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潮,你走吧,既然无心,何苦来惹我。|”
两个人挣僵持着大夫就来了,给澜清把把脉,无非说些什么风寒入体的废话,给开了几帖药,雁潮给小二银子让他跟着去抓药,自己又回到了澜清床边。
此时澜清烧的脸似彤云,迷迷糊糊的在低声啜泣,一会儿叫师父,一会又叫雁潮。他每喊一句雁潮就像被烫着一般,心里灼灼的疼痛。
到了晚上,澜清的烧终于退下去了,整个人却绵软的如一团棉花,让人不胜娇怜,雁潮扶着他起来喝药,他一推碗,药汁尽数洒在地上,他扑进雁潮的怀里,紧紧抱着他,又是泪又是汗喘做一团,等分开时,他仰起脸,尖尖的下巴拉成一条美丽的弧线,他像小鸟一样啄啄亲着雁潮的喉结,双眸湿润,眼神却是岩浆般炙热:“雁潮,抱我,抱我。”
雁潮无论如何推不开他,融在他热气蒸腾香汗淋漓的怀抱里,一种渴望从雁潮的身体里如藤蔓般攀长,他明明觉得不该是这样的,可是动作渐渐不受大脑的控制,兽性的狂戾席卷着他,体内的浪潮决堤一般宣泄着想出来,甚至生出一种绝望来,他狠狠的贯穿了澜清。
七绝在家里等了雁潮整整一天。
中午的时候,他做好饭等着雁潮,一盘掐菜炒鸡丝,一盘炒菜心,一盘荷叶粉蒸肉,还有一条清蒸鲥鱼,他现在已经学会做饭了,他要让雁潮尝尝他的手艺可不比他的差。
过了很久,雁潮都没有回来,他自己一口口扒掉一碗冷米饭,把菜都收到厨房。
七绝用一下午的时间包了三鲜馅儿云吞,晚上就用鸡汤煮云吞。
云吞一颗颗在碗里膨胀,几乎都吸干了鸡汤,雁潮还是没有回来。
暗卫在黑影里喊:“王。”
七绝把碗筷一推道:“他还在?”
“是。”
“在干什么?”七绝问完了不待暗卫回答就一摆手,示意他不要说了。
暗卫欲言被止,倒有些轻松,这些子淫乱的场面,他无论如何不愿意当着一朵花般的王说出来。
“王,流影传来消息,峨眉和少林已经挑了我们在汉中和蜀地的分舵,商号被砸,店伙掌柜等都没能幸免,这次共死了四百五十八人。”
“噢,好大的手笔,小桥作何反应?”
“冷护法站立半晌,笑笑说无名山庄给咱扣这个镶金屎盆子当真热乎。”
“嗯,还有什么事?”
“无为观月溯等人现在已经快到杭州,看样子是冲着杭州分舵而来。”
“那小桥知道了吗?”
“已经派流影半路截杀。”
“好,澜清给我送礼了。他想玩,我就陪他玩,调集你们流沙卫,我们也去凑凑热闹。|”
“是,王。”
“你先别急着走,坐下,把这碗云吞吃了。”
暗卫岂敢抗命,坐下像噎什么似得噎下一碗云吞,碗底儿舔个干净,嘴不抹连说好吃。
七绝望着外面层层叠加的夜色,一脸的漠然,琉璃浅眸中闪过刀锋一般的锐冷:“雁潮,你断不了,我替你来断,你舍不下,我替你来舍,我是你的七绝,一个从新活过来的人,断不会再和小柒一样,保不住自己的爱人。”
雁潮没有想到自己竟然在客栈里一呆就是两天,颠来倒去的疯狂让澜清烧的更加厉害,雁潮彻底慌了神,不是运功就是喂药,趁他清醒时迫他修习优钵诀。
等到第三日的凌晨,澜清已经彻底好了,他眉眼凄凄的告诉雁潮:“你走吧,有这几天,我一辈子都够了。”
雁潮见澜清好了,心中却担心七绝,也顾不了许多,刚要出门却和一身血的风渡撞个正着。风渡精疲力竭,几乎软倒,雁潮一把拽住他的胳膊,大叫:“三师兄。”
雁潮把风渡弄进屋子,澜清一见忙从床上下来,风渡按住胸口的剑伤虚弱道:“师父,我们到杭州飞凤门给门主拜寿,半路遭无间地狱的人伏击,大师兄和二十几个师兄弟都遇害了,领头的是个红衣的绝色男子,手里拿着一把红色弯刀。”
“啊,,月溯!”澜清大叫一声,只觉眼前金星闪闪,晃了几晃方稳住身形。他张着嘴惶恐的看着雁潮,却不知道说什么,雁潮也看着他,他觉得他们一定是误会了,红衣绝色男子会是谁?反正无间地狱的几个人都长的很好看。
还是雁潮先反应过来:“三师兄,你伤哪里了,我去请大夫。”
“师父,这个小畜生怎么在这里?”风渡现在才注意雁潮。
“风渡,雁潮还是你师弟,不可无礼,我以后再和你解释,现在你躺床上来,我给你看看伤势。”
雁潮过去扶风渡,风渡刚想甩开他,看着师父冷冷的盯着自己,只得让他扶着自己尚了床。
风渡耐力极好,澜清给他清洗伤口他吭都不吭一声,无为观有自己的保命丹药,澜清忙给风渡服下去,小二进来送热水,看见有一个血人躺在床上,极是不满,幸好雁潮给的银子足,不时的把映日剑在他眼前晃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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