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倾绝本来是应该避讳这些露面的,可是这是走之前最後一次为父王祝寿,一走最少也是一年,她实在无法狠心就这麽走了。
堂下都是清丘国的重臣,本来应该是严肃拘谨,但是不少大臣都带了家眷,尤其是子女,也是看在皇帝唯一没有婚配的一双皇子女身上,想要拉拢皇亲,因此宴席倒有几分轻松起来,一半为了祝寿,一半为了攀亲。
民间偶有人传闻和顺公主仙人之姿,很多少年俊杰都盯着那神秘的窈窕身影,萧倾绝想起师太的话,要遮起面来,又不能御前失仪,实在不太好办,於是她就拦面挂了一幅珠帘,既遮了样貌,又有装饰之意,别人也不好说什麽了。
段羽白一面四面逢源,谈笑风生,一面不时悄悄注意那淡粉色的身影,两年不见,她出落得越发诱人,才十二岁,却已经有了丁点小妇人的那种味道,似乎像一个神秘而矛盾的妖女,青涩与魅惑并存。他很想对上她的双眼表达一些他的意思,在京城还没有几个少女能抗拒他的魅力,公主养在深g,又怎麽能抵御风流才子?不过他一直也没寻到能交流的机会。
德仁帝开怀大笑,道:“哈哈,状元郎果真是承袭了恩师的风范啊,举止仪态皆上等,都夺了朕的风头了,朕这寿宴恐怕要更名状元宴了!”
德仁帝一幅开怀的样子,但是这话说的模糊,倘若回答不好,可是不好办的。
段羽白桃花眼眼波流转,神采风流,也开了个玩笑,“论学论政,臣不过黄毛小儿,陛下却是那锋利宝刀,何况,哪有父亲会嫉妒自己儿子的呢?”说完,低眉敛目,恭顺行了个大礼。
这话也回答的十分暧昧,要说普天之下,都是皇帝的子民,可是似段羽白这般大胆直白的表露,却仿佛还有深意,一时四座安静,德仁帝也满含深意的看着段羽白,看他是自圆其说,还是另有下文。
“父皇──”却是一个婉转清脆的声音打断了场面。
萧倾绝婷婷嫋嫋来到中央,“父皇就不要为难太傅大人的宝贝孙子了!”说完扶起段羽白,示意他回座,段羽白目光灼灼的盯着她,微不可闻地传音“宴席後後花园见”便起身回去。
萧倾绝甜甜一笑:“父皇,儿臣懒惰,疏於才艺,愿为父皇献上自创的『游云舞』,愿父皇敞开x怀,心舒体胖,福寿延年!”
德仁帝眼睛有些湿润,女儿的话他懂,正是因为明白,理解,才觉得欣慰。萧倾绝早熟,因为母亲的事从小对他恭敬,却不亲近,他不是不难过,现在,萧倾绝肯这麽说,那便是说,她心里肯放下芥蒂,接纳他这个父皇了,让他也不要再想不开。
萧倾绝从上官玄凌学习剑法,基本除了玄玉神功之外的招式都多多少少学会了,只是她g骨灵活,却坚韧不足,稍稍动作猛烈就容易骨折瘀青,因此并不是练武那块料,用上官玄凌的话来说是:惨不忍睹,好好的剑法,使出来都像花拳绣腿。其实,若不是发生那件事被上官玄凌逐出师门,以自己的武功,萧倾绝也一向觉得上官玄凌早晚会忍不住把她逐出门墙。
上官玄凌走了之後萧倾绝便没有再练过功,倒是郁结於心之余,把学过的剑法都配合自己的身姿,心境,改为舞蹈,这样练起来更适合自己,也能强身健体。
“臣愿为公主伴奏。”
只见一位玉冠锦衣少年从座中站起,相貌出色,却难掩紧张期待,甚至把头略略低下。
德仁帝大手一挥,令人奉上古琴,“准了。”
谁没有过少年心x?这天真直率的流露让人心生好感,似乎唤起了少年得志又懵懂的时光,一时轻声言笑,气氛也达到最融洽。
少年的心意紧张,琴音却娴熟。
琴音悠悠的响起,拨人心弦。
场中的粉色身影也随之动作,先是缓慢的定格,随着琴音流畅而舒展,直到琴音渐臻佳境,舞姿也倾泻而出。
