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话未说完,身体瞬间便不由自主地猛力撞向一旁墙壁,力道之大令他整个上半身都陷了进去,连挣扎都不曾有就直接晕死过去,缓缓自墙上滑落下来,再无声息。四个武士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懵了刹那,下一秒全都不淡定了,这是何等高强的实力才能在他们毫无所觉中重创目标,思及此手飞快握上刀柄,紧张地四下戒备起来。
“喂喂,你们在看哪里呢?”清亮中透着股慵懒的少年声音悠悠响起,几个武士一怔,循着声源望过去,空寂的小巷子里别无他物,唯有一个七八岁左右的男孩立在瘫倒的男人旁边,说不出的诡异莫名。
“在找东西吗痴汉老男人的大叔们?”银时再次开口,垂着死鱼眼一边用小指在鼻孔里挖呀挖,淡然无谓地指着自己,语气轻飘飘道,“没错没错,俺就是这个蠢蛋玩意儿的女儿。”
他随便踢了踢脚边的男人:“虽然我不记得和一桥派有什么过节,不过想要我和这废物的项上人头吗,要的话就随便拿去吧。所以就到此为止,不准再对其他人出手,以我这颗‘白夜叉’的人头相抵……”
银时话音未落,四武士还不待表现出何种反应,电光火石之间,那道阻挡了男人逃跑去路的高墙轰然倒塌!一时间土石飞溅,人人皆惊,伴随着一声嘹亮的嚎叫,一个皮泡脸肿的男人摆着凌空飞踢的姿势随着迸裂的土墙破空而来!
众人反应不能地下意识对此人整齐行注目礼:“妖兽哟哦哦!”
“啊喳~~~喔哒!”
坂田银时飞至半途时伸手揽过银时,在他还没回神的当口,拥着他直冲正前方的一个武士而去,一脚踏在脸上,利落地将其生生踹飞,啪唧摔在一堆杂物上,顿时烟尘四起。
银时呸了口灰尘,拿袖挥散眼前尘土,不明所以地抬头看着坂田银时,拧眉疑问道:“冷不丁地你干嘛啊,说要找熟人的你怎么出现在这儿?”
“你觉得银桑我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还会有什么?”坂田银时眉梢克制不了地直抽抽,懒得在这种情境下和他多说,大手一按将他的头埋进怀里。银时条件反射就扭着身体挣扎起来,但他如今这小身板的力量哪掰得过坂田银时呢,自然被强势镇压,坂田银时以不容置疑的口吻道,“别吵,待会儿有你受的!”
与此同时,这措手不及的一幕终于让剩下的武士回过味来,想到那死得利索的同伴,后心冒起一层白毛汗,几人“噌噌”拔刀,指向那个状若疯魔的男人,为首之人色厉内荏地大声喝问,“来者何人,可知这里是谁在办事?!”
坂田银时撇嘴不答,返身一刀再斩飞离自己最近的一个人,犹如脱肛的野马般撒开疾风骤雨的攻击,却也没忘把银时牢牢禁锢在怀里。银时被他死死按住不动弹不得,又挣脱不开,大敌当前为了不妨碍坂田银时而作死自己,无奈下只好像只无尾熊一样挂在他身上。
坂田银时套路大开大合,一桥的武士竟不及他一合之力,坂田银时先截断了对方行动力,再使他们彻底失去意识,几乎一人两招就全部把武士统统放到了。这还不算,坂田银时“意犹未尽”地照头痛打落水狗,那状态端地是凶残无比。
直到那几个人全都体无完肤面目全非保管连整形医生都束手无策,坂田银时才停止惨无人道的暴行,然后二话不说急吼吼地拔腿就逃,熟门熟路在长屋巷道穿梭,一路飘荡着他神经质的碎碎念:“干掉了吧?嗯,因该是干掉了。为了保险银桑可是连有名字的奥义‘妈妈认不出拳’都使出来了,那个力度足以造成‘虐杀家畜’吧,嗯嗯,不用当心不用当心,阿米豆腐……“
银时忍啊忍,良久还不见坂田银时停下来放开自己,方才他被坂田银时冷不防扯进怀中,脸蛋毫无防备地拍在了坂田银时硬邦邦的胸膛上已经令他很恼火了,随着时间推移怒气值愈渐高涨,忍无可忍抬手就是一个掌根推直击坂田银时下颚:“特么的你要抱到什么时候,发什么疯啊混蛋?!”
“你以为老子乐意啊!”这时两人已来到一处人流攒动的街口,坂田银时喘着粗气停下,狠狠瞪一眼银时,眼神清明,哪有之前表现出来的丝毫狂躁之态?他捂着下巴不忿地吼回去:“才一没注意就给银桑跑得无影无踪,你是迷路地迷路的小猫咪么八嘎牙路,捡你回去的不会是洋平君而是S-M爱好者哟愚蠢的少年!”
银时纠结着细淡的眉毛鼓起脸扭头,挖鼻哼道:“啰里八嗦地吵死了,小爷我要做什么干嘛要跟你报备呀,你以为你是我的监护人吗白痴!”
额角立刻绷出一个青筋,坂田银时一身低气压居高临下地睥睨银时,爪子一把按在他卷翘柔软的银毛上,强迫他转过头来直视自己,另一手指着脸上青肿的痕迹,饱含危险气息的口气幽幽叙述:“你别是忘了那个倒霉规则了吧少年?”
