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发现一副塔罗牌吗?”
“塔罗牌?”
何旭刚喃喃念了一句,很果断地摇头否认。
“没有,死者的随身物品里并没有塔罗牌。”
依照那一晚的会面来说,死者应该是笃信此道,会将占卜工具随身携带的人,结果偏偏在凶案发生后,那一副制作精美价格不菲的塔罗牌就这么不翼而飞,其中显然是有隐情的——很可能便是凶手将其带走的。
那么凶手又为什么要在杀人之后不夺取其他财物,却只带走了塔罗牌?
他的念头再转,那一张死者生前交给他的愚者牌很快便跃入脑海。
凶手的目标,会不会就是那一张牌?只是因为牌数太多,有没有太多时间一一验证,所以干脆直接将一整副牌带走?
何旭刚见许轻凡久久没有说话,目光深凝,神色怔忪,自然知晓他是在思考问题,也不愿意多去打扰,只是安静地伫立在一旁,同样开始沉思。
“放开我……放开我……”
门口处传来的一阵夹杂着哭嚷声的叫唤,很快便吸引了何旭刚的注意力,就连许轻凡,也在眨了几下眼后回过神来,同着何旭刚一齐循声望去。
就见王遄仗着身高力大,硬是拽着一个身材纤弱瘦小的少年,直把他扯得踉踉跄跄地一路朝这边走来。
见此光景,何旭刚不禁皱起眉头,显然是看不过眼前者明目张胆地欺负未成年人。
可是还没等他阻拦,许轻凡便很是淡定地开口说道。
“王遄这么做,一定有他的理由——刚才就是我让他到现场附近查看的。”
怪不得今天没在案发现场见到这个向来和你形影不离的家伙,原来是被你派去干活了。
何旭刚心中暗想。
因为在场的警员或多或少都认识这位跟随着那位神秘的侦探,看上去沉默寡言,气质阴沉的年轻人,所以他并没有受到什么阻拦,在王遄的拉扯之下,他和被他拽着的少年很快便来到了许轻凡和何旭刚二人面前。
“这个人,一直在现场附近偷窥,行踪很可疑。”
王遄的声音低沉而清冷。
“我没有!”
见王遄居然这么形容他,少年煞白了一张脸,连忙辩解。
“我只是觉得……很好奇……就是,想来看一看……我没有恶意的!”
他的声音一直颤抖着,目光惶急无措,像极了一只在雨天里被打湿了羽毛,失魂落魄的鹌鹑鸟。
“你以为杀人案有什么好玩的吗?”
何旭刚恶声恶气地说道。
“随随便便在案发现场附近乱逛,要是干扰了办案,就算你还没有成年也有得你受的!”
被何旭刚这么严厉地教训了一段,少年显然更加害怕了,一张脸白得几乎就要透明,额头布满了冷汗,就连嘴唇都在瑟瑟颤动。
见自己的威吓起了作用,何旭刚也不想再去为难这个看上去弱不禁风,显得很是孱弱无害的少年,刚要挥手让他离开,就见许轻凡踏步上前,不容拒绝地命令。
“把你的姓名,年纪,家庭住址,这几日的行程,全部说出来。”
少年顿时怔愕地看向他。
“很多杀人犯都有杀人之后返回现场体验当时杀戮感的变态习惯——你在案发现场徘徊的行径不管怎么说都是很可疑的。”
他见少年还要再做解释,很是自然地便打断了,继续说道。
“如果你不是真凶,留下些许资料也不会有什么大碍,鉴于你是未成年人的缘故,警方不会有太大的动作,只是回去资料库里稍微调查你的生平,并不会打扰你的学习生活,同时也能洗脱你的嫌疑,你又有什么不乐意的?”
少年的脸上明显流露出几分犹豫挣扎,最终还是郑重地点头,表示同意。
在少年被一旁的警员带去做笔录之际,何旭刚压低声音,凑近许轻凡。
“……这么做会不会太严厉了?那个小孩一点都不像杀人犯的样子。”
“没有哪个杀人犯会在额头上刻着我是凶手四个字——‘我一生中见过最美丽的女人,残害了三个孩子,目的只为了得到保险金,最终处于绞刑。我认识的一位男子,他的面孔最让人不舒服,但给伦敦贫民捐了二十五万英镑。’(1)——根据外貌来判断一个人的好坏是最滑稽可笑的行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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