似有招而无招,萧倾绝武功之上毫无天分,却把这最纯朴的意念融汇到舞蹈之中,其舞姿自然随意,如流云出岫,飞瀑自成。你很难捕捉她的舞姿,但是你却看到她的舞蹈。
在座只觉得心境开阔,惬意放松,竟想效仿那陶公东篱下,林逋隐山中。才知道什麽叫天高地远,自由自在,一时间不由得痴了,不自觉想要放下最深的执念,哪怕红尘一醉。
琴音却停了,那粉色的游云已经神色落落,把盏走上王座,“父皇,儿臣不肖,今日乃知父王养育艰辛,唯有敬酒一杯,希望父皇能虽曾经沧海,却x怀如海。”
德仁帝拿起酒杯,飞快的一饮而尽,一旁的魏大公却看见,一滴泪珠飞快的落入酒杯,被掩饰掉了。从皇後死去,德仁帝再没有流过泪,此刻他发自内心的欣慰。
只有座下的萧长悔知道,姐姐今日为什麽会这麽反常,也许是因为今日要离开而惆怅不舍,也许是因为初为人母,被迫体会到为人父母的心情,姐姐变得通情达理了,少了许多犀利。
萧倾绝也甜甜一笑,撩开珠帘,一饮而尽。
一时四下响起一阵抽气声,如同一瞬间的开放并不影响昙花的美丽,那一瞬间的管中窥豹也不影响公主的惊人美貌。只是绰绰约约朦朦胧胧,已经让人失了心了。
end if
☆、24.请婚2(微微h)
萧倾绝见父亲心情极好,趁机提道:“父皇,儿臣幼年失母不活之时,净慈庵净心师太有如慈母照料,前年师太故去,留下舍利一颗,手札数本,按师太的意愿需要送往故友苍岚护国寺的摩仑法师。兹事重大,儿臣须得离家一年,亲自完成师太遗愿!”她半是编排半是认真,终於咬牙提出要求来。
德仁帝有所准备也吃了一惊:“一年?孩儿啊,朕怎麽舍得?不如找侍卫代去?或者由朕来遣使?”
萧倾绝赶紧辩道:“父皇,师太对儿臣实有哺育之恩,臣一直无从孝敬,这次师太的唯一遗愿,倾绝一定要完成啊,就算是为师太尽孝了。而且师太一向诚心修行,一定不会想要皇家c手,古有玄奘取经,相信孩儿如果千里送舍利,必定会有所收获。”
德仁帝看着萧倾绝一脸诚恳和期望,终於同意:“既然是师太的遗愿,那麽你就去办吧,”说完招招手,“程铁心──”
随着德仁帝呼唤出来一个一身黑衣的男子,叩拜听令。
“这是大内第一侍卫,可以以一敌百,倾绝,让他跟着你去,父皇也好放心!”
萧倾绝想再推脱,终究不忍父亲的关切,一一答应了,叮嘱了父亲好好注意身体,便要离席而去。
段羽白突然出列跪下:“陛下,臣段羽白倾慕公主淑惠,愿为公主驸马,从此锦瑟和谐,成就一段佳话!”
他终究是心急了,本想悄悄勾引公主,却得知她要出行一年,一年里变数实在太多,他要把名分早早定下,何况以後萧倾绝是公主是女帝还说不定,现在不早早娶下,以後是嫁还是娶可就说不定了。
四下里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不用说想求娶公主的很多,但是段羽白实在是胆大包天的一个。
德仁帝看着段羽白势在必得的双眼,似乎看到了过去的自己,不由心偏了几分,刚想说点什麽,就听见女儿冷冷的声音。
“本g不同意。”
段羽白紧紧盯着女孩,却不起身。他没觉得求亲会这麽顺利。不过他段家当朝提亲,论他家三代帝师,两朝状元,别家以後再想提亲,也得掂掂分量,跟不跟他段羽白抢女人。
萧倾绝眼里男人的范本一直是她师傅,上官玄凌面如美玉,又无比强大,给了她小女孩的美梦,也给了她噩梦,现在看到另一个强势的男人,却无比厌烦,她连个理由都懒的应付,直接退席离去。
走到半路,却在一处假山後冷不丁被人拦住。
段羽白目光灼灼的盯着她:“为什麽不答应?”
