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爱上顾子衿了吗?”她真的不能接受几个月前还口口声声说着天长地久的那人如今却要和别人白头偕老啊! “你也瞧见了,我娶妻了。静娴,你不替我快乐吗?”忍着心脏被活生生撕扯开的剧痛扯出了一个笑容“静娴,你有你的生活啊。想想南原的烈酒,想想南原的子民,想想那些年你对我说的梦啊,你怎么能因为我就抛弃这些呢?”
“可是我…我不甘心啊!”叶赫静娴已经哭的全身发软,只能倚靠在司马昂身上。“静娴,你一定能可以忘记我,人间茫茫怎么会找不到一个你爱的如呢”
“可是我只想要你的爱啊!”颤颤的喝下一大口酒,又辣又痛“你是不是爱上她了?”鼓起勇气又重复了一遍问题。
“我……”
☆、扶
“你一定喜欢极她了!不然为什么你会拒婚!”她居然放弃了和自己长相厮守的机会却和别人成了亲!“我求了父汗好久,他才答应递国书。可是你却……” 事已至此,司马昂全明白了。
她以为叶赫静娴再也不愿意见自己,所以理所当然的拒绝了这场婚事,没想到这婚事确是叶赫静娴自己提的。
这么一个原本能够让有情人终成眷属的机会,也如同轻烟消失在看不见的过往。那纯粹的洁净的过往,那触不到摸不着的青春,那朦胧又脆弱的爱情,就这样折翼在阴差阳错的误解里。 冬夜刺骨的寒风如同那夜的刀刃划在脸上,让人一下就清醒了。司马昂说不清此刻自己是什么感觉,好像已经麻木,再也感觉不到痛楚。如今自己已经拖着那个叫顾子衿的人把命运捆绑在一起,她又是何其无辜陪上了自己的青春。还有大夏的明天,父皇的约定,母妃的交代和亲弟的未来……
既然命运已经将她推上不能回头的道路,那些醉生梦死和年少轻狂就让它死在回忆里吧。
“静娴,你醉了。回去吧。”不知是疼痛醉人还是酒醉人,叶赫静娴终究是醉了。解下自己的外袍披在她身上,司马昂一路扶着她进了东熙楼。
叶赫静娴一杯杯扶着小酒盏喝了那么些,又加上心头剧痛此刻已是醉得很了。偏生她喝醉了又不是一个安生的,一会儿干呕着要吐,一会儿抱怨着口渴,一会儿又抱着床褥抽抽搭搭,一会儿又喋喋的说着往事,却是一点儿也没有了高高在上的公主样。
此时已近了子时,别说找不到一个伺候的丫鬟,就算是有,下人们看着半夜自己还待在别人房里可算怎么回事,少不得又传些风言风语出来让自己头疼。又不知道凉月混哪儿去了,司马昂只好自己卷了衣袖搓了毛巾端了铜盆照顾她。
伺候人本就是个细活累活,司马昂又是从没有做过这事的,不大一会就已经累的腰酸腿疼。眼看着叶赫静娴在床铺上睡熟了,顾子衿一定也早就歇下,司马昂想着在这儿憩一晚第二天一早就走便罢了,于是也迷迷糊糊靠着桌子睡了。
☆、问
也不知过了多久,楼下就传来下人们扫雪声,沙沙沙沙沙沙,甚是讨厌。本来就睡的迟加上喝了不少酒,屋外寒风瑟瑟屋里暖香烘烘,一会半会儿却都醒不过来,两人都睡死了。
“啪!”门被人生生推开,寒风夹着雪呼呼刮进屋来,外边厚厚的大雪映着太阳耀的人睁不开眼。司马昂抬头想要看清来人却是被光晃了眼睛,下意识拿着手挡着光,光光看见了来人的下半个身子。 底下是韧底细纹富贵百花面小锦靴,眼光点点往上挪,是朱红万寿斜襟绒领狐裘大袍拢了一身却是看不出身段。适应了光线司马昂缓缓把手放下,眼瞧见来人头上别的是老窝碧玉簪,耳上戴的是猫眼翡翠长缀耳环,一张略施粉黛的脸上却是面无表情。
那来人可不就是顾子衿!
司马昂吃迟钝钝的看着她。“今天是什么日子你还记得?” 婚后第二天,按理可不就是二人该回宫谢恩的日子!顾子衿瞧见那人恍然大悟的样子知道她是想起来了“快点起来,可不能让父皇母后母妃等我们!”
