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林猛地转头看向那二人,一个穿着黑色的西服,一个穿着白色的拉链卫衣,一左一右坐在那里,之前他来的时候还没看到那二人,他们好像就那样悄无声息的就出现在那里了。袁林知道他俩是谁,他们两个就是学校里请来收他的天师。
“两位大师,我求你们再给我一点时间,我想最后见一次我的父母,我不希望他们因为我的事情而犯法。”袁林低头道。
穿白衣服的耸耸肩道:“我们到是无所谓,不过你确定你的法力可以支持那么久吗?”
袁林听到对方的质疑,不自觉的捏紧了拳头,附身是需要大量的法力来维持了,他本来就死了没多久,在太平间时受到一位前辈的指点才想到用这个方法来告别,可是现在他已经明显感觉到自己的有些控制不了这副躯体了。
他看到白衣服的人向他走过来,他想动却发现自己已经控制不了这个身体了,那个白衣服不知道在手上沾了些什么,将手指点在了他的额间,他只觉得自己额间一凉瞬间他的魂就好像被什么东西紧紧的禁锢在这具身体中了。
“定魂术,我法力有限,你快去快回。”白衣服摆摆手继续道,“别犹豫了,否则你就要错过最后的机会了。”
袁林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连声谢谢都没来记得讲,就上了楼,他哐哐哐的敲响了房间门。房间里传来踢踢踏踏拖鞋的声音,然后听到门后面传来妈妈的声音,她问:“谁啊。”
袁林甚至能够想象的出来站在里面的是什么样的姿势,她一定是微微点着脚尖,一只手抓紧门把手,一只手扶着门,费力的从门镜上望着外面。
“我是,我是警/察,来询问一下关于左涵曦的事情。”
许是最近警察来的勤快,袁林妈妈也不疑有他,非常轻易的就开了门。她局促的站在那里,好像一个犯了错的孩子,语速极快的说:“警/察先生,今天我们家老袁可是一直在家,出了什么事儿都和他没关系。”
袁林点点头说:“我知道,妈,能叫我爸出来吗?”
袁林妈妈的呼吸在眼前这个陌生警员喊“妈”的那一刻就停止了,直到对方说完正句话后,她的喉头滚动了一下,踉跄着退了两步,喊道:“老袁啊,你快出来,你快出来。”
袁林爸爸连鞋都没来急穿就急急从屋子里冲了出来,一边往鼻梁上架着眼镜,一边将袁林妈妈护在了身后:“怎么了。”
“他,他好像是咱儿子。”袁林妈妈指着袁林的手指都在颤抖。
听到老婆这么说,袁林爸爸反倒是松了口气,一边安抚着袁林妈妈一边解释:“您不要介意啊,我妻子最近总说一些类似的疯话,您是新负责这个案子的警官吧,坐坐。”
袁林摇摇头说:“爸,这次真的是我回来了。”
袁林爸爸厉声道:“胡说,这个世界上还真的有鬼不成,你是什么人,这么说究竟有什么企图。”
“我时间不多了,只想在离开之前,说一声对不起,还有,不要再因为我做傻事儿了,我也不想让咱们家的悲剧从新在陈老师的身上上演,没有了我,你和妈的日子还是要好好过下去的。我时间不多了,你们保重。”袁林跪了下去,深深的磕了三个头,转身就要离开,他不是不想留下,而是他已经感觉到自己额上的封印开始松动了,那个大师还真是没有说谎。
只是还没出门就被袁林爸爸一把拉住,袁林心中一动,转过头来,他问:“袁林,你真的是袁林?”
袁林刚刚点了下头,就被扇了一个耳光,他听到爸爸声嘶力竭的喊着:“你为什么要自杀。”
没有丝毫改变啊,袁林笑了一声,用手轻轻的抚开抓着自己胳膊的手,低声道:“可能是因为我太累了。”
父亲:“以你现在的状态,怎么可能考的上大学?”
母亲:“我以前朋友的孩子在C大读书,据说今年还考上了公派留学生,XX的孩子在外企工作年薪八十万,你要是将来有人家十分之一出息,我就满足了……”
父亲:“你今天晚上干什么去了,怎么那么晚才回来。你这样每天游手好闲不务正业,是不打算好好学习了吗?”
陈老师:“这次的数学比赛非常重要,关系到学校的名声。”
左涵曦:“袁林,这件事千万不能让我妈知道,千万不能。”
陈老师:“你知道你这次比赛失利的原因吗?就是因为你的心思根本就不在这里,你回去好好想想去吧,什么时候想明白了,告诉我那个女生是谁了,什么时候回来上课。”
左涵曦低声说:袁林,我喜欢你,等咱们高中毕业了,就再也不用怕被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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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羿安一边扶着晕厥过去的警员,一边招呼袁林:“你这幅鬼样子,别站在楼梯门口,有人回来看到你会被吓坏的。”
站在那里的袁林走过来坐在了旁边的长椅上,问道:“所有的人死后都会像我这样吗?要眼睁睁的看着与自己有关的人那么痛苦。”
“那倒不会,大部分的人死了之后灵鬼魂就不再会有生前的记忆了,只会对自己生前有执念的东西有模糊的记忆。”就像罗滕那个样子。
朗倏突然开口问:“你为什么宁愿跳楼也不愿意告诉陈老师那个女生是谁呢?”
袁林摸了一把一直在淌血的嘴角说:“严格来说这左涵曦是跳楼的必要不充分条件。”
朗倏眼角抽筋的退了师羿安一下道:“这货开始胡言乱语了。”
师羿安早就已经脱离这些东西已久了,反应了一下才明白了袁林的意思,撇撇嘴道:“这是属于你们学霸的幽默吗?”
“我好像一直都生活在别人的期待和指挥中,他们期待我给学校争光,期待我让他们在朋友面前有面子,每一件事情都要由他们来做主,好像只要有一件事情不听他们的话,我就会万劫不复。”袁林说道这里,突然笑了,他说,“你看,他们真的说的没错,我只有一次没听他们的,结果就真的变成这样了,我原本以为只要我从楼上跳下来,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就什么都不用想了,结果,还是没能逃过。”
袁林就好像是找到了一个发泄口,开始一点一点的向师羿安倾诉。师羿安难得的没有插话,一直听袁林说着,直到天已经开始转亮,师羿安在听到身后黑暗的树丛里传来铁链的声音,才抬起手来拍了拍袁林的肩膀说:“你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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