文愤怒地说。
“斯蒂文,你妈妈是个坚强的女人,我同你讲过许多次,她是患先天性心脏病去世的!那时候我们太相爱,她又身患不治之症,才决定冒险留下一个爱情结晶。为了保证她得到最好的医疗,尽可能延长生命陪伴你成长,我不能脱离勃朗特家族,只好接受家人安排的婚姻,这些,你妈妈都是理解的,希望你也能够理解。”马里奥恳切地说。
“相爱的人不结婚,不相爱的人为了利益结婚,这些我永远无法理解,你也不要再跟我提父亲这个字眼!”斯蒂文决然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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