经坂田银时这一提醒,银时这才发现,坂田银时早就没搂着自己了,而自己却依旧牢牢黏在坂田银时身上,不禁也是一阵无语。
妈蛋不过是个为了推动剧情才被创造出来出场过一次的BUG都消失整整六话了这时候跑出来找什么存在感啊我知道了是因为作者再次脑补不出来所以这种落满灰尘的老梗才拿来用吧真为作者贫瘠的智慧捉急!
“银桑我啊,只是个无辜的男主角而已,只想安静地做个美男子而已,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挖鼻屎么,大庭广众当着无数妹子的面挖鼻屎么嗯?被整得穿越遇到这些莫名其妙的事已经很辛苦了有木有,我只不过是想回个家啊,算我求你别再给银桑添麻烦了好不好小祖宗诶!”
银时眨巴眨巴圆润的胭红眸子,蓦然“噗”地笑了,斜眼:“呵呵,活该。”
于是坂田银时毫不犹豫给银时脑袋上来了一个天津糖炒栗子,然后手臂一弯做出单手抱孩子的动作——皮厚如坂田银时恕他也承受不了两个人胸贴着胸四手四脚乱甩丢人现眼的衰样——随着人流往前走,银时痛苦不堪地抱着脑袋缩成了一团,见他这个样子坂田银时从鼻子里哼哼:老子的今天就是你的明天(-(∞)-)!
信步走在路上,坂田银时突然被后面的行人闯了一下,脚下不稳打了个趔趄,银时一吓条件反射勾紧他的脖子,坂田银时差点被他坠得一头栽倒,“呜哇,你这倒霉孩子!”好容易稳住身形,惊魂甫定的坂田银时忍不住惩罚性恨恨揉了一把银时毛茸茸的小脑袋。
银时不悦地一把推开坂田银时的手,“你干嘛啊喂,怪我啰?”
坂田银时给了他一个“就怪你”的表情,抬头刚想向造成这一切的元凶也抱怨一下,却只见那人早朝前面急步离开,耽搁的这一会儿功夫便不见了踪影。
纳闷地对视一眼,坂田银时抓抓后脑勺,瞬间不知想到什么,迅速去摸腰包,不过随后他就想起来自己压根是两袖清风,就是想偷也偷不着啊,便又放心地放下手,耸耸肩作罢。倒是银时留了下心,打眼一扫,他发觉很多人都三五成群往什么地方赶去,莫名一阵不安从心底掠过,银时眨了眨眼睛,伸手戳戳坂田银时,一扬下巴示意他注意人流去向。
“哦?”坂田银时眸光闪了闪,略微沉吟,接着抬步跟上那些人,没过多久便走到江户川边的日本桥,桥上和岸边人群熙熙攘攘挤作一堆,丝毫看不清里面是何景象。坂田银时尝试数次穿越人墙无果之后,左右张望了一下,逮住一个刚好站在身侧的路人,腆着脸问他:“诶,这位帅哥,里面是在干什么呀,怎么这么多人凑热闹?”
被突然拉住的大叔狐疑地上下打量坂田银时,见是个身受重伤一看就命途多舛(雾)的青年,再看他抱着的纯良无害(大雾)的男孩子,警惕心稍微放松,略带试探温和地道,“父子俩刚从外乡来的吧,第一次到江户?”
两卷毛嘴角同时一抽,从各种意义上来说这位眼瘸的大叔完全领会了他们所希望他认为的表象,不过这种微妙的不爽是什么心态?按耐住反驳的欲望,坂田银时很上道地连连点头,大方承认:“是呀是呀,老家媳妇跟养蜜蜂的跑了,被一直寄生的老妈赶出家门,我们父、子相依为命几经辗转来到江户务工,没见过什么大世面。”
说着挤出几滴虚伪的眼泪,暗地里拧了一把“儿子”大腿,银时震惊地瞅着“忽悠帝”坂田银时,一个激灵回过神,闻弦歌而知雅意,扑到坂田银时怀里哭嚎:“拔粑,我要麻麻!”抓着他衣襟的手不着痕迹地隔着布料掐了几把胸脯肉,以报这占便宜和一拧之仇。
“啊,是嘛?”大叔不知从那个点找到了优越感,扭扭肩膀挺胸抬头,双手往后撸了把头发,一缕刘海调皮地溜出垂在额前,霎时整个人的角色都变了。
坂田银时&银时=口=:角豆麻袋,这魔性的Pose,这强烈的即视感……?!
大叔一甩袍袖淡定又从容地傲视两人,深沉回道,“这攘夷战争令人难以忍受的动乱也将要结束了……”
“罪人已伏诛,再没有什么祸国叛乱者能成气候,再危害我大和。”闭上眼,大叔语气悠远,“我将站在岸上,围观它的终结。”
坂田银时低头看着只到自己胸口的某矮矬肥:“大叔大叔你的画风怎么了啊大叔,原来你这么爱国呀大叔,你已经站在岸上了大叔,确切的说你是站在桥上啊大叔!虽然传说只要换发型就会爆Seed,但如今中二都已经被黑出翔了,你快点正视现实不要放弃治疗啊大叔!”
银时毫无预兆地二指禅抠了两下鼻孔,然后抿在大叔衣服上,吊着眼说:“大叔你衣服上有鼻屎好恶心呀,还不赶快回家换裤子,那边的妹子在笑话你了哦!”
大叔入戏地背过身,咻咻一阵北风刮来掀起他衣袂滚滚,侧首回眸,微微颤抖着沉声说:“再见了,诸位反叛分子们。再见了,外乡的旅人,以人类而言,你们真的相当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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