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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咋啦？”

“自己个不知道，我们全都看着呢，你说什么大小姐哪次没听你的，还不温柔？你还想温柔什么样呀，你自己找你的女神去吧，说实在的大小姐给你真浪费。”

西维亚，“……”

谁来告诉她，贝拉到底给这未来魔法部部长灌什么迷魂汤了！

亚瑟叹了口气，拍拍西维亚的肩膀，“加油吧会长，贝拉这人不是每天都能碰到的，你要是对人家没意思就别不让人家谈恋爱，还闺蜜，你俩早就过了闺蜜这条线了。还有我跟金斯莱观点一样，贝拉摊上你这么一个不负责任的人，我真是替她不值。”

西维亚：我不负责任？我哪里不负责任啦？啊！！！你给我站住回来说清楚！！！西维亚在内心咆哮，大概是叫的太强烈了，亚瑟走两步就又回来了。

“你知道艾琳娜为什么和你分手？”

“……你知道啊？”

“你跟她交的时候睡的是谁的床，你跟她好的时候说两句话就贝拉怎么样怎么样，最搞笑的是你连和她说我喜欢你都补充了一句，我都没跟贝拉说过这话，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老说兔子不吃窝边草，你这草都被你嚼烂了，多少人说你把人家给睡了呢，这也就是给你压着呢没传到你耳朵里去……”

“我真冤，我真没睡她！”

“那就离人家远着点，免得耽误人家。”

“离远了不舒服……”

“你这是病得治。”

“什么病？”

“相思病，真告诉你，你说她老管你，就你那脾气，不管能行么，两年前你当着全校人的面那么骂她，她怎么原谅你的，换你你能原谅么？”

“额，你说她喜欢我呀？”

“我就知道爱情这个东西，它没法十全十美，我跟莫利交了三年，你也知道我俩老吵架，可是就是谁都离不开谁，一见钟情是挺好的，挺幸福的，可是最后你真正需要的还是能站在你身边并且骂你一句白痴的人，这不是别的，这是生活。”

“……你个小屁孩子懂什么生活？”

“你懂的是生存，我懂的是生活。你多久没看过日出日落了？”

“……你什么时候这么文艺了……”

“和爱情相比，这不是文艺这是幸福。”

“……”

……

西维亚不懂幸福，她就知道她不舒服，可是再不舒服日子也是要照过的。不管是马屁越拍越顺溜的罗道夫斯还是走哪都能看见的道格拉斯都足以让她不舒服的心情平方化。

真喜欢么？真爱么？

亚瑟说的一大堆的话，听了没过心，但是越来越烦躁的心情让西维亚不得不把那些话重新过一遍。

被一个小屁孩教育什么是爱情，也是醉了，西维亚偷偷想。可是这么想了之后她又确实觉得除了能被一个小孩子教育之外也确实没人能教育她。

爱情。

她不是没有过，西维亚的初恋是发生在她还不叫西维亚的事情，那时候是高中，十七八岁的模样，那会儿她和自家好闺蜜分别在不同的高中，新学校新地方难不住从小大大咧咧的西维亚，就在茫茫人群中，西维亚就体会了一把什么叫一见钟情，时隔多年她早就忘了当初人的名字，可是她却忘不了那种感觉，固然过程艰辛异常，但是西维亚还是和彼此许下了海誓山盟。那时候天真的觉得这辈子就是她了，说什么都不能撒手，遗憾的是现实和理想总是有那么一个臭水沟的距离。西维亚一开始觉得不甘心，可是多年以后在世俗里摸爬滚打一圈了之后见到了抱着孩子挽着老公的初恋，西维亚鼻子一酸她觉得她被生活狠狠的玩了一把。

这么多年，两辈子西维亚把初恋模样都忘了却忘不了对方说的那句话。

——都说爱情没有面包值钱，对于我们来说爱情就是比面包值钱，但是我想生活在这个世界上，而不是生存。

彼时的西维亚不明白生存和生活的区别的，但是后来她明白生存是仅仅还口气，生活是开心快乐的活着。那是在西维亚逮捕某个□□犯却被迫写检查道歉之后才明白的。不为别的就因为对方有个压她好几头的爹。

西维亚有时候会觉得自己变了，上辈子自己把那些个正义发挥的淋漓尽致，用带她出来的老前辈的话来说，她就是一头倔驴，从来不会转弯也从来都不知道什么叫开窍。大错误没有小错误不断，说的就是她。可这辈子她成了把坏蛋放出来的那个人，仗着权势虽没干着欺男霸女的事情但是也没差。

这是她所追求的正义么？

西维亚又问自己这个，然后她得不到答案。她怀揣着像是从前一样的心去寻找生活，日出日落，西维亚觉得心累，却不觉得自己过得是人的生活。或许亚瑟说的是对的。

“在这里干嘛呢？他们说你在这里待一天了。”深更半夜，宵禁之后，贝拉悄悄从寝室里面出来，找的了待在天文台一天的西维亚。

“……我在反省。”西维亚说的特别诚恳，她真的在反省，上辈子发生的事情，这辈子发生的事情，记忆太多，多到她到现在也没能把所有事情都过一遍。贝拉挺少见这样的西维亚的，至少这么郑重说她在反省的情况可不多。

“反省出什么来了？”

“还没反省完呢。”

“那你接着反省，我回去睡觉去了啊？”贝拉试探性的问，西维亚也不说话就撇头直勾勾的瞧着她，贝拉眨巴眨巴眼睛表示自己没懂她这无声的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