萧倾绝看着他一点点靠近,甚至连呼吸都清晰可闻,心里有些害怕,她於这些事总是有些y影的,“我不喜欢你。”
段羽白突然不见了刚才的气势和无赖,呆了半天,像一个害羞的少年,“我从你十岁就开始喜欢你了,是不是很可笑?”
萧倾绝愣了片刻,想不起十岁时什麽时候见过他,“你喜欢上一个素未谋面的人?”
段羽白叹了口气:“喜欢上一朵无心的小花,还真是麻烦呢。”说着,用手理了理她被弄乱的发丝。
萧倾绝不喜他的触m,避了开去。
段羽白幽幽道:“小倾绝,你还不识得人间男女情爱吧?”
萧倾绝不想跟他探讨这个问题,“我懂不懂,或者以後懂不懂,我都知道我不会喜欢你,段公子,你想要哪家闺女要不到,为什麽要来引诱我?”
段羽白被她有些激怒:“我也想知道!我为什麽就偏偏喜欢你,再好的也不要!”
突然泄下气来,“我跟你认什麽真呢,你什麽都不懂,”忽然桃花眼闪闪的看着她:“或许你尝了男女滋味就会开窍,也说不定!”
说完,段羽白的双眼流转出无限的色彩,极为耀目,他露出一个魅惑众生的笑容,轻轻靠近公主,把她定在假山上。
萧倾绝想要挣扎,却动弹不得,那一刻她又回忆起被强要的痛苦,眼里露出恐慌极度的忐忑。
段羽白轻轻引诱着:“别怕,小东西,你会喜欢的!”说完印上火热的唇,他唇舌并用,长驱直入,如翻江倒海,萧倾绝全被他的呼吸他的气味笼罩了,她想扭头避开,偏偏避到哪都会被他堵上口亲的翻天覆地。她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连舌头都软了,却被他不停吸啜,他像一只采花的蜜蜂,把那花蜜吃的干干净净还意犹未尽。
她的逃避和害怕让他越发激动,段羽白忍不住在她幼小玲珑的身体上来回m索,手下的小女孩软的如同一汪水,他不知自己为什麽这麽邪恶,却忍不住变得更邪恶,他甚至用手探向她的下体,想要mm她美好的花瓣,然後看她在他手下如何变得欲罢不能,苦苦哀求。
萧倾绝知道如果这样下去,事情十有八九会照着那种意思发展,她奋力挣脱一只手,用尽全身气力抽了他一巴掌。
“你这个疯子!你到底在做什麽?”
段羽白一下被打醒了,是啊,他在做什麽,他一个堂堂男人,竟然仗尽气力的便宜,强迫一个幼女。有一刻他都觉得自己无耻之极。
他整了整衣衫,“公主,我现在已经官至尚书,不可否认,我的家族提供了很大的助力,不过加上我自己的才能,相信很快会有资本得到你。”
萧倾绝头也不回地离开,还听见他邪魅的嘲笑声:“早晚都是我的,早晚还不是一样!”
