竞日孤鸣无奈的叹口气,“如果我真的拿出了烈酒,艳文这次是不是准备去浇花?”
“琅琊居一草一木都是金贵,艳文哪敢再祸害花?”史艳文眨了一下眼睛,调笑道,“再拿回去就是。”
竞日孤鸣微微摇头,“我这酒窖你若有武功还下的去,若没有……在下可不敢让艳文涉险。”
“……”史艳文想了想,“先生连个酒窖都要设下重重机关?”
史艳文表情微沉,竞日孤鸣几乎立马就猜中了他在想什么,笑道,“非是怕人下毒,昔日王府试毒之人、看病之人何曾少过?而是担心有人偷酒。”
“哈,”史艳文怔了怔,倒也马上反应了过来,“可是千雪王爷?”
竞日孤鸣点头,“你要是想去看看,明日我带你去。”
“好啊,”史艳文道,“那先生明天得早起了。”
“那恐怕不行。”
“啊?”
“这酒,十分醉人。”
竞日孤鸣话不虚言——
这酒,果然很醉人。
酒过三巡,月影出头,史艳文已经连意识都有些混乱了,头重脚轻的刚刚起身,就跌入了竞日孤鸣的怀抱,两人搀扶着回了房,只是那酒余劲太大,直至第二日醒来,都依旧有些不适。
特别是在看见身旁睡着的、衣衫不整的、嘴角带伤的、容色暧昧的、压在自己身上的似笑非笑的竞日孤鸣时,心下一团血气上涌,那份不适直接转化成了惊愕,脑中一闪而过许多奇奇怪怪的疑惑。
他酒品自认不差,明明记得自己是一个人进了书房,之前还特地向竞日孤鸣道了谢,还没忘关上房间,怎么多了一个人。
还有竞日孤鸣身上的衣服怎么换了一套,自己……也换了一套?!
以及这个人为什么会压在自己身上……
疑惑太多,史艳文怔楞的来不及梳理,那人已经在他下巴上轻轻一咬,柔声道,“早。”
“早……等等,”史艳文撑着手肘惊醒,“你怎么会在这里?”
竞日孤鸣失笑,他的嗓音还带有晨起时的慵懒沙哑,格外有魅力,“这是我的房间,我不在这里,要在哪里?”
史艳文侧头四处看了看,越看嘴角越抽搐,他醉酒时的记忆一般都记得较为清楚,这样说来……
昨晚恐怕是鸠占鹊巢了。
“抱歉,”史艳文尴尬的笑笑,强做镇定,“艳文失礼……先生可否先起来?”
“起来?”竞日孤鸣叹口气,“艳文折腾了我一夜,在下才刚刚睡着,现在起来有些太早了吧?”
“……”史艳文倒吸一口凉气,身体想往后退,“先生,中苗有一句通用的话,叫做‘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
“可我这身衣服是你扯破的,身上沾了你的味道,这里,”他点了点唇角,“不是你咬伤的?”
史艳文一瞬间恍惚了,昨晚,他好像是觉得热了所以脱了衣服,但他记得明明脱的是自己的才对;至于味道……虽说睡了一夜,但两人喝酒,身上沾点酒味也正常;至于咬伤……
好像是因为梦到竞日孤鸣,或许是昨天白日发生的事情太深刻,他梦见竞日孤鸣又在咬他,所以他一时魔怔了才回击,不过,既然是梦,他怎么会真的有伤痕?
史艳文晃了晃脑袋,又继续想了想,倏尔脸色一变,奇怪又赧然地看他一眼,手肘使力后退。
竞日孤鸣一把将人拖了回来,锦缎棉被被掀开,双手压在两边,一只腿也强势的插入了他中间,危险的哦了一声,“艳文,想赖账?”
“先生,明明是你趁人之危——啊!你怎么又……恩……”
“艳文刚刚是到了什么?告诉我好不好?”竞日孤鸣手指微动,好整以暇道。
“我没……放手啊哈哈……”
“撒谎,”竞日孤鸣看着他绯红的脸颊,眼角似有晶莹闪动,手指又控制不住的在腰间一挠,“说出来听听,叫在下长长见识也好。”
“恩……”史艳文头仍旧有些晕,哪里避的开他的手指,左支右绌,手脚并用的想阻止他幼稚的举动,“先生别挠……哈哈……”
竞日孤鸣见他乐不可支,偏又压抑着自己不肯露出过多失态,躲不过的时候就想缩在一起,膝盖也不经意的在他腰间磨蹭,眉眼几不可见的散出一丝狡诈得逞。
史艳文上气不接下气喘着,他想用右手按住竞日孤鸣的左手,但那力道就想蚍蜉撼树,无奈情急之下连右手也用上了,但却给了竞日孤鸣右手十分的空余,腰间又是躲不过的攻伐。
“别闹了……”他忍不住蓄力喝了一句,“先生!”
他也是急的气力不支才最后吼了一声,若在以前是万万不敢超过分寸的,却没想到竞日孤鸣还真的不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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