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星期后,琪来找我,带她去在海边坐了一整个下午。咸湿海风带来令人安心的热度,慢慢平复了心情。她的到来就已表示,她仍当我是朋友,无须多言,这是我们的默契。
“你暂时领先一步,不过我不会放弃。”17岁的琪在阳光下红唇齿白的笑着,我不知道她是带着怎样的心情微笑地出现在我面前。大海的尽头波光闪耀,我没说话。琪呀,扬予是个女孩子。你真的确定?
我清楚我没有勇气。
(二十三)
再见扬予时,她脸上挂着熟悉的戏谑笑容,“哎,你们俩跑哪私奔了,怎么都找不着人?”
琪勾住我的胳膊,靠过来笑着蹭蹭我的脸颊“现在清是我的人。”扬予看看我又看看琪,目光在我们脸上巡视着,我微笑回贴琪。扬予看上去很平静,拎过我们的行李,转身大踏步地前进。
心里暗暗地舒了口气,迅速裁量出自已合适的位置,小心克制。
随后我们按照原计划去了青岛。
扬予的亲戚在青岛有套毛胚房子,通水通电,但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水泥地,□□墙,谢天谢地卫生间有抽水马桶。我们在附近杂货店买了几张大席子,像日式塌塌米一样铺满一个房间,又买了些脸盆杯子什么的日用品,条件艰苦了点,可是一想到接下去一个月自由自在同居生活,忍不住兴奋,几乎忘记我们之间尴尬局面,整天嘻嘻哈哈,打打闹闹。每天懒洋洋地睡到中午,才打着哈欠,圾着夹脚拖鞋,去楼下小店吃饭。
没两天就和店主夫妇混得烂熟,一日三餐都在他们店里解决,夫妻俩人非常好,不管什么时候去都帮我们留着饭菜,像对自家亲戚小孩般的关照。
午后也并不急着出去,把水泼在房间里,用旧货市场淘来二手电扇吹着降温。翻翻书,或者找她们俩下下棋,时间过得缓慢而悠长。傍晚时分我们才开始出去闲逛,一日逛到天主教堂,余辉下教堂主体像是散发着圣洁的光芒,碰巧大门微开着,我们侧身进入。可能礼拜结束了,一群人还没散去,四下聊着天,见没人管我们,去一边的柜子里取了圣经,并肩坐在最后。
扬予粗鲁的翻阅着,随即大惊小怪地让我们看“啊啊,圣经里也有爱情诗啊。”她正好翻到雅歌部份,还一字一句地读出声。满头黑线,又不能低头装不认识她。我翻到箴言说“你可以看看这个。”
琪起身到处走动欣赏。人群也渐渐散去,最后一个走的人,把灯关了,但并没有示意让我们出去。光线一下子暗下来,阳光透过教堂的彩色玻璃照进来,晕黄的光线使得整个空间产生强烈的油画效果,好像处在陈逸飞的电影世界中,恍如梦境。尽管我们都不是信徒,但突然觉得离神那么近,似乎心定了,准备随时聆听上帝的声音。
琪在主讲台上站了好久,始终低着头。我过去拍了下她的肩“在干嘛呢。”她慌乱地把手上的东西向后藏。笑着拉她“早看到了,藏什么好东西呢。”却见她一脸泪水“琪?”她猛地甩开我的手,蹲了下去,头埋在膝间,含糊说道“走开。”
我皱着眉蹲下,扳开她的手指,取过她手上的相机,琪没反抗,偏过头眼泪噗噗地流下。看到取景器上的图片,我愣住了。琪刚才拍的一系列我和扬予打闹的照片,她拍得真好,照片上我们相视而笑,抑制不住暖味肆意流窜,如果之前我还有些自欺欺人,那么现在这照片已经说明了一切。
扬予开始过来,我关掉相机,把她带去另一边。琪需要空间,我也是。
回去路上,扬予纳闷地看看我和琪,三个都沉默着。回到住所,琪说头痛,先去睡了。扬予悄悄问“琪怎么了。”
“你去外面给她买点海鲜粥回来。我去看看她。”
“哦。”扬予拎着背包出门。
我站在门口,深深地吸了口气“琪,能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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