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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珠闻言忙地拱手赔礼:“贾珠不敢!殿下如此言说令贾珠如何担当得起!殿下若是不嫌弃贾珠技艺不精,带累了殿下,贾珠便配合殿下舞剑一曲……”

听贾珠如此说,五皇子总算面露满意的神色,将手中的雌剑取了交与贾珠。而一旁水溶见状则拍手称快,开口言道:“难得见五殿下亦有这般兴致,小弟此番便抚琴为二位伴奏。”说着便命家人抬来琴案并瑶琴,随后水溶便于琴案前落了座,打算抚一曲《溪山秋月》。而另一边贾珠虽持剑在手,然心下却是着实忐忑不安,根本不知此番要如何与五皇子一道配合。

而座下众人反应则各有不同,慕梅忙着伺候水溶抚琴,钦思则大声叫道:“鸿仪莫要紧张,殿下剑术绝佳,定不会令你吃亏。”

贾珠闻言狠狠翻了一个白眼,心下道句“这根本不是剑术好不好的问题吧,这是配合的问题啊喂”。

而煦玉则独自倚靠在靠背之上,一手抱臂,一手缓缓转着手中茶盏,只冷冷地望着厅中空地处的二人,沉默不言。贾珠瞥了一眼煦玉的方向,很快便将目光转开,打算不去细想目下煦玉的神色是何意味。

至于煦玉对面席坐的二人则旁若无人地挨在一处,柳菥双手捧着茶盏暖手,一旁孝华则拾起一小块藕粉桂糖糕递到柳菥嘴边,柳菥则径直张嘴咬下一小块细细嚼着,一面又将身子往孝华处靠得紧了些。贾珠见状寒毛直竖地将目光转开,心下道句“这边也不忍直视”。

贾珠将目光移回身前的五皇子身上,讪讪地皮笑肉不笑地对着五皇子笑一阵,便闻见五皇子低声说道:“莫要担心,此番我二人舞剑便以对招的方式可好?你随本王的招式出招应对便可。”

贾珠听罢这话依旧不甚明了,不过心下亦不打算再问,只道是这种事问了也白搭,谁能光靠说便能知晓如何配合,便也点头以示知晓,以一副豁出去的姿态预备。

随后待他二人摆好了起势,便听一旁水溶的琴声响起,他二人遂跟随琴声节奏起舞。虽说贾珠在舞剑之前并不知如何应付,然待见了五皇子持剑向自己这方袭来,贾珠却也顿时跟上了节奏,随之对舞起来,二人默契便如天成一般。五皇子持剑直刺,贾珠便也举剑挡开;五皇子挥剑横扫,贾珠则侧身避让再举剑弹开;五皇子一个“剑荡八荒”,贾珠便回以一招“归燕回巢”;五皇子再来一计“狂风撩浪”,贾珠则使上一招“分花拂柳”;最终五皇子使出一招“一怒沉大海”,贾珠便对上一招“风水轮流转”。总归二人是你来我往,舞得亦是难舍难分,两股剑影如纠缠在一处的两条金蛇,寒光凛凛、咄咄逼人,然而每一步却均是踩在一个既定的节奏之上,步伐手势一丝不乱。

待二人舞毕收势站定,彼此俱是静立着回望对方。贾珠只见跟前五皇子微微扬起嘴角,开口道句“鸿仪剑术当真不赖”,贾珠闻言回句“殿下谬赞”,随后将手中雌剑双手捧着递还与五皇子。五皇子接过,颇具深意地回视了贾珠一眼,嘴角扬起几缕淡笑,之后便转身率先步回座位坐下。而座上众人除却煦玉之外俱是鼓掌叫好,其中便以钦思叫得尤为欢畅。

随后钦思又转向身侧的柳菥问道:“说到舞剑,小弟顿时想起了,据闻柳大姑娘身手颇佳,有一手过人的骑射功夫,能百步穿杨,亦可三箭齐发,文清,这可是真的?”

对面煦玉闻言亦是转过身来倾听他们的谈话,只听柳菥答道:“此言当是真的,除却那等连普通男子都拉不开的铁胎弓,平常的弓箭烟儿射来都是精准的。只是在下不知,此闺中秘闻怎的被你知晓了?”

钦思听罢这话只浑不在意地摆摆手答道:“小弟认识的人多了,便也什么事情都能听到一些,何况这亦不算是什么坏事。未来的侯夫人如此了得,倒是令小弟更加羡慕了子卿,仁兄真乃艳福不浅啊!……”

钦思此话一出,便见对面柳菥面上略为不自在的神色一闪而过,一旁的孝华则淡然道句:“这等事不过可遇不可求,羡慕是羡慕不来的。”

钦思遂又垂首顿足道句:“子卿你的嘴也那般刻毒!”

☆、第三十六回 名士聚会王公饮宴(四)

之后待五皇子与贾珠二人归座,便见席间煦玉倏地立起身,对众人道句:“既然此番王爷世子亦上场献技,在下便也惟有当众献丑了。”未待众人反应过来,便见煦玉转向水溶问道,“可否借世子之琴一用?”

贾珠刚开口道句:“玉哥?”