萧倾绝害怕他,如果说上官玄凌只是强取豪夺,那麽这个男人则是让她没来由的害怕,因为某种未知的预感。
end if
☆、25.铁心
是夜,萧倾绝收拾了一干细软,连同净心师太的遗物,一起放上马车,带了侍卫程铁心,侍女灵芝,起身上路。马车结实,马儿脚程也好,只不过外表并不豪华。
萧倾绝的想法很简单,她不要在清丘国生产,这件事一直是一个意外,她g本不想要这双孩子,也不想惹出什麽祸g。她还年轻,被一个人抛弃了,还要好好过自己的生活。何况,作为一个十二岁幼女,她实在没有什麽母亲的自觉。
萧倾绝之所以悄悄留书而走,一是不想面对跟父亲别离的伤感,二是不想让弟弟追过来,长悔还有他自己要学的东西,她不想耽误他的人生,父皇身体不好,身边有个人总是好的。
沿着京郊寒亭山脚一直往西走,就是苍岚国了,这条路很长,三人足足走了半月,景致渐渐不同,清丘国山地丘陵居多,植被j巧,而此处气候转凉,要麽是一片坦荡的平原,要麽是十分巍峨的高山,自然的手笔鬼斧神工,令人叹服,到处是笔直的高树。相比清丘,显得大气多了,萧倾绝的心也渐渐舒展开来,想得开了。
萧倾绝打量着外面驾车的程铁心,他一身黑色劲装,身材高大健硕,眉眼坚毅,一看就是饱经战役的男人。这个人很少说话,但是忠心皇室。他十分本分,从出行以来秉行沈默是金,甚至不会因好奇而偷看萧倾绝,萧倾绝对他很是满意。
萧倾绝放下车帘,悄悄同灵芝耳语:“当初带上他也实在不得已,但是我却不愿再多人知道我的事情,你看,我们如何能瞒过他?”
灵芝思考了下:“公主,这一路虽说平安无事,但我们弱质女流,还是要有男人在才妥当,甩掉他肯定不行,但是留他在就一定会发现,倘若能收为自己人──”说着看了看公主,脸可疑的红了下。
萧倾绝看她神情,重复道:“收为自己人?”
灵芝看公主没有生气,接着道:“如同当年刘医正,李嬷嬷,都是公主自己人,一则可以恩惠收之,二则可以,可以收为房内人。”说到这,脸又红了。
萧倾绝摇摇头:“我看这程侍卫铁汉铁心,不是生死大事哪里容易抵得过父皇的恩惠?至於收房,我已经够烦了,这个作罢,”她看着灵芝姣好的脸,忍不住道:“我觉得还有个好主意!你去色诱他!”
灵芝恼怒,脸通红了,“公主说的什麽浑话?”
萧倾绝笑道:“我可是说真的呢!这大内第一侍卫还没有成家,人也意气风发,我看是个不错的,你跟了我这麽些年,耽误你了,真等到你家公主大婚了你都老姑婆才愿嫁,谁还要你?我看这人恰恰是个良配!”
灵芝听的眼圈红了,沈默了半天,脸还是微微红了一下,“我才不喜欢那个石头样的!”
萧倾绝故作生气:“原来你不喜欢那样的才想推给公主我!”
灵芝连连摆手:“不──不是!”
萧倾绝问道:“那你说你喜欢什麽样的?”
灵芝说不出话来。
萧倾绝道:“恩,这样吧,你去色诱他,只要叫他同意肯封口,我就赐你将来婚姻自主,还送你厚厚的嫁妆,如何?”
灵芝虽然年长,跟萧倾绝比却是个没心眼的,道:“好!我去骗他试试!”
日後灵芝路上有意无意地照料程铁心,给他缝缝补补,料理吃穿,一片悉心。可是程铁心是个死心眼的,除了沈默,似乎没有别的反应。
这日灵芝抽哒哒来找萧倾绝:“公主,任务失败!”
萧倾绝讶然:“怎麽了这是?俗话说女追男,隔层纱,哪有这麽麻烦?”