司马昂也顾不得细细梳洗,忙着唤叶青取了马车,匆匆披上大毡出门时手中抓了些雪抹在脸上。
马车由叶青驾着就滴溜溜往皇宫而去。司马昂安安然坐在车内,拿起一盏茶含在口中喉头一动吐在了杯盏里,又拿起另一盏茶悠悠喝了一口,双手捏着小木几上碟子摆着的马蹄糕,就着那茶就下了肚。
这司马昂从小养了个早上不喝茶不吃早膳就绝不开口的习惯。顾子衿倒也沉得住气,马车走了半路也没有要和她开口说话的意思。
“子衿,昨儿晚上……” “嗯?”顾子衿斜她一眼示意她继续讲下去,“昨儿晚上她喝醉了,我就扶了她回去。那都挺晚了我想着你应该也睡下了,然而我就在那儿将就睡一晚上……” “噢,叶赫静娴那儿都是将就,那我这儿就是委屈你了?”顾子衿抢白一句“继续说。” “还…说什么?”傻愣愣一句又惹来一句白眼,“说她为什么喝醉了,说你怎么又遇到她了!” “噢噢…我也喝酒来着,不知怎么的就被她碰上了,然后就这样了。”眼观鼻鼻子观口口观心一副乖乖的小狗样。“司马昂!”茶杯重重一放。 “我心里不好受!我…” “司马昂,你后悔与我成亲吗?”顾子衿冷不丁这么一问。“子衿,难道你后悔嫁我了!”司马昂不知为何心下一急,紧紧攥着顾子衿的双手,一双清澈透亮的眼睛对着顾子衿,生怕她后悔的样子。
☆、任
“我…”司马昂见她支支吾吾的样子真以为她后悔了,顿时子汗。顾子衿眼瞧见那人脑门上生生流出了汗明知道她误解了自己的意思,却也因为晚上那事存了心要闹闹她。谁让司马昂昨晚没去自己房里睡又问了那么个呆呆傻傻让人害羞不好开口的问题。
“是,我是后悔了。今日见着皇上我就要与你和离。还妄想耽误我三年时光,女子有多少时间能让你耽误的?等与你合离以后我就要与我自小的青梅竹马一起,恩恩爱爱白头偕老。”
司马昂见她说的一板正经额头上又不自觉往外冒了些汗,心里虽虚却是强颜欢笑道“子衿,你说笑了吧?我们都讲好的,三年以后才分开呢…且不说这个,你那青梅竹马可一次都没有听你提起过呢。”
“呵,这话可笑。就许你有两小无猜还不许我有青梅竹马了?就直说了吧,我这青梅竹马就在京城,不大不小也是个统领。崔直,说不定你也认识。” 崔直,也不就是那晚口口声声说自己抢了顾子衿一心想取自己姓名的人!司马昂心已经拔凉拔凉,原本还以为崔直是胡言乱语想要败坏她的名声,却原来是真有其事,人家才天生一对,被自己硬生生拆散了!可不得恨自己入骨,可不是恨不得把自己剥皮拆骨!
司马昂却还是不死心,颤着声又问了一句“是不是巴不得我死了,你们好早日在一起双宿□□?”
顾子衿决心再闹她最后一下,遂搭腔道“巴不得早日双宿双栖。就算比不上如今富贵,心里却也是真的高兴。”
“咯吱”话音刚落,轮子也戛然而止。到了皇宫门口了。按规矩除皇帝以外,任何人到了皇宫大门口都得停车下辇,给守卫验明身份以后,继续往里走一小段路,换了宫里的车辇才能继续乘着往前进。
司马昂此时正被那番话冲昏了头脑,往日缜密细致的心思也是消失的无影无踪。面色煞白双手冰凉,只觉得心头一热一痛,如鲠在喉也说不出话,背上剑伤又火辣辣的疼。脑袋晕晕乎乎就先下了车。
顾子衿撩开车帘门只见那人里边穿的极为单薄,一动不动站在宫门口雪地里,急忙拿了她的大毡也下了车。“怎么就站在这儿不动了?”用手拍去司马昂肩头的落雪,轻轻把大毡披在她身上。转了个圈绕到她面前,低头把大毡的绳给系上,打了个结。司马昂却依旧一动不动,顾子衿心下疑惑便仰头看着她。只见司马昂一张清秀端正的脸是面无血色,薄唇已是惨白非常,原本透亮明净的眼睛如同蒙上了一层阴翳。任人怎么叫她也不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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