便听见一旁水溶闻言对曰:“此番珣玉可是欲抚琴?如此甚好,小弟险些忘了珣玉与子卿同为邵先生高徒。据闻邵先生不仅藏有不世名琴,琴技更是独步天下。小弟在此之前亦曾领略过子卿的琴技,此番亦可大开眼界一回,见识一番珣玉的琴技,珣玉兄快请!”

见水溶首肯,煦玉便也离席前往琴案跟前坐定,随意弹拨了几下试了音,亦未尝知会众人他欲弹何曲,便起手开弹。待片晌之后孝华率先开口说道:“这珣玉弹的是《酒狂》。”

对面贾珠闻言心下默默地汗颜了一番,虽说他实属音痴,然基本的古曲常识还是具备的。这《酒狂》相传乃东晋阮籍为抒发己我忧愤所作,表达东晋文人不满现状的狂放不羁之态,咳咳,煦玉此番选择弹奏此曲,而非他惯常弹奏的《醉渔唱晚》,是想说明什么……

贾珠正兀自在一旁寻思着,不知不觉煦玉一曲已毕,闻见周遭众人鼓掌叫好,贾珠方才回过神来,与众人一道鼓掌。只听水溶率先赞道:“果真高妙无匹。”

随后又听孝华评道:“珣玉此曲虽未必十分精妙蕴藉,然到底还有几许忧愤不平之气蕴含其中,亦算是识得意旨了。”

贾珠:“……”

而煦玉闻言不过淡淡答句“过奖”,随后便也起身回座,倒是堆了满面的忧愤不平的神色。贾珠见状哑然失笑,遂侧身低声询问道:“玉哥,怎么了?何事令你心情欠佳?”

煦玉只答:“无事。”

一旁五皇子则对柳菥说道:“话说文清,你之箫技亦不赖,此番亦携了箫前来,何不献曲一首?”

柳菥此番便是连对着皇子的提议亦是直言不讳地推却:“在下有些许乏力,便是吹来亦无甚高明之处……”顿了顿方才补充一句,“除非二哥与我琴箫合奏一曲《渔樵问答》,其他的我也懒怠吹奏。”

孝华闻言说道:“既然菥儿已如此说,我自是无甚不可,便与菥儿一道合奏。”言毕二人一道起身,柳菥又唤了随行小厮知书取来自己的九节箫。不料柳菥起身之时,一柄折扇却不慎从袖笼中掉落出来。那一瞬,贾珠眼尖地瞧清楚了,那柄折扇正是自己当初在北静王府花园之中拾到的,后来交还与侯孝华的那柄。而柳菥见折扇掉落,忙地蹲下身将之拾起。

身旁孝华见状则说道:“此物还是由我来保管吧,若是不慎失落了,寻起来怕会添上许多麻烦。”柳菥闻言首肯,遂将折扇交给孝华收起来。

贾珠见状心下顿时明了,只道是当初孝华便道这折扇本非他之物,如此看来这折扇怕原本便是柳菥的。那折扇上所画柳藤与飞花便也能够理解了,正是他二人名字的暗喻。而其上那首于当时便引起关注的所谓“闺怨诗”,不出意外便出自这折扇的主人柳三公子之手。如此他二人的关系便已是昭然若揭,虽说不解这柳三公子与侯二公子一道既是朝夕相伴又如何生出这等闺愁情绪,然他二人关系已逾普通的兄弟之情却是事实。随后贾珠在二人起身准备之时又特别留意了一番二人的佩饰,只见孝华腰间所悬的乃是一柳叶形的玉佩,那玉佩便是连孝华前往翰林院当值之时亦是从不离身,贾珠已是万分熟稔。只不过当初以为是隐喻的柳大姑娘,如今方才恍悟这原是实指的柳三公子。而另一边柳菥的腰间则佩戴的是一梅花形的玉佩,亦是以“花”隐喻了“华”之意。这便如贾珠贴身戴着蓝玉髓而煦玉腰悬明珠是一样道理。

之后他二人便一道上台合奏,方才听孝华对煦玉琴技评价并不十分高,可知孝华言下之意便是自信自己能有较煦玉更为高明的琴技,何况他二人俱是师从的应麟学琴,便也更可一较高下。只是贾珠对于器乐向来不甚精通,在他看来孝华与煦玉相差无几,同样精妙。惟知晓之事便是这孝华与柳菥二人果真配合得天衣无缝,琴箫二声平分秋色、相得益彰。

期间贾珠便侧身向身畔煦玉悄声问道:“玉哥,你这位师兄琴技如何?可是令你输得心服口服?”

煦玉闻言沉吟片刻,方才答道:“若以方才我所奏《酒狂》与他现下所奏《渔樵问答》相较,我输他自是无话可说;然若是我抚一曲《醉渔唱晚》和他相较,便也未必就会输他。”

贾珠听罢这话知晓煦玉又为与孝华一争高下而闹起了别扭,遂便也开口宽慰了句:“玉哥莫要别扭,此番二公子未曾美言于你,你亦知晓他那人是难以夸赞于人的;待回了林府,我让先生夸你几句如何?总归了你二人俱是先生琴技的亲传弟子,他最是明了你二人琴技的高下,加之先生疼你不在疼他之下,总会赏识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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