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宜推门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顾沅和薛恺之两个人,相拥躺在病床上的画面。
顾沅英俊帅气,即使剃了光头头上缠了一圈白纱布,也丝毫不影响他的帅气。薛恺之的长相随了林月瑶,五官柔和,有一种雌雄莫辩的俊朗。
薛宜看了两人一眼,觉得不管性格如何,只看外形两人真的挺般配。
他并不怎么生气,因为上一辈子已经气过了。他把视线从那两人身上移开,看着鼓着腮帮子,气气愤地坐在床头的小周,微笑着说:“你也没吃饭吧,我带了两个人的份,等会儿你和顾沅一起吃吧。”
小周表情尴尬地瞥了床上的两个人一眼,视线在装睡的薛恺之身上多停留了一瞬。果然是个心机婊,难怪他的大老板顾倾会让自己把他挡着不让见顾先生呢。
本来还以为顾先生和薛恺之两情相悦,是顾倾棒打鸳鸯要拆散两人。现在看来并不是,顾先生好像也太想见到薛恺之,反而见了薛宜,心情会明媚很多。
心机薛这是想让薛宜和顾先生之间产生误会啊。这么想着,小周起身看着薛宜,说:“谢谢薛先生,听顾先生说薛先生厨艺很好,那我就不客气啦。”
小周说着朝床头走去,一边对薛宜说:“顾先生这些天晚上一直休息不好,中午就多睡了一会儿,我这就叫醒他。”
小周轻轻地推了推顾沅的胳膊,叫他:“顾先生,起来吃饭了,薛先生给你送饭来了。”
顾沅眼皮子动了几下,然后缓缓地睁开了眼。小周又推了几下薛恺之,说:“薛先生,别睡了。”
薛恺之睁开眼,装作茫然的样子,看着顾沅。顾沅也是看着他,脸上还有带着没有睡醒的迷糊,诧异地问:“恺之?你怎么会在这里?”
薛恺之笑的很自然又暧昧说:“阿沅你还没睡醒啊。”说着抬手想摸一摸顾沅长出短短一层毛茬的头顶。顾沅看见他的手伸过来,却偏了偏头避开了,原本表情有些迷糊的脸上,闪过飞快地闪过一抹厌烦。
看着薛恺之半趴在他身边的姿势,顾沅觉得厌烦的同时,又生出一种无力感。以前的薛恺之是骄傲洒脱的,若是当年他用如今的态度对薛恺之,薛恺之一定会摔门离去,他不道歉就会一直冷战下去。
而如今的薛恺之,让顾沅觉得有点像牛皮糖了,他觉得他的态度已经很明了,可薛恺之仍然当没事人一样,就像他们从来没有分开一样。
真想再说一次,以后还是少联络。可现在病房里还有别人,顾沅把这句话憋了回去。他心里有些烦躁,一抬眼,这才看见了薛宜也在,手里听着保温盒,像是没看见他和薛恺之一样。
顾沅顿时心里一个激灵,薛宜已经误会了他和薛恺之一次,不能再让薛宜误会了,要不然顾沅相信,等他出了院回家,肯定天天餐桌上都是他不喜欢的食物。
顾沅也不知道他现在开口让薛恺之离开,薛恺之会不会又摆出一副委屈的表情出来。他索性直接无视掉薛恺之,看向薛宜,笑着问:“薛宜你来啦?是不是煲了鸽子汤,我闻着像是鸽子汤的味儿。”
小周过去把顾沅的床调高,摆好小餐桌。顾沅拧开保温盒,淡淡地回了一句:“嗯。”
给顾沅把饭菜盛好,薛宜又问小周:“小周,你带没带碗筷?”
“带了带了。”小周欢快地从床头的小柜子里取出自己的碗筷。他早上吃饭都九点多了,吃的也不多,这会儿闻着饭菜的香味,只觉得饿的受不了不了。
一时间,顾沅和小周的视线都在薛宜的身上,两人谁也没有给薛恺之一个眼神。薛恺之翻身下了床,站在那里,颇有些尴尬。可薛宜从小脸上的表情就少,又很能忍,这会儿也看不出来他到底有没有误会自己和顾沅。
薛恺之想了想,还是决定先离开。薛宜在这里,他要挑拨两人个关系,也不合适。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温和又深情,眼神也缠绵地看着顾沅,说:“阿沅,那你先吃饭,我去看看爸爸。”
顾沅也不看他,淡淡地‘嗯’了一声。薛恺之看着顾沅的眼睛都快黏在薛宜身上了,气愤有尴尬地又说了一句:“我晚上再来陪你。”
“不用。”顾沅的语气有点重,扭头看着薛恺之,认真地说:“晚上薛宜陪着我就成。”
薛恺之觉得他再留下去也是丢眼,狼狈地离开了。心里却思量着看来还得从薛宜身上下手。
薛宜仿佛刚才进门什么都没看见一样,没什么表情,也不怎么说话,喂顾沅吃了饭,收拾了保温盒,说:“我回去了。”
“薛宜,”顾沅有些恼,咬了咬牙,看着薛宜语气别扭地说:“我和恺之没什么。”你别误会。
顾沅浑身都散发着‘留下来陪我,我想你’的信息,一脸希翼地看着薛宜。
薛宜无所谓地说:“嗯,我知道了。你休息吧,我这几天有些累,就不在这陪你了。”
他对顾沅眼底隐约的恳求有些不解,又觉得他大概是看错了吧。他难得的多嘴说了一句:“你好好养伤,别想太多,到时候……”到时候你提离婚,我一定会同意的。
后面的话,薛宜没有说出口。因为他知道薛恺之一家三口,也在这家医院。大概就是为了方便薛恺之拿下顾沅吧。
虽然他想要成全,可也不想让薛恺之那么轻易地如愿。
第018章 章
顾沅有好多话想和薛宜说,想和他解释车祸的时候他并没有救薛恺之。他想开口哄哄薛宜让他消气,可是任凭他脑子里百转千回,嘴边却是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顾沅暗暗恼怒,从前他哄薛恺之开心的时候,好像从来没有说不出口的时候,好听的话信口拈来不要钱地说。可面对薛宜,他连一句正常的夸赞都不曾说过。
比如平日里,薛宜炒了菜很合他的胃口,他想再吃的时候,只会要求薛宜下次再做,哪怕在大哥顾倾面前不止一次地赞过薛宜做饭好吃,可从来没当着薛宜的面夸过他。
他们床上的运动激烈了些,他浑身酸痛,薛宜给他按摩,他觉得浑身舒坦,却也吝于表达一句感谢,只觉得是薛宜应该做的。
就连一句解释,在他看来也是示弱,是认错的表现。所以千言万语,他最终只艰难又别扭地说了一句:我和薛恺之没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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