灵芝这才说,方才她送了程侍卫一双袜子之余,终於鼓起勇气表达了爱慕,看到对方脸红了,她看到了成功的希望,於是乘胜追击,希望以後关於公主的私事不要回去给皇帝陛下汇报,结果对方恼怒,面无表情的拒绝了。
萧倾绝想了想,小狐狸般笑道:“灵芝啊,辛苦你了,这事你不用管了,你如果不喜欢他,该怎麽做还怎麽做。”
灵芝愁道:“可是,公主──”
萧倾绝打断她:“你放心,他将来必定不会说的。”
end if
☆、26.流匪1
萧倾绝的计划是,到了苍岚国,直接去护国寺交付遗物,虽说当初是用的这个借口,但她觉得那个摩仑法师应该跟师太有些默契,能够顺便托付遗物,自然是十分合适不过。然後,她再去苍岚西边天莲山脚下寻个静处,安安分分的待产。
然而,快到苍岚国境的时候,几人在一片树林却遇上了流匪。而且是极为厉害的流匪。
流匪麽?萧倾绝嘴角嘲讽的笑起。
她迅速地把檀木匣子装进包袱,往後背一绑,又拿了个衣服软行囊缠在腰上护住肚腹,就冲入战圈和程铁心并肩战斗。灵芝没有武功,萧倾绝和程铁心把她挡在中间。
那帮流匪有招有式,且进度有度,显然不是那麽好对付。
三人渐渐有些吃力,程铁心大声喝道:“慢着──各位朋友,我们的盘缠都在马车上,如果你们需要,自己取了便是,还请手下留情。”
贼首是一个中年人和一个笑逐颜开的青年,那中年人长着八字胡须,一副j细的神情,不像善与之辈,青年人则脸白如玉,眉眼俊秀,很有几分文人雅士的样子,却满面轻浮之色。
只见那中年人过去搜马车,那青年则盯着二女笑道:“钱财要得,美人麽,自然也要得。”说着一招招专攻萧倾绝x脯和下三路,十分下流。
萧倾绝大怒,往日花拳绣腿竟然使出了十二分来!虽然气力不济,也打得虎虎生风,从上官玄凌处学的过一套『海破长空』刀法,她手执一把匕首,也暂时可独当一面。那刀法本身是以力打力,出其不意,上官玄凌使来会有满满的杀气,锐不可当,萧倾绝稍稍换了巧劲,配合程铁心的勇猛,倒也给她凌厉的攻势着了算计。
青年人往後退了几步,捂着胳膊的伤口,歪着脑袋打量萧倾绝:“你这丫头还有两下子,你不会是玄冰g的人吧?”
萧倾绝将吹起的幕离重新固定好,想想,玄冰g大概在江湖上还有几分威名,不如借两分名头?负手信口含糊其辞道:“我们要保的东西,还没有失手的!”
青年又笑了,“玄冰g喜欢蒙面的美人只有四位,便是玄冰g主身侧的伤春,知秋,弄玉,飞歌,据我所知,哪一位都已经是数一数二的高手,我花不离自然是惹不得的,可是我观这位小姑娘年纪尚幼,可不怎麽像呢!”
萧倾绝心里听见那四个美人心里针扎一样刺了一下,原来他身边有那麽多红颜知己的麽?……知他识破,也不慌忙,“玄冰g门人众多,我乃新入门入室弟子,你能个个认得?”
萧倾绝拿捏着上官玄凌那套冷傲的做派,倒也几分唬人,青年仍是不太信,只因他看来,玄冰g怎麽会收如此娇弱,身无二两的入室弟子?他嘻嘻笑着,伸手来揭萧倾绝的面纱:“小娘子,露个面给哥哥看看,玄冰g的姐姐个个人比花娇,你果真美若天仙,我也就信了!”
当下花不离又攻上来,也不敢下重手伤他们。打了一会,奈何敌众我寡,始终不能获胜,花不离却突然变招,破空杀向萧倾绝腰部,萧倾绝吓了一跳,本能後退护住肚子,程铁心也飞快地挡在她前面,却见花不离飞快地抓起一个人连连倒退,飞到马车上。
“灵芝!”
程铁心和萧倾绝齐声惊呼。
那中年人早在那边接应,一众人架起马车飞快地往南去了。花不离捏着灵芝的脖子呵呵笑道:“可乖乖的别跟来,看在上官g主的份上就放了你们,否则,我就杀了她!”
