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两匹老马和骆驼,并货车一架,余者都已中毒身亡。”
“那条小路盘踞天险,常人即便特意去看也不一定看得到,中间又有四人为障,即便看到了也到不了庙里,倒无大碍……”竞日孤鸣又问,“能辨来源吗?”
“除却粮草,余者无不妥。”
“昨日可有人去过那里?”
“昨夜,药老为琉璃姑娘采药保养,曾来过段时间,也靠近过粮草之地。”
竞日孤鸣轻声挑出重点,“也?”
那人似乎愣了一下,“史君子……也曾去过,说是取马尾作弦。”
史艳文喝着茶眼眸微动,抬首正想说话,竞日孤鸣却默不作声的扯扯他的头发,便不动作,又听他问,“是了,记得时间吗?”
那人答,“史君子去时子正一刻,药老为子初之时。”
子时?
竞日孤鸣微微阖眼,“那时刻是你轮班?”
“是。”
“而另一人如何伤重致死,你竟不知?”
说一说完,房内气氛骤然紧绷。
“你身上的伤是如何来的?”
“这……属下不知。”
“哦?那你还知道什么?”
史艳文好奇的抬头看他,他鲜少见到,不,应该说,他从未见过竞日孤鸣这般严词厉色,以往听闻,也是一副病态眉锁,而后一扫疾痛退居人后,性格稍加直接,却也越加让人觉得危险了,倚在身边的姿态就像一头从美梦中被吵醒的猛兽。
但这杀意却并不是针对他,惊异是有,沉重却无。
那人汗不敢出气不敢喘,眼神惶惶不安许久,仍是半个字都没说出来,带着史艳文难以理解的恐惧。
史艳文垂眉点茶,安之若素,手指翻卷轻动,杯盖与杯身无意相合,放之于茶台之上。
清脆的声音顿时打破了房间的噤若寒蝉,也让那人得以喘息之机,咚一声跪倒在地,“……是属下失职。”
竞日孤鸣轻叹一声,“罢了,通知药老,让他过来一趟。”
“是。”
那人起身,对着史艳文略一点头,随后退去。
待人已走远,等门外无声。
竞日孤鸣似笑非笑的慢慢转过头来,一手按在史艳文身侧,一手压住他意欲离开的肩膀,看着恬静淡然对他眨眼的史艳文沉默半晌,倏尔说到,“艳文这般,教在下如何管教下属?”
史艳文退无可退,半真半假瞪他一眼,喃语不解,略显无辜,“不是先生自己让人离开的吗?”
竞日孤鸣看着他的眼睛,故作失力的压在了史艳文的身上,头搭在在其肩膀上,双手一揽侧头看他,压抑着低笑,“没阻止就代表认可并接受吗?若是如此,那我还真是辜负艳文连日来的暗示了。”
暗示?
史艳文想了想两人近日形态,脸颊瞬间冒红,眼神不由自主的往一旁望去,不自然地咳了两声,动了动肩膀,恐只恨不得原地消失。
他想那日的态度已经够明确了,哪知竞日孤鸣即便逆水行舟也是不退反进,想要拉远的距离反而莫名其妙纠缠的越近。自己是拉不下脸来拒绝人的,对方没有明说,也没有做很出格的事,要真是冷着脸说些什么,反倒自己会吃个软钉子,三言两语被引走了话题不说,自己还落了个误会矫情之态,不难想定又让人看了笑话。
他太念情,诚如许多人所说,这确不是一件好事。
不过几日交锋还是有得胜之时,比如在他坚持之下终于还是回到了书房就寝。
……扯远了。
“艳文……实不知先生何意。”
“又装傻,”到了这个地步,究竟有什么还能隐藏的?“难道艳文对任何人都这般,‘温柔善待’吗?”
史艳文眼神微乎其微的暗淡一闪,下一瞬便抓着他的双手轻轻一拧,顺势一推,眨眼间便将人推起身,只是手仍没放开,反倒是竞日孤鸣猝不及防的被压制在了倚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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