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非胆战心惊地看着江少将的脸色从阴沉变为晴朗。
……是脑子坏掉了？
贺非拍了拍江少将的手臂，小心翼翼道：“你没事吧？”
江城恺笑容灿烂：“没有啊。”
贺非：“……”果然是脑子坏掉了。
虽然不知道江少将为什么心情会如此愉悦，但他不再动手动脚还是让贺非松了口气。
“那啥，”贺非用肩膀挤了挤他，“江少将，你能教教我怎么训练精神力吗？”
江城恺斜了他一眼，“不是说不要动手动脚吗？”
“……”贺非被噎了一下，但素来的厚脸皮让他继续凑上去，“别介啊，教教我呗，看看我什么时候也能控制人家的思维和行动。”
江城恺猛然想起自己上次莫名其妙地答应贺非要带他去看尸体，难道这是他的精神力的作用？
“你想要学这个做什么？”
“就是觉得很拉风啊，遇到坏人，控制他思维让他把手枪指向自己之类的，简直帅呆了！”
“少看点银河脑残漫画吧，精神力不是这么用的。”
“……神马叫银河脑残漫画？”
“据说以前有人从银河位面引进了一批娱乐用品，其中就有一种名叫漫画的东西。”
“那不是很好吗？”他最爱看漫画了。
“后来我们发现这些故事一点都不切合实际，很大一部分都很无聊，后来就再也不引进了。”
“……”
果然外星人的脑回路和地球人不一样。
贺非嘴角抽搐道：“既然要切合实际，那你们又为什么要做梦呢？梦境这种东西对于你们来说不也是天马行空的吗？”
“那不一样，”江城恺道，“我们能在梦境中亲身体验那些情节，看漫画却不能。”
“……好、好的吧。”贺非发现自己果然完全无法理解外星人脑回路，只能选择放弃争论。
又过了没多久，江少将就回军部去了。
虐杀案暂时还毫无头绪，除了贺非从死者记忆中看到的“逗号”，根本找不到其他线索。
鉴于案发现场并没有任何其他人留下的痕迹，军部的人不得不将怀疑对象转移到了其他位面的传渡者身上。
转眼又是一周过去。
贺非照例来到了学校，让妮坦给他进行孕检。
贺非记忆力不错，上次妮坦带着他七拐八弯的时候他就把路给记住了，这次很自动自觉地就走了过去。
走廊尽头，铁门紧闭。
贺非本来就是个胆小的人，上次来的时候边上还有个妮坦陪着，这次一个人站这儿，他就有些怕怕的了。正想着要不要大胆地推门往前走，他突然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精神力波动。
可是这股精神力转瞬即逝，贺非都来不及辨认。
与此同时，房间里传出了一阵巨响。
贺非只觉得自己心脏“噔”的一声，差点没跳出来，下一秒，铁门就被从里面推开了。
“你来了。”妮坦的脸色比上次看起来要苍白，语气也是冷冰冰的。
“来、来了。”
贺非不知为何，第一次见面就对妮坦有些发憷，更别说现在这个长得像女鬼一样的妮坦。
妮坦却仿佛没看出他的不自在，说了句“进来”，转身就朝里走。
贺非忍不住打量了一下房间，却发现里面完好无损，和上个礼拜一样一样的，仿佛刚才的爆破声是他的错觉。就连上次的熏香还点着，香炉的位置都没有挪过。
那刚才是什么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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