二人无奈,只能眼睁睁看着马车渐行渐远,程铁心面露恨色。
end if
☆、27.流匪2
程铁心把公主安置到一个破庙,道:“公主,属下先去救灵芝了,您自己小心。”转身就要离去。
萧倾绝一把抓住他袖子:“程侍卫,你别着急,咱们得先把事情理清楚。”
程铁心冷冷打断她:“恕卑职无理,卑职实在没有心情去追究前因後果,我只知道,如果再不追击,他们就走的无影无踪了。”
萧倾绝看他这样反倒高兴,心生亲近:“程大哥,你放心,灵芝丢了,我比你还担心,不过你现在去,灵芝被挟持,你还不是一样没有办法?搞不好灵芝还有危险。”
程铁心沈默了片刻,提剑欲出:“那我也要去,他们走远了,安全了,自然放她回来了。”
萧倾绝见拦他不住,沈沈道:“程侍卫,我父皇叫你保护我,你今日失职也就罢了,难道还要抗旨不尊?”
程铁心低下头,不再言语。
萧倾绝生起火来,叹了口气,道:“依我看,怕是没有那麽容易呢,今天那帮人并非山贼,想必你也早看出来了,都是一群练家子,要不然,我想程大哥『以一敌百』,不至於应付不了几个普通人。”
萧倾绝没有嘲弄的意思,程铁心却听的面红了红,背过身去。
萧倾绝继续拨弄火堆:“那麽,一群武林中人,为什麽要抢劫我们呢?”
程铁心想了想:“为了财物,那花不离我倒是知道,乃是天下第一y徒,然後兴许见了灵芝心生恶念,所以想──”
说到这他又不安,站起来来回踱步。
萧倾绝问:“那麽他们若是要女人,为何不连我一起带走?岂不也顺便?我功夫倒是不怎麽样的。”她有自知之明。
程铁心又答道:“也许他们信了公主说辞,有几分顾忌玄冰g。”
萧倾绝摇摇头:“他们的确是信了几分,可是既然顾忌玄冰g,又为什麽要犯上作乱去劫走有可能是玄冰g保护的人呢?”
程铁心被她说的有些糊涂,无奈道:“公主,你到底想说什麽?”
萧倾绝道:“我想说:只有一个可能,有什麽是比杀身之祸还重要的东西或者秘密。”
程铁心听她分析的有理,服了七八分,问:“那灵芝?”
萧倾绝道:“他们想掳走的是公主。”
程铁心更是迷惑。
萧倾绝走到他面前,道:“我几乎从未出过g,刚才我们两个把灵芝护在中间,那歹人定然以为灵芝是公主。所以,你放心,灵芝她,不会有危险。”
程铁心反而更心急:“那──”
萧倾绝摆摆手:“我知道你要说什麽,那花不离虽然y秽,却不似不识大体之人,多半还不敢对一个公主怎麽样。希望灵芝能够机灵点,不要说漏了嘴。”
程铁心放下心来,终於想到关心公主:“公主,你,你方才没有受伤吧?”
萧倾绝道:“不碍事,接着说,你方才讲那花不离,是何门何派?那中年人又是谁?”
程铁心答:“花不离是沧浪门的门主,不过是近年刚刚继任,那中年人像是座下谋士高参。”
萧倾绝道:“原来还是个门主呢,怪不得,打不过也不怪你啦。”
萧倾绝又生了好奇:“说起来,你是什麽时候喜欢了灵芝啊?”
程铁心俊脸又瞬间通红,变得结巴起来:“不,不是公主想的那,那样……”
萧倾绝看他窘迫也不使坏,道:“好啦,等回来我向父皇要了你,你们就能在一起了,不过”她看向程铁心:“代价就是,此後我身上发生的事,半句也不许向父皇透露。”
程铁心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他终於发现这个小公主不可以年纪度之,拿了剑出去劈柴发泄郁闷。萧倾绝大喜,这事多半是成了。
萧倾绝独自抱着包袱,m着檀木匣子的花纹,开始出神。
──────────────我是唠叨的分割线────────────────
谢谢各种支持的亲,别忘记投票哈~
对於喜欢甘草的亲,明天开更~~~
end if
网址已经更换, 最新网址是:yzwhub.com 关于解决UC浏览器转码章节混乱, 请尽可能不要用UC浏览器访问本站,推荐下载火狐浏览器, 请重新添加网址到浏览器书签里
目前上了广告, 理解下, 只有这样才可以长期存在下去, 点到广告返回不了可以关闭页面重新打开本站,然后通过阅读记录继续上一